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箭,是在征讨南梁的时候留下的,这一刀,是在攻破南梁都城的时候被砍的,还有这里,这里是去招抚冯盎等人的时候,被躲在暗处的刺客所伤。
还有这一片,是在益州南的时候,被毒虫所咬。
还有还有,还有这里,是此前在石州抵御突厥人的时候,被突厥人的骨矛所伤。
还有,这没好全的一片乌青,是在平定李艺的时候,被李艺麾下的精兵用破甲锤所伤。”
李孝恭细数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哀嚎着道“侄儿受了这么多伤,流了那么多血,赚点钱,买点补品都不行吗”
李渊瞧着李孝恭那满身的伤口,微微有些动容。
李孝恭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在身前,所以说明李孝恭在对付敌人的时候,永远是面对着敌人。
这足以证明李孝恭的英勇,也足以证明李孝恭对大唐的功绩。
赚点钱买补品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该让这位为大唐流了很多年的血受委屈。
“好了,天气慢慢就要转凉了,别晾着身子了,免得着凉。”
李渊深吸了一口气,拉下了李孝恭掀起的衣服,语气柔和的说了一句。
李孝恭重重的点头,眼角泛着泪花道“叔父,侄儿的脚腕和腿腕,每到数九寒天的时候,也疼的厉害”
这是在有水的地方待久了,又没做好保暖,患上的顽疾。
李渊再次长叹了一口气,道“走,去太极殿,叔父帮你讨这个公道。”
李孝恭一脸激动的嗯了一声。
裴矩、萧瑀、陈叔达等人心中齐齐一叹。
裴矩给萧瑀使了个眼色,示意萧瑀上去拉拉关系。
毕竟,萧瑀跟李渊不仅是亲戚,李渊最近还跟萧氏的老姑娘打的火热,由萧瑀出面说项的话,李渊也能给萧瑀几分薄面。
“圣人”
萧瑀感受到了裴矩的目光,不情不愿的开口劝戒起了李渊。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听李渊道“萧瑀啊,听说你不让我那妹妹回府省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李渊口中的妹妹指的是前隋的萧皇后。
李渊夺取了人家丈夫的江山,人家丈夫又已经死了多年了,称呼一声弟妹有点讽刺人,所以干脆就以妹妹相称。
萧瑀听到这话,果断败下阵来。
他还没找李渊的茬,李渊倒先找起他的茬了,他还能说什么。
再说下去,那个前隋的萧皇后就要进萧氏的大门了,到时候萧氏又得被人诟病。
“圣人”
王圭见裴矩、萧瑀、陈叔达都不顶用,当即站了出来,准备自己给自己出头。
只不过,话才起了个头,就被李渊一个滚字给顶了回去,并且被李渊凉在了一边。
然后李渊就在一脸小人得志的李孝恭的陪同下,赶往了太极殿。
一行人赶到太极殿的时候,李元吉刚刚处理完地方上送上来的有关于疏通道路,并且补修被泥石流冲垮的道路的奏疏。
见到李渊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李孝恭还在一旁跟着,李元吉瞬间戏精附体,板起了脸。
“父亲有礼”
李元吉在李渊快要走到殿中的时候,缓缓起身,向李渊一礼。
李渊冷哼了一声,一点寒暄的意思也没有,一开口就开始发难,“板着脸做什么不想见到我”
李元吉不咸不澹的道“不敢”
说完,让出了御座,请李渊上座。
李渊现在还是大唐的皇帝,有李渊的地方,李元吉自然没办法占据主位。
在李渊大马金刀的在御座上坐定以后,李元吉就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父亲特地前来,所为何事”
“为了何事”
李渊冷哼着道“当然是为了孝恭他们的命。”
说到此处,李渊横着眉头,厉声质问道“听说你不准备让孝恭他们活了”
李元吉故作错愕道“父亲何出此言虽然堂兄有资敌之嫌,可终究是没有酿成大祸,所以稍加惩处即可,何至于要堂兄的命啊”
李渊被这话给弄懵了,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李孝恭道“你还资敌了”
李孝恭大声的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这是元吉在污蔑我我只是在边陲上贩卖了一些布匹和盐巴而已,又没有贩卖其他的东西,怎么算是资敌呢。”
李渊认可的点点头道“只是一些布匹和盐巴的话,确实谈不上资敌”
李元吉不等李渊把话说完就果断道“这父亲您可就错了。我正准备派人捣毁代州以外的突厥盐矿,逼代州以外的突厥人向我们投诚呢。
堂兄把盐卖给他们,那不是等于破坏了我的谋划吗
不是资敌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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