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克莱恩夫人朝着外面看去的时候,一个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见过的人,也进入了这家咖啡馆中。
她多看了几眼,是一名穿着非常精致的女性,她那种精致,和克莱恩夫人的这种精致,不完全一样。
如果说克莱恩夫人体现出了一种有钱人的精致,那么对方,就是一种政客式的精致
她又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只是眼熟,但不认识。
布佩恩有很多高级官员,随便走在大街上说不定都能碰到几个,特别是总统府附近,各种官员就和普通人一样随处可见。
所以在这里见到什么官员对本地人来说一点也不新奇,只有那些外地人会惊叹这些。
她起身离开,而此时刚刚落座,让克莱恩夫人有点眼熟的女士叫来侍应生,点了一杯七块九十九分的咖啡,又要了一个糕点组合,整整十块钱。
加上小费,二十块。
糕点组合是那种四块不同颜色的糕点,就四小块,全部塞进嘴里都不一定能把嘴塞满。
可它就是贵。还很甜
据说这种糕点来自某个小国家,制作的工艺非常的复杂,往往制作几十个,最终成功的只有几个,总之它就是贵,无论它的原材料有多么的便宜。
浓烈焦香的咖啡和甜到齁人的糕点,糕点的盘子边上还点缀了一片薄荷叶,这种组合在联邦很流行。
如果克莱恩夫人看过之前的保龄球比赛,就一定知道这位女士就是那个获得了第二名的女士。
克丽丝,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她简单的补了一些妆容,等了有一会,另外一名女士走了进来。
她穿着束腰的翠绿色的连衣裙,这件连衣裙上有很多闪亮的小装饰,但它不会让连衣裙看起来很掉档次。
她戴着一顶同颜色的遮阳帽,戴着一副墨镜,手腕处有一个小挎包。
她把帽子交给了店员,随后坐在了克丽丝的对面,同时也摘掉了墨镜。
是翠西女士。
“你在玩火”,她压低了声音,“我上次就警告过你,你别整天想着走捷径”
克丽丝以前有点畏惧翠西女士,原因很多种,首先翠西女士的父亲本身就是一名老政客,有很广泛的人际关系。
其次她的叔叔是一个地区的牧首,在当地乃至联邦都有很大的影响力。
而她自己更是女权运动的先锋人物,这一家人都不是简单的角色,他们如果一同发力,就算克丽丝的丈夫是州法院的法官,也很难应对。
但现在,她不怕了,因为她刚刚睡了总统,总统甚至还主动邀请她下一次一起打保龄球。
此时让她之前有些畏惧的翠西女士,突然间就变得普通了起来,或许这就是差距吧。
等她站在更高的地方,以前让她觉得难以逾越的山峰,此时看起来就像是脚底地面上鼓起来的一个包
她连山峰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包。
“那是我的私生活,翠西,你管不着我的私生活,明白吗”,她的语气里没有多少火气,甚至内心中都没有多少波动。
作为一个“成功人士”,她在这一刻有了足够宽阔的胸怀。
翠西女士被她气得不轻,“我把你当朋友,你说你很想我也帮你安排了,现在你就这么对我”
两人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里,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也不会有人关注她们。
克丽丝一脸的无辜,“我说你坏话了”
“还是勾引你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丈夫了”
“不,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做了我觉得我该做的事情。”
“你管不着这个,知道吗”
翠西女士鼻子都要气歪了,她想要换一种方法,“你得为你的家庭考虑一下,如果这些事情传开”
“我丈夫很支持我。”,一句话,就把翠西女士要说的堵住了。
翠西女士发誓,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无耻的女人,还有她的丈夫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明白,劝说已经没有实际的意义了。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叹了一口气,“我该说的都说了,以后尽量少联系吧。”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
插手总统的私生活是非常危险的事情,非常非常危险。
也许在克丽丝和她的丈夫看来这是一种通向更高社会阶级的捷径,但有时候捷径的重点不是上一层社会,而是地狱
这种事在联邦之中又不是只发生过一次两次,发生过很多次了。
翠西女士可以说是出生在一个政治家庭,浓厚的政治氛围让她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总统先生是由各种资本家,大财团推动上台的,他们在总统先生身上投入了太多的东西,他们不会允许有人影响总统先生的任期
无论是谁,都不行。
如果有人制造了这种危险,那么制造这种危险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彻底的,完全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