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你父亲,你兄长,以及你的其他弟妹,你就那么盼望宫里死人的”
李元吉张张嘴,刚要搭话,就听李孝恭没好气的又道“让你失望了,宫里没死人。内侍省的人和大理寺的人因为此前的事情没有查出头绪,已经被你父亲相继罢落了四人了。
如今莆田侯还在闹,你父亲已经下令内侍省和大理寺继续追查了,还是七日期限,七日一到,还查不出头绪,那就要拿内侍省监和大理寺卿问罪。”
李元吉诧异的道“内侍省监可是我父亲从晋阳宫带过来的老人,他真的舍得”
李孝恭不咸不澹的道“舍不舍得也得给莆田侯一个交代。莆田侯此次可是发了狠的,拼着爵位不要,也要为女儿讨一个公道。
莆田侯也是圣人身边的老人,而且还是为圣人挡过刀箭的老人。
圣人若是给不了莆田侯一个交代,就只能拿内侍省监和大理寺卿去平息此事。”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道“这么说来,莆田侯倒是疼闺女”
李孝恭不以为意的道“那就未必了,就算是金铸的闺女,也不值一个侯。所以我断定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这话虽然市侩了一些,但却是一句大实话。
在这个以宗族为主,以男人为尊的时代,有人或许会为了给闺女讨一个公道,闹出各种动静,但绝对没有人会为了给闺女讨一个公道,去拿爵位换。
要知道,爵位是可以世袭的,即便是推恩之下,一代一折,一个侯爵也足以折好几代。
拿一个侯爵之位去换闺女的一个公道,就好比是拿好几代人的富贵去给闺女要个说法。
即便是莆田侯疼闺女入骨,要一意孤行,家里的人、宗族里的人、同僚们、好友们,也会阻止。
在这重重阻碍下,莆田侯会拿爵位为闺女讨公道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所以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门道。
具体是什么门道,李元吉也猜到了一下,但没必要告诉李孝恭。
“如果仅仅是这些事的话,你似乎没必要跑一趟吧更没必要屏退我的左右吧”
李元吉盯着李孝恭疑问。
李孝恭愣了一下,用那只还完好无损的手拍了一下脑门,喊道“被你这么一打岔,我给忘了。”
说着,还瞪了李元吉一眼道“我来是为了告诉你,益州的事情马上就要成了,你还要做什么的话,得早做准备。”
李元吉愣了愣,点着头道“这么说,窦氏的嫡系子弟中,已经有人到了益州”
李孝恭点头道“对,窦文表,窦袭的嫡长子。”
李元吉好奇的道“据我所知,窦袭对他的这个嫡长子相当重视,我二哥是怎么把他弄到益州去的”
李孝恭嘿嘿一笑道“要是别人问,我肯定说不知道。你问嘛,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说到此处,李孝恭贼兮兮的道“是你二姐夫出的面,将他弄到益州去的。”
李元吉愣愣的坐在原地,良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李孝恭挤眉弄眼的道“意外吧我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很意外,谁能想到一向看起来傻乎乎,并且唯你父亲马首是瞻的窦诞,居然会暗中投靠你二哥。”
李元吉回过神,长出了一口气道“确实意外”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深受李渊信任的窦诞,居然会暗中倒向李世民。
他之前还请窦诞帮忙谋官来着。
还好中间倒了一遍手,只让窦诞帮别人的人谋官,并没有让窦诞帮他的人谋官,不然他潜藏在李建成宫里的暗子,就暴露给李世民了。
话说,,,版。
李孝恭幸灾乐祸的感慨道“窦氏的人恐怕做梦也想不到,一向被他们当成傻子的窦轨,居然会是窦氏的内贼。”
李元吉不解的道“我看我二姐夫挺聪明的啊,你为什么会一口一个傻子,一口一个傻子的叫着,窦氏的人为什么又会拿他当傻子”
李孝恭先是一愣,反问道“你不知道”
李元吉缓缓摇头,确实不知道。
李孝恭噗呲一下笑了,然后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放肆,笑到最后捶胸顿足的,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
一直到在捶胸顿足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了受伤的胳膊,感觉到了疼痛,才停了下来,然后一边噗呲噗呲的笑着,一边道“还不是因为你,还不是因为他之前被你父亲派去并州辅左你,结果你们一起把并州给丢了。
那可是当时我大唐一半的疆域。
若不是你二哥后来力挽狂澜,你们这一丢,很有可能就彻底的葬送了我大唐的江山。
也正是因为如此,你们两个私底下被人戏称为我大唐最不堪重用的两个人。
有好事者称你们为大傻子和二傻子。”
李元吉脸一下子就黑了。
李孝恭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以前你够凶,也够狠,没人敢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生怕你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