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国公率两万人留守此地,其他人跟我去庆州”
在决定了跟突厥人正面一战,一决雌雄以后,李元吉果断的下令。
刘弘基刚刚犯过错,所以这会儿面对这道命令,一个磕绊也不敢打,果断的躬身应允了一声。
“下去准备吧”
李元吉摆摆手,示意其他人可以下去收拾行囊了。
其他人也知道这会儿庆州情势危及,不能耽误,所以赶往起身下去收拾行囊了,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叔达突然脚下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赶忙回过身拱手道“殿下可是要放开庆州,任突厥人纵横”
李元吉心头一叹。
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之所以将陈叔达等人召到此处,就是为了跟陈叔达等人商议此事。
放开庆州说起来容易,任突厥人在庆州纵横也没什么。
可一旦放开了庆州,就等于是打开了大唐的门户。
突厥人不仅可以在庆州肆虐,还可以去突袭绥州,延州,乃至更远一些的长安。
这对大唐而言危害就大了。
他这个掌权者虽然能做决定,但也要跟陈叔达这种宰相,以及其他的重臣商量一下才行。
因为一旦危及了绥州、延州、甚至长安,就不在是一场单纯的战事了,还会涉及到很多民生方面的问题。
这些问题都需要跟陈叔达等三位宰相,以及朝堂上能说得上话的重臣商议。
必要的时候还得请他们出来帮忙善后。
所以必须跟他们商量,他们要是不满,或者不答应的话,又是一场足以在朝堂上吵很久的嘴仗。
虽说大唐的官员远没有明朝时期的官员那么刚,以弹劾皇帝为乐,以弹劾皇帝博名声,还动不动就以死相谏,但大唐的官员当中仍有一些硬骨头,在皇帝、掌权者做错事,或者所作的事会危及到民生的时候,就会当面指出来,且毫不留情。
李纲就是这种人。
李元吉不是怕跟李纲这种人打嘴仗,是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再起波澜。
如果跟文臣闹僵了,不和了,文臣们集体罢工了,那对现在的大唐而言,绝对是一桩比突厥人来袭还要麻烦的麻烦。
“突厥人现在恐怕已经拿下庆州了,所以我放不放开庆州,突厥人都会在庆州纵横。”
李元吉对陈叔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陈叔达下意识的皱起眉头道“可放开庆州不管的话,突厥人随时会兵临长安。而且,庆州、延州各地的百姓还没有迁走,任由突厥人在这些地方纵横的话,百姓们恐怕要遭殃了。”
突厥人南下,历来以劫掠钱粮和人口为首要目的。
所以突厥人一旦打开了大唐的门户,所到之处,基本上可以说是烧光、抢光,什么也不会留下。
李元吉诧异道“我没说不管啊,这不是准备带你们去庆州吗还让你们给庆州、延州各地的官员下令,让他们尽快迁移百姓”陈叔达依旧皱着眉头,犹豫再三以后,拱了拱手离开了。
李元吉有些不可思议,没料到陈叔达居然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略微思量了一会儿后,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陈叔达之所以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是因为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能做的他都在做,再说其他的也没多大意义了。
由于庆州情势危急,所以李建成、李世民、陈叔达等人收拾东西都很快,半个时辰以后,一众人就收拾好了行囊。
要跟着去庆州的将士们也收拾好了自己的兵甲,带上了路上吃的干粮,在关门口整装待发。
就是辎重队伍收拾慢,刘弘基带着留守萧关的两万人一起帮忙,收拾了半个时辰也没收拾好。
据蔡允恭查问,收拾好了恐怕得等到明日。
“那就不等了,我们先行一步,让他们尽快跟上就行。”
李元吉身着甲胄,配着横刀,在吩咐了蔡允恭一句后,带着将士们先行一步赶往庆州。
蔡允恭和韩良被留下来督运粮草。
从萧关到庆州的路并不好走,一路上千沟万壑,道路十分难行。
出灵州的官道在一处深沟边上,向下望去,看到的就是万丈悬崖,有恐高症的人向下看一眼双腿就会打颤。
再加上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路很滑,稍有不慎就会滑下悬崖。
所以仅有五里地的山路,李元吉一行足足走了一天。
李元吉是命人一边在山道上挖掘台阶,一边往下走的。
冻土难挖,在葬送了数百柄锄头,以及一百多柄兵刃以后,才把台阶挖好,就这还付出了足足十多人的性命。
这十多人都是在挖掘台阶的时候,脚下一滑掉下悬崖的。
每次有人掉下悬崖,悬崖下响起啪的一声的时候,大家的心都会跟着揪一下。
可即便如此,台阶还是照常挖,大军还是照常赶路。
跟庆州的情势,以及庆州、延州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