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叶知秋搞的鬼,他擅长五行法术,来个点石成金,也不是不可能”
冯彪虽然惊惶,却没有失措,他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思索着现在的处境与应对。
但是思来想去,都没有太好的办法。
冯彪只能在心里面愤恨咒骂“该死的叶知秋,你能点石成金,进什么镇妖司当什么守夜人去江南富庶之地,买豪宅置田产,做个豪绅不行吗”
紧接着又想“现在想要靠着土遁术,遁离双桂军寨是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往上走,戳穿这个金铁牢笼,逃到地面去,再利用军寨里的士卒,拖住镇妖司的人,让我能够趁乱离开”
在冯彪看来,军寨里面的陷阱,以及他的那件黑色狗皮,虽然没能干掉秦少游、叶知秋等人,但是闹出的动静实在不小。
军寨里的士兵和矿工,肯定都被惊动了。
在双桂军寨里面,有着一两百士兵,以及近百个矿工。
虽然这些人的实力,比不上镇妖司的守夜人,但是数量占了优势,一旦乱起来,拖住镇妖司的人片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我还有机会”
冯彪催动血气,就要用佩刀开凿出一条通往地面的道路。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澎湃到了叫人绝望的血气,忽然席卷而来,瞬间压散了冯彪的血气,更压的他全身筋骨啪啪作响,仿佛随时都会碎掉。
这下子,冯彪终于失措了。
他拼尽全力,想要鼓动血气抵挡,可是他的那点儿血气,在这道强横且无穷尽的血气面前,根本不够看。
就像是挡车的螳螂,瞬间就被碾压了。
被镇压的不止是血气,冯彪的身体也被压的无法动弹。
而同时,四面八方的泥石却在飞速的金铁化。
就像是牢笼在缩小,在压迫过来。
如果不能阻止,冯彪将被这牢笼给活活压死
可他确实没有阻止的办法,只能绝望的看着死亡一点点临近。
不,不,不咦
正在惊恐和绝望的冯彪,忽然感觉眼前的画面一晃。
紧接着,他脱离了漆黑的地底,回到了地面。
“我这是被救了谁救了我”
冯彪就像是一个溺水得救的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浑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并没有获救。
因为那股强大无匹的血气,依旧镇压着他。
同时,几把刀剑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更有人拿着手铳与手弩,站在外围瞄准了他。
正是那群该死的守夜人
刚才冲进军帐里面的,果然又是幻象,又是纸人之类的东西。
冯彪又气又恼。
气这帮守夜人太狡猾,恼自己居然接连被骗,对方都还没有出大招,自己就把所有的底牌给用了。
连闪现都交了
冯彪忍不住想,如果刚才他没有用掉那张黑色狗皮,现在是不是就能打这群守夜人一个措手不及,把他们一发全灭了呢
也不对。
眼前这群守夜人,会不会也是假的
依旧是幻象与纸人
冯彪这是被秦少游一连串的手段,给搞的有些疑神疑鬼,看谁都像是幻象,是纸人。
而被冯彪寄予厚望的士兵和矿工,根本没有发生骚乱。
双桂军寨里面静悄悄的,除了冯彪的军帐被大火烧的啪啪作响外,其它地方都是鸦雀无声。
秦少游他们既然要抓人,又怎么可能不做万全准备
军寨里面的士兵和矿工,早就中了文竹放的秘药与催眠术,此刻正鼾声如雷,别说是听见厮杀声,就算被人砍了,也不见得能醒。
看着从地下被抓出来冯彪,朱秀才拿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崔有愧,小声的问了一句“老道,你当初潜入州镇妖司被抓,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点石成金的法术”
本来是在看热闹的崔有愧,听到这话,身形猛地一僵。
有心想要否认吧,可偏偏另外一个当事人也在现场。
他只能闷哼着瞪了朱秀才一眼。
朱秀才嘿嘿一笑,心说谁让你说话不算数,明明说了要让你的那个女纸人半夜找我,却一直没来,我不找机会提醒你一下,你岂不是彻底忘了这个事
他也没有太过分,在提了一嘴后,便走向冯彪。
朱秀才先是拿枷锁铁链,锁住了冯彪,然后对他进行详细的搜身,把他身上藏着的金银、武器、符箓等等东西,全都给搜罗了出来。
冯彪瞪大了眼睛,瞪着眼前的朱秀才。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朱秀才如此会搜身许多他自认为藏的非常隐蔽、巧妙的武器与符箓,都被搜了出来。
他现在除了衣服没有被扒下,身上藏的所有东西,都被搜了出来。
包括一张塞在粪门里的符箓。
朱秀才是用匕首挑出这张符箓的,还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