提前对联邦开战并不是一个鲁莽的决定。
盖弗拉暴露了他们在现在这个时代下的软弱,他们甚至都不能够让彭捷奥的皇帝把他们当做真正的对手。
那么自然,他们就要抽出手来对付联邦,这个更可怕的敌人
不能等联邦解决了北方的问题之后全力“输出”,要让他们深陷各种麻烦之中,这是彭捷奥帝国上千年的征服史所带来的经验总结和教训。
你让你的对手最好准备没有任何牵挂的收回了胳膊,那么下一拳必然会打的你眼冒金星。
只有你让他焦头烂额,他的拳头才不会那么的疼
对于彭捷奥帝国皇帝的决定,大臣们和以往任何一次一样,选择了无条件的支持。
庞大的帝国开始转动,同时那些时时刻刻都在准备为宗主国征战的属国,也开始着手做准备。
八月底,九月初,一支船队从联邦的港口离港,驶向了纳加利尔。
纳加利尔目前作为联邦最大的粗加工工厂,几乎承揽了联邦百分之七十的粗加工作业。
由于劳动力过于廉价,甚至工厂主们都不需要在那边布置什么先进的机械,一些简单的人力能操作的模具,就能支撑起庞大的产能。
没办法,劳动力太他妈便宜了,比起购买流水线,大型生产机械,这些费用能够雇佣更多的人一直生产到工厂不需要这些东西为止
随着战争的爆发,联邦所有的产能都被激活了,大量的政府订单激活了联邦的整体工业环境。
到处都是招工的海报,工人工会也空前的忙碌了起来。
其实很多人都认为,这才是联邦最好的时候
只有不愿意工作的人,没有想工作找不到工作的人
联邦国内的生产能力被开到了最大,对纳加利尔的各种粗加工也更加的依赖。
这支船队就是将一些需要在联邦合成或者制造的工业原料添加剂,送到纳加利尔那边去,然后再把做好的粗加工原来或零件带回来。
从联邦到纳加利尔,也就三四天的时间,这对于水手们来说并不算是一個漫长的时间。
那些远洋渔船动辄一整年都飘在水面上,这趟旅行就像是人生打了一个盹。
负责本次运输任务的船长刚刚结束了和其他运输船船长的交流,这种问询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执行一次,以确定每一艘运输船的状况。
他从船长室走出来,一手按住他的帽子,今天的海风有些大,船只在前进的过程中有明显的起伏感。
甲板上的水手们都在聊天。
吸烟,喝酒,赌博,这就是水手们在大海上最忠实的伙伴
对此船长也没有想要纠正他们的行为,年轻的时候他觉得水手们不应该这么做,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
有人见到船长,和他打招呼,还有人邀请船长一起去玩几把,对此船长都笑着拒绝。
他虽然不反对,但也不会参加进去,这会给这些年轻人造成一种错误的认知,让他们觉得船长鼓励他们这么放松。
在大海上,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可能无法约束每一个人,但他不会鼓励人们去一步步的越过某些东西。
“还有两天。”
船长回到了餐厅,弄了一点东西,大副也在这。
两人坐在一起,闲聊着一些没什么实际意义的事情。
大副点了点头,“我有点担心。”
船长有些意外,他停下了分割食物的动作,看着大副,“担心什么”
“这条航道我们已经走了很多次,不会出什么问题”
船长很认真的看着大副,“对于这点我有强烈的信心”
大副摇了摇头,“不是航道的问题。”
这个时期由于没有什么先进的定位系统,在大海上航行时往往都是依靠海图和六分仪。
也许很多人会说,这些都是最基础的常识,是所有水手都要掌握的知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实际上它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就像深层次的交流感情,本质上就是那么一回事,每个人都会。
但有些人就是能让彼此都感觉到快乐,而有些人只顾着自己快乐,或者谁都不快乐。
在没有参照物的大海上,你不知道自己在某一段时间里到底航行了多少海里,不知道自己的朝向是否有错误。
有时候几度的偏差,就能远远的偏离航道。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船长以为大副的不安源自于航行,他没有想到自己猜错了。
所以,他问道,“那是因为什么”
大副将一些食物包进口中,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战争。”
“我们的目标太大了”
大家都知道,联邦和盖弗拉与彭捷奥在牛角海峡进行了一场战斗,盖弗拉舰队损失惨重,联邦这边也损失了四十多架飞机,好在飞行员救回来不少,不过依旧有二十七人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