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看起来很普通的房间里,伊莎贝拉呆坐在角落中,她已经换上了最普通的衣服,和底层的马洛里人一样。
看起来贫穷,肮脏,甚至是身上还有一些怪味。
到这一刻,她都没有从那场袭击中摆脱出来,实在是太可怕了,就那么短短的可能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一切都毁了
一群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人,不知道如何进入了防备森严的将军府邸,然后开始高效又冷酷的屠杀。
将军府外面见的人就像是全部被神明变成了聋子,他们甚至都没有尝试过进入将军府中来把他们救出去或者做点什么。
伊莎贝拉当时正在休息,她被枪声惊醒,然后藏了起来。
她没有想过去反击什么的,对方能杀进将军府里,这个时候再去反击,似乎纯粹是送死。
她藏在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暗室中,这个暗室还是她为了提防她的兄弟们所准备的。
有传言说,很多针对将军子女的刺杀实际上指使者都是桑切斯,所以她需要一个安全的空间,不需要太大,只要能把自己藏进去,然后坚持几天就行了。
她在那间只有不到两平方的空间里安静的呆着,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哭喊声,哀嚎声,以及始终不断的枪声。
大概三十四分钟后,一切都结束了,整个将军府安静的就像是全死了一样
她没有离开,继续藏在里面,然后她听见了自己的卧室中来了一些人,他们在翻找,还开了几枪,最后一面墙壁开始发烫。
好在及时下了一场大雨,火势蔓延的不那么彻底。
等两天后她从将军府的废墟中出来的时候,已经被所有的消息惊呆了。
将军被刺杀在自己的座位上,他被当场打成了筛子,死的不能再死。
伊莎贝拉所不喜欢的那些女人们,那些怀着将军血脉的一群女人,则纷纷被吊死在将军府大门的横梁上,那些人还剖出了她们的孩子,十分的凄惨。
她的两个兄弟也被砍了脑袋,尸体丢在了喷泉中,而他们的脑袋则丢在了喷泉的花台上。
喷泉里的水被染成了红色,就那么一直喷着。
除了这些亲人之外,其他人所有人都死了,也许都死了,也许有人逃了出去。
她运气不错,或者说准备的很充分,安全室里有平民穿的衣服,她抓了一把泥,抹在了脸上,没有人会一个脏兮兮的女人感兴趣,她成功的逃过了一劫。
她不知道谁是可靠的,谁是不可靠的,这也让她无法准确的判断敌人来自什么地方。
在连续换了好几处藏身处之后,她在这里停留了下来。
这是一个普通的民居,一直有人生活在这里,是一对盲人夫妻和一个小男孩。
伊莎贝拉有时候会资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群,这让军阀高压统治下的社会也有了一些温情,她觉得自己做的很好。
夫妻俩人是盲人,他们不会有太多的物欲。
小男孩刚刚十六岁,也不会有太多复杂的心思,所以相对的安全一些。
她一直在思考到底是谁做的这些事情,差一点就彻底的摧毁了他们所有人,这个人一定准备了很长的时间,否则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就杀进将军府。
平日那些她见过的人,都不断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没有找到什么,反而觉得每个人都很刻意。
窗外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伊莎贝拉回头的时候吓了一跳,那个小男孩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让她差点以为又是什么杀手杀进来了。
“你吓着我了。”,她说,“有事吗”
小男孩默默的走了过来,离她还有几步的时候,伊莎贝拉就听见了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下一秒,这个在她眼里的“小男孩”,实际上在本地很多时候已经结婚了的年轻人,一下子就把她扑倒在地上。
他撕扯着伊莎贝拉的衣服,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
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也知道自己一家人能有现在的生活,多亏了这位“马洛里的蓝宝石”的资助。
但知道归知道。
这个家庭是不幸的,因为家中的两个成年人都是盲人,他们不具备复杂的劳动能力,甚至都无法自己养活自己。
如果没有伊莎贝拉的资助,他们可能不会有孩子,并且早就死掉了。
他们现在还活着,可活着不意味着幸福,这样的家庭,根本没有人愿意把女孩嫁过来。
一家人考虑了很久,最终有了这样的决定。
如果能让伊莎贝拉成为他们的家庭成员之一,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对此年轻的大男孩也没有什么反对的。
别人,邻居,那些小伙伴,像他这个年纪已经结了婚,有了妻子,甚至是有了孩子。
只有他,还是一个人。
此时他已经能够嗅到伊莎贝拉身上的那股子来自于女人的香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