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在一间房间里,房间里放着轻松的音乐,林奇坐在沙发上,德拉格省督就坐在他的对面。
除了省督之外,还有几名随行的工作人员,他们正在私底下的和林奇接触。
按理来说这种事情虽然说不算违规,但也不是太好,毕竟这种私底下的接触很容易让人误会,只是不管是特鲁曼先生这边,还是纳加利尔代表团那边,对此都不在意。
现在的局势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普雷顿搬出了盖弗拉的皇家海军之后,他的被动不仅没有解决,反而开始走向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未知方向。
盖弗拉国内也在讨论接下来有可能不,是必然会爆发的一场海战,有人甚至提出了一种设想在纳加利尔联合王国的土地上,和联邦打一次“卫国战争”。
提出这种设想的人,本质上其实和联邦一样,或者说和林奇这些人一样,贪婪着这片土地上的资源。
不管有没有,先打一场,如果有那么理所当然的是最好的,这些资源就可以弥补盖弗拉在帮助纳加利尔联合王国对抗侵略者的过程中消耗的军费,以及各种支出。
如果没有,也没关系,以盖弗拉的帝国主义形态来说,想要把纳加利尔转化为一个取款机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这种想法在盖弗拉内部已经有了支持者,纳加利尔能够弥补他们在这次世界大战中损失的,但没有收回的一些利益。
不过大家还是有些迟疑,那就是对联邦的战斗力的评估。
他们本能的认为联邦海军的实力是肯定不如他们的,可是又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确定,这种不确定其实很正常。
在战争真正的爆发并且有结果出来之前,没有人敢说自己就一定赢。
历史上也出现过很多实力悬殊,结果却逆转的战斗乃至战争。
盖弗拉现在的想法其实有一些矛盾,他们想要弄清楚联邦的战斗力如何,并且贪婪着纳加利尔那些有的没的一切。
同时他们又不愿意把自己拉进一场时日持久的战争中,消耗所剩不多的战争潜力。
这样的矛盾心态导致了另外一个现象,那就是纳加利尔方面也无法做出抉择。
这就是小国家的悲哀,在外交问题上,甚至在主权问题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自主权,只能看那些大国的想法和心思不断的改变自己的立场。
房间里的人们都在沉默着,纳加利尔国内传来的消息是让他们继续等,但德拉格以及其他一部分人,有点等不下去了,这是一种煎熬。
也让他们感受到了一种迫切的需要改变的东西,只有自己强大了,才可以不看别人的脸色。
德格拉作为推动这次建交活动的主要代表,他现在承担起了和联邦沟通的重要任务,尽管国内让他们尽可能的拖下去,但是代表团也要考虑自己的立场。
纳加利尔不是一个统一的国家,尽管表面上看不出。
比如说德格拉省督,他不关心纳加利尔联合王国会怎么样,他关心的只有如果真的爆发了战争,他的家族和玛古拉那行省会有怎样的变化。
至于其他人
谁管他们的死活
德格拉省督在盖弗拉那边没有什么熟人,这让他缺少了和盖弗拉沟通交流的基础,他只能找到林奇。
“我以及在座的诸位,是支持和联邦建交的”,德格拉省督开了一个头,他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这些人都代表了某个省督,或者某一个教区。
他的目光重新移动到林奇的身上,“在下一次谈判正式开始之前,我们想谈一谈,如果我们双方达成了协议建立了友好互助的外交关系,我们能得到什么。”
这是一种表现诚意的方式,我们已经在讨论建交之后的事情了,还能有比这个更具诚意的表现了吗
同时这也是无奈的选择,既然总要选一个,那就选一个比较合适的吧。
相较于普雷顿开出的条件给予他们更多的利润分成和降低进口商品的价格,其实他们还是更加倾向于和联邦建交。
如果不是普雷顿搬出了盖弗拉的皇家海军,现在说不定纳加利尔和联邦已经递交国书了。
普雷顿商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在实际意义上控制了纳加利尔的海关权力,只是他做的很奇妙,很隐蔽,不会反感到让人厌恶,可事实就是事实。
如果能够驱逐普雷顿重新拿回关权,并且还获得联邦的技术支持,这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听着德拉格省督说的这些话,林奇微微摇头,“我们开出的条件已经是最优惠的条件了,而且这些条件”,他轻笑了两声,“因为你们的傲慢有可能会改变。”
德拉格省督脸上出现了些许的困惑,“我听的不太明白。”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你给别人面子,他们却当做这是敬畏。
林奇放下手中的酒杯,“我这么说吧,对于你们摇摆不定的态度,不管是我,还是联邦政府都非常的不满意,一些人趁机闹事,让联邦政府现在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