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比较活跃的,又愿意和官方配合的当地人,他们都在各处宣传纳加利尔接下来要发生的变化。
可是总有些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忽视了这些
阿肯的母亲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做,他年幼的妹妹提着布偶抓着母亲的裤子,呆呆的看着房间里裹着被子的哥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外隐隐传来了一些热闹的声音,似乎有一大群人正在靠近。
阿肯惊恐地抬起头,大声的呵斥道,“快,快把门关上,别和死人一样站在门口”
几分钟后,他被两名警察拖了出来,门口放满了这段时间他和他父亲在外面抢来的东西,包括了那台电视机。
也许是知道自己将要失去这一切,阿肯的妹妹抱着电视机不愿意松手,连她最喜欢的布偶也都不那么在乎了。
阿肯的牙齿正在快速地“打架”,发出嘚嘚嘚的声音。
“你们中有谁有工作吗”,警察问。
阿肯的母亲摇了摇头,她没有工作,随后警察看向了阿肯,“你呢,年轻人,你有工作吗”
其实这就是一个例行的问话,即便阿肯有工作,也买不起这台上千块钱的电视机
阿肯因为畏惧,始终没有说话。
那些被枪击毙的人的画面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他浑身都是汗,抬手擦了又擦,始终都擦不干净。
没有回答,警察也没有再问,这种情况他已经见到了很多次了。
“如果你们不能证明这些东西是你们合法获得,那么你们就很可能涉嫌盗抢。”
“你们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没有人说话,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用充满担忧的眼神看着儿子。
而阿肯不知道怎么辩解。
这个时候他明白了那些人的感受,不是那些人不想说什么,而是不知道说什么。
警察拿着一副手铐走了过来,阿肯也想逃,可他回想起那个因为逃跑被击毙的人,所有的力气都从他的身体里被什么可怕的魔鬼抽走了
他默默的哭泣着,却对身前的警察,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被警察牵着一步一步的离开这,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回头看着他的母亲,喊了一声“妈妈”。
妈妈最终没有能救他,只能看着阿肯被钢索和其他人穿在一起,看着所有的抢来的东西被没收。
房间里又变得空荡荡的,她跌坐在门口,看着远处远去的人群。
小女儿一直在哭,可她就像是没有听见那样。
这次,不仅东西都没有了,连人都没有了
经过最初的恐惧,阿肯逐渐的开始适应,不知道他运气好,还是不好。
他居然在警察局用来关押罪犯的地方,看见了他的父亲。
父子两人的相认难以叙述此时他们内心中的感受,但至少他们因为看见了彼此,拥有了一些安全感。
两人所在角落里,惶恐的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晚上,他们得到了一份不好吃的食物,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在一起煮成的糊糊,很难吃。
其实这些东西放在以前,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吃了。
有东西吃,至少比没有东西吃强得多,可现在他们却在嫌弃它。
警察们一直在忙碌着,不断有人被送进来。
晚上晚餐过后,警察局里来了很多律师,这也是联邦援助纳加利尔的项目之一。
由于有联邦人的参与,纳加利尔新联邦的司法流程也将采取联邦人的那一套。
毕竟联邦这么强大,它的制度也一定是先进的,对吧
律师们都很尽职,他们和每一个单独的罪犯沟通,然后确定一些什么。
轮到阿肯父子了,他们离开了监区,在警察的看守下,坐在了律师的对面。
律师看起来很年轻,二十来岁,外国人。
他先是低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看了一会,大约有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随后抬起了头。
“这份材料告诉我,你们两个人一共盗抢了大约”,他又低头看了一眼,“价值四千块钱的东西。”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律师看着他们,语气有些严肃。
阿肯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的父亲,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意味着什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