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刚虽是一流剑客,但功力仍然不足与唐中力敌。秦刚是个聪明人,他从来不做以卵击石的事情。
于是他与唐中交手一合,便又趁势逃走了。
唐中得外公与舅舅命令,欲将秦刚绳之以法,于是也大步追了上去。
唐中武功虽高,机变却不足。他追不多远,忽然便失了秦刚踪迹。秦刚一向是个善于伪装的人,只要他想隐藏踪迹,即便唐中再耳通目明,也很难发现他一丝行踪。
唐中大失所望,正欲转身离去,忽然身后风起,一道人影快速窜出,直往城东而去。
唐中转身一看,只见那人的身影,赫然便与秦刚有几分相似。唐中有些不解,不知他为何主动暴露行藏。但他思想简单,从来不去深究这些细节,又快步追了上去。
唐中刚追身上去,此时墙角黑暗处突然闪出一人,只冷笑一声道“傻瓜,想跟我斗,你还嫩点。”说完,他便转身朝富通海阁而去。
柴向风并不知道,白海府上还一位连秦刚也要惧怕三分的高手,而且这位高手还是个极其年轻的少年。以至于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怕得要命,毕竟秦刚的狠毒手段,他已然见识过。
及至唐中击退秦刚,柴向风这才大舒一口气,向白海跪身谢道“伯父救命之恩,侄儿永生难忘。今日之后,您便是我的再生父母。”
白海听了却摇摇头道“只可惜老夫晚到一步,以致你一家老小,尽皆惨死,老夫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柴向风泣声道“此事怪不得伯父,只怪小侄不该财迷心窍,接了那不该接的活儿,所以招来杀身
之祸。”
白海听了,忽然心中有气,叱责道“你现在知道那活儿不该接啦早干嘛去啦官银究竟运到哪里去了,你还不如实说来。”
柴向风摇摇头道“东西是一直往西去的,不过还未到地点,半路便与人交接了。所以现在官银在哪儿,侄儿也真地不知道。”
白海听了也有几分无奈道“那你真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柴向风此时却又说道“不过接头那人,我却认识。”
“哦”白海听说突然来了兴致,问道“那人是谁”
“云大佑。”
“昆仑派的云大佑”白海厉声问道。
“没错,正是此人。”柴向风回答。
“如此正好,我马上带你到官府自首,你把自己知道的,全都报知巡抚梁大人,或还可免得一死。”白海说道。
柴向风已然丧胆,全然没有主见,只说道“一切由伯父做主。”
于是白海让白通守家,命仆人牵了数匹好马出来,欲要亲自护送柴向风去官府。柴向风只得惟命是丛,从其中一名仆人手中接过缰绳,正要翻身上马,不提防那仆人袖子里突然窜出一把匕首,“嗖”地直插入柴向风的心脏。柴向风本也是练家子,虽然胆气已丧,但功力仍在,若是常人施手偷袭,他也能轻松躲过。可是偷袭他的人偏偏就不是常人,而是一个武功比他还要高得多的人。再加上柴向风本来就没防备,以至于让对方一击得手。
白海听得柴向风惨呼,不明所以,回头一看,却见柴向风胸口已被击中,鲜血泉水一般涌出,眼见命不得保。
白海有些发懵,再一看行刺那人,身影却与秦刚有些相似,于是发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行凶”
那人把脸上面皮一撕,果是秦刚无疑,他笑道“白老爷子好差的记性,转眼间才一会儿,便不认得秦某人啦”
他话声未落,剑已刺出,向白海刺来。
白海翻身下马,也挺剑迎战。他虽然武功不弱,但年长体弱,功力也不及秦刚迅猛,不出十合,已经显出败相。
秦刚噬杀成性,眼见白海不敌,便生灭门之心,剑招更加凶狠。白通见父不敌,也挺剑来助阵,却只一招,便被秦刚一脚踢倒在地,口吐鲜血不止。
白海见儿子受伤,心下更急,招式也就凌乱了。秦刚见时机已到,夺魄剑法使到极致,直刺白海咽喉刺来,欲要将白海斩于剑下。
白海已无力应敌,秦刚眼见要得手,忽然斜刺里杀出一人,“铮”一声将自己的剑招挡了回去。
秦刚回头一看,只见来人却也熟识,手中一把凌风宝剑仍“嗡嗡”作响。
“第五行,又是你,为什么总来坏我好事”秦刚问道。
来人确是第五行,两人断肠崖上一战之后,便都马不停蹄向成都赶来。可是第五行身边有吴芝芝这个包袱,终是晚到了半天,这直接导致柴向风一家被灭门。
第五行来到天风镖局时,天风镖局已成修罗坟场。第五行与吴芝芝几番打听,才从街坊口中得知,柴向风仍然活着,而且就躲在富通海阁里。可是当第五行来到富通海阁之时,秦刚还是抢先一步下手,已将柴向风刺于匕首之下。
秦刚见第五行到来,怕自己双拳难敌四手,陷入重围之中,于是连发数枚暗器,却趁机逃出白府而去。
第五行见柴向风已经不行,便没有去追捕秦刚,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