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场面重新回到控制中,莫莫提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么这次,你也打算怎么处理那些支付不起赔款的人吗”
“不是每个人都能一下子拿出来那么多的钱,如果走法院强制执行的话,他们会丢掉自己的车和房子。”
林奇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惩戒不是为了让人受伤,只是为了让他们明白为什么会出错,错在什么地方,给他们一个弥补自己过错的机会。”
“这也是我不选择撤诉的原因,他们终究是错了。”
“我可以对他们宽容,但前提是宽容的不是他们的罪”
“接下来如果有人支付不起这笔钱,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去谈。”
莫莫很及时的问道,“怎么谈”
“在大家都能接受的范围内,让他们受到教育的同时,也能轻松的把这笔钱还上”
与此同时,在布佩恩一个普通社区的普通房子里,房主人有些紧张的坐在桌子前,他的妻子就站在他的身后,孩子则在二楼的卧室里,透过门缝朝着楼下张望。
在房主人的对面,坐着一名律师,“先生,我是每时每刻的法律专员,这是我的名片,公司的授权书”
一些法律文件摆放在了桌子上,这可比上次到店铺里推销“诉讼”的业务员专业的多。
也许是上过一次当,这位店主看的很仔细,很认真,还提出了一些小问题,都得到了答复。
最后,他把所有文件都推了回去,神情有些紧张的看着对面的法律专员。
年轻的法律专员收拾好材料后,继续说道,“我相信在庭审结束之后,你们已经咨询过律师了”
店主点了点头,败诉之后他们立刻伙同其他店主一起,去了布佩恩比较有名气的一家律师事务所咨询这个案子。
三百块一个小时的费用真的不便宜,但这也代表着相当的专业,接待他们的律师直接告诉他们,这个案子没有任何打赢的希望。
除非,他们能够找到当初骗走他们柜台的人是受到每时每刻公司知识的直接证据,比如说找到那些骗子,或者有什么文件。
否则的话他们根本不可能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只要不能联系在一起,就可以看作是两个没有必然关系的孤立事件,没有任何的关联。
他们就是违约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
他们可以再去起诉那些骗子,如果他们能找得到的话,他们就可以把自己的损失转嫁给那些骗子,让骗子再补偿他们的损失。
有人问起,有没有可能继续上诉,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把两个案子联系在一起。
毕竟大家都看得出来,这里面或多或少是有一些关系的。
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律师的回答依旧让他们绝望,联邦的法庭讲究的是事实证据,要有完整的证据链。
这就像是林奇最开始时洗钱那样,谁都知道钱是经过他的手洗白的,但是为什么警察和调查局抓不了他
因为没有证据,如果“大家都知道”能作为事实依据成为有法律效益的“证据”,联邦早就乱了。
你说他是,那么证据呢
当时他们用做了记号的钱币作为证据链中最重要的一环,只要能证明这些从调查局流出去的钱经过林奇的手进入了老福克斯的洗衣房,那么证据链就完整了。
证明了资金的流动符合人们的猜测,并且有确切的事实依据支持调查局的判断,完善了证据链。
但如果没有,那什么都不行
这是一个讲究证据的国家,你必须拿出证据来。
听起来好像是在为难某些人或者为了保护某些人,实际上这是在保护社会的底层不受那些权力者肆意的掠夺,可在社会底层民众来看,这反而成为了上位者逃避法律制裁的武器。
有时候你不知道该为那些人的蠢伤心,还是高兴。
律师还告诉他们,一旦他们上诉失败,很有可能会引发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比如说惩罚性罚款。
这个惩罚性的罚款是由律师提出,法官如果支持的话,就会得到实现。
它往往是用于抗诉的一方,比如说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罪犯始终不认罪,不接受审判结果,不断的抗诉,上诉,可以把这看作为对法律的亵渎,是一种极为恶劣的行径。
另外一方的原告律师,就可以提出惩罚性的罚款,以此作为警告和更严重的惩戒来警告被告和世人,告诉他们法庭不是胡闹的地方。
联邦到目前为止一共发生过十几次惩罚性诉求得到支持的案例,这些案子本身涉案金额都不高,可能就几百几千块,但是惩罚性罚款往往都在十万以上,甚至上百万
就是要罚到心痛,罚到以后相同的案子上不会有人再去做蠢事
律师不建议他们继续上诉或者抗诉,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现在每时每刻没有赶尽他们的时候,把钱交了,这件事也就结束了。
不到十万块,犯不着搭上自己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