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充斥着一种很独有的香味,林奇和沃德里克先生面对面坐着。
在林奇说要送给沃德里克先生一卡车纯色之后,他们的闲聊终于结束,开始了严谨的内容。
“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林奇先找了一个话题作为引子,打开接下来的内容。
沃德里克先生摊开了双手,“动乱正在逐渐的平息,除了城市外围还有一些麻烦之外,所有城市的城区已经被清扫干净了。”
说着沃德里克先生忍不住抱怨起来,“你的那些手段太激烈了,而且我们也没有预想到在动乱发生中的一些问题。”
“坏消息是你把一些我们没有预知到的麻烦丢给了我们,但好消息是这些麻烦最终有可能还要还给你”
沃德里克先生口中“没有预知”的麻烦是指那些暴力分子,从蒙乌行省整个时间的核心向外引发涉及到整个纳加利尔大动乱的过程中,蒙乌行省里的那些顽固的反抗分子们,在蒙乌行省的动乱逐渐平息之后,他们并没有返回家里,重新变成温顺的纳加利尔底层人。
这些人和其他纳加利尔人不一样,他们心中的笼子被打开了,欲望的猛兽被释放了出来,再也无法装回去。
他们做了那么多事情,比如说袭杀那些富翁,抢夺他们的财务,jiany他们的妻女,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也不敢回到过去,谁都不知道新上台的统治者会不会找到他们,然后砍下他们的脑袋,用他们的死亡去警告其他人。
所以他们不可能回去,既然不能回去,那么他们只能向其他地方转移。
正好当时随着动乱的向外波及,他们成为了最先离开蒙乌行省的人,这也是林奇比较走运的地方。
少数地区的高压以及其他地方的缓和的对立环境让这些在行动和心理上都开始走极端的人,并没有留在本地和新的统治者顽固的对抗到底,他们选择了转移的同时积蓄力量。
由此可想而知,最早动乱起来的地方接二连三的都恢复了平静,一大帮潜在的危险反抗分子随着动乱的涟漪去了更远的地方。
动乱爆发的越迟,清理的越慢,越是容易成为这些人的聚集地。
他们已经无路可走,在一些偏远地区,这些人迫不得已的从游兵散勇的分散式反抗,开始逐渐的统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强有力的力量。
加上青年党似乎也在背后支持这些人,他们已经具备了初步的能够和新统治者们对抗的能力和实力。
“之前我们开过一场讨论会议,我的军事顾问给我的建议是驱逐,而不是消灭。”,在谈论这个问题的时候沃德里克先生并没有隐藏什么,他说的很直接。
如果有人细心的观察过,就会发现,谎言和欺骗往往发生在社会的中下层,越是贫穷的人,越是善于使用谎言。
真正的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人们就不那么愿意说谎,他们有可能会闭口不言,不谈论那些自己不愿意说的事情,但他们绝对不会违心的开口然后说谎。
沃德里克先生也是,他谈起了这些事情,就不会说谎,有可能他会换一种说法的方式把“我讨厌你”变成“我不怎么喜欢你”,但他不会说谎,这点很关键。
和这种层次的人聊天时,理解能力就变得非常重要。
“董事会雇佣的那些专家认为过多的消灭土著会给我们带来无法根除的负面形象,这不利于我们在当地深耕,但驱逐并不会。”
他脸上多了一丝有趣的笑容,“首先是周围的一些地方,也有可能那些人会被驱赶回你那边,至少你那边还没有形成新一轮的高压态势。”
林奇微不可察的点了两下头,幅度很小,比头更像是身体微微的晃动所带来的一些变化。
沃德里克先生说的很对,如果说率先推动动乱的产生是第一轮趋势的高压点,那么现在驱逐就成为了第二轮的高压点。
那些像是水流一样的反抗分子会被赶跑,往抵押的地方跑,他们中的一些人肯定会回到他的地盘,因为这里并没有爆发太激烈的战斗。
狩猎队进程其实没有杀死多少人,一条街道上丢下几具十几具尸体差不多就到位了,只是狩猎队营造出的恐怖氛围让人害怕而已。
自由射杀这种口号说出来就足够让人缩在家里瑟瑟发抖,更别提上街区去尝试那些人是否会真的这么做。
相对抵押的环境会引来那些开始有组织规模的反抗者,不过林奇不是很担心。
“有这么一句话,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开始瓦解的,其实我们所面对的情况也是一样的。”
“从一开始,我们的计划就是分化土著,然后制造对立,这恰恰是一个好机会,我们要把他们筛选出来”
林奇松开手,随意的翻着手腕,划拉了几下,“让土著人去对付土著人,比我们自己动手更好。”
“土著人比我们更了解他们自己,他们知道那些反抗组织会藏在什么地方,也知道如何找到他们。”
“为了证明他们的价值,他们会比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