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凡盯着他:“你是要做晋王,还是傀儡”
司马荆当时就一个坐不住,打翻了手边的茶壶。
“这这可项臣只是借道而已,对晋国并无危害。”
江凡当时就冷笑起来:“蠢货晋与夏曾是同盟,至今夏国还在与楚国大战,晋国对边境严防死守,唯恐被项臣突破。而你居然门户大开,满朝文武还有你那父王得知此事,不要说起复了,剐了你的心都有”
大王子当即无言以对。
“其二,你以为张仪只是在对付周安世借着这个过程,他更是让你和老二的争斗白热化,姜洛和周安世同盟,自然支持老二,而你,由于通敌,满朝文武谁还会支持你自己舍弃了立足之本,只能依靠张仪,给自己这个傀儡坐实”
大王子顿时冷汗直冒,脸色都开始发白。
若是张仪功成,以将自己的事泄露给晋国作为威胁,事实必然如江凡所言,自己彻底成为一个傀儡。
江凡毫不客气的继续道:“其三,你莫非以为,项臣真的会借个道就完事儿这天大的机会,他难道不会觊觎多年未曾的手的襄州十二郡若他直接反手占据襄州不走了,你又能如何所以,你难道以为这不是张仪送给项臣的好处”
大王子此刻已经在筛糠,哆嗦的手指甚至捏不住酒杯。筆趣庫
是啊,晋夏楚三国交界,襄州十二郡战略地位极其重要,项臣一直虎视眈眈,欲得之而后快。此番自己打开门户,相当于让项臣绕过静安防线,直接站在了襄州十二郡门口,而此时的襄州,简直就是个剥光了衣裳的小白羊。
好处,好处,这就是张仪送给项臣的好处,所以他才会帮张仪对付周安世
想通了这个的大王子顿时冷汗涔涔。
偏生江凡那张毒嘴还不停:“而到了那个时候,你以为项臣会留着你这颗背后的钉子”
这才是最致命的,江凡一言落地,司马荆呆若木鸡。
“重返储君的强烈蒙蔽了你的眼睛,让你只看眼前利益,未曾看到真
正的因果得失,这样的你,如何赢那司马棘”
江凡满眼都是恨铁不成钢,失望之情言溢于表,连看大王子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淡漠。
这种淡漠,表现的恰到好处,让大王子瞬间破了防。
自己没看到就罢了,有人能看到,姜姑娘能啊,而最可怕的不是外敌,却是自己人对自己的失望。
司马荆当即爬过去,一把抓住姜姑娘的胳膊:“贤弟,愚兄知错,愚兄奇蠢如猪啊”
说着抡起另一只手,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大巴掌。
倒是真用力,口鼻都冒了血。
江凡看着他不停抽打自己,终于流露出不忍的神色,叹了口气:“唉好了,好了。知错就好,还有得救”
大王子还是不依不饶的又狠狠给了自己几巴掌,才被江凡抓住手腕:“不需如此,尚未酿成大错,只要长了记性就好。”
大王子满面惭愧:“都是为兄利令智昏,迷了心智,若非贤弟及时出现,险些万劫不复矣。贤弟,请受我一拜”
眼瞅他真要磕头,江凡赶紧制止:“兄长切莫如此。”
大王子一脸期盼的看着江凡:“贤弟可能原谅为兄否”
江凡叹口气,目光不停变幻。
大王子大急:“为兄保证,此后必然听从贤弟意思,再不会发生此事,贤弟莫要弃为兄而去啊。”
江凡肚子里都笑得直转筋,偏生还得保持一副心有芥蒂的模样,也算属实不易。
实在憋不住了,终于叹口气:“好吧,兄长知错就好。小弟,也都是为了兄长考虑啊”
“是,是,只有贤弟一心为我,这张仪属实可恨,居然妄图加害于我,真是狼子野心,为兄恨不得剐了他”
他眼神凶狠:“张仪这老东西如今正在静安,不如”
江凡赶紧制止:“万万不可,张仪在此出事,你担待不起。”
大王子怒哼一声,却也露出无奈的神色,知道姜姑娘说的是事实,只是心头之恨怎么也挥之不去。
“为兄,为兄真是恨啊”
他猛然一拳砸在桌案上,连三寸厚
的木板都砸了个窟窿。
江凡眼珠一转,忽然露出一丝笑意:“这老儿企图坑你,总得拿到点赔偿,最好再给他点教训”
大王子一愣,旋即大喜:“贤弟莫非有办法让为兄出了这口恶气”
江凡捏了捏下巴,微微一笑:“张仪苦心谋划这么久,咱也不能让人白忙活啊,要不,你就依计行事”
大王子一呆:“贤弟,你刚才不是说”
江凡笑了:“兄长,将计就计不也挺有意思”
司马荆神色一顿,露出思索之色:“只是这老儿布局深远,无懈可击,如何将计就计”
“无懈可击”江凡哂然:“天下就没有无懈可击的计划,张仪这老儿万没想到,你已经洞察了他的用心,那么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