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不仅思维敏捷,而且还有着异于常人的直觉。
虽然第五行并没有从范愁口中问出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范愁一定还知道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东西。
吴芝芝有些泄气道“哎本来还以为能从这范愁身上找到什么线索呢却不想是白忙一场。”
第五行摇摇头道“白忙一场么也不算线索,还是有一些。”
吴芝芝纳闷道“什么线索我怎么没发现。”
第五行道“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也不一定为实。”
吴芝芝最讨厌第五行在她面前卖关子了,于是生气道“哎呀小气鬼,你干嘛说话总是要装得那么高深呢说明白点不行嘛”
第五行道“范愁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甚至他还有可能瞒着所有人。”
吴芝芝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直觉。”
吴芝芝还是不太明白,又问“那你的直觉又从哪儿来”
“范愁的心虚。”第五行答。
吴芝芝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他这么急着赶我们走,原来是他心里害怕。可是他究竟在害怕什么呢”
第五行道“这就是现在我们应该搞清楚的事情。”
吴芝芝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见宋进将军。”
“怎么见”吴芝芝随口问道。
第五行突然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道“你不是说你有办法么怎地却还来问我”
吴芝芝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先行一步道“哦那跟我来吧”
因为洪飞之事,管营被范允以“私通劫匪”之罪就地正
法。文豹深得知府赏识,因此知府便将他升作顺庆府大牢的管营。
第五行和吴芝芝到来之时,文豹已经在门口等他了。第五行见他已换了官服,也立马明白过来,笑道“文兄倒是因祸得福啊”
文豹笑道“我也没想到,意料之外,意料之外。”
第五行问吴芝芝道“你的门道原来就是他啊”
吴芝芝笑道“当然。”
第五行摇摇头道“早知如此,又何须要你带路。”
吴芝芝也摇摇头道“谁叫你消息不灵通呢”
文豹这时将钥匙交给二人说道“一切都安排好了。狱卒也全都被我打发出来了。你们要问什么,就赶紧问,不过得快点,被知府大人知道便不太好了。”
第五行道“明白。”
文豹虽然做了管营,但如没有上面的允许,文豹也不敢私放二人进入地牢。第五行此次进去见宋进,实则却是吴芝芝让范允安排的,却只单单瞒着知府马步超。
二人来到地牢,果然里面并无一名狱卒,于是二人直接来到宋进所在的地牢。
“你们是谁”宋进问道。
“在下第五行,是朝庭派来秘查官银被劫一案之人”
第五行话还未说完,宋进便已将他打断“屁话,此案有东厂管着呢却哪里还用得着你少来这里骗我。赶快给我滚出去,要不然宋某便不客气了。”
这时吴芝芝突然走到宋进跟前,轻轻抖了抖衣服,宋进立马脸色大变,便欲站起身来。可只一瞬,宋进的表情又立马恢复过来,淡淡说道“我该说的,都已经跟马知府和范公公说了。何况我又不认识你们,干嘛要对你们说起。”
吴芝芝见他仍不
买账,便欲发作,宋进显然已经猜到她想说什么,跟着又道“姑娘不必多说,我是不会告诉你们一丝消息的,二位可以离开了。”
第五行和宋进都是武人,做事的风格自然大致相同。他见此情景,知道宋进也定然不会向他吐露一个字,于是便对宋进说道“那宋将军好好保重,在下就告辞了。”
吴芝芝有些不甘道“咱们就这样走啦”
第五行反问“那你还想怎地”
刚走出牢门口,宋进却又突然一个箭步上来,双手握住了第五行的右手,十分真诚地说道“第五少侠,咱们后会有期。”
第五行脸色有些怪异,瞬间变了数变,然后又立马恢复正常道“后会有期。”
吴芝芝此时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刚才进来之时,宋进还对第五行十分冷淡,怎么临走之时,却反而变得热情起来了。
之后第五行与芝芝快步出了地牢,文豹问起两人,第五行只说“一无所获。”接着便又快步离去了。
吴芝芝见第五行越走越快,问道“喂小气鬼,走那么快干什么”
第五行也不理他,直接朝一个巷子的角落走去。吴芝芝立马跟了进来,却见里面是一个死胡同,第五行见胡同隐秘,这才张开右手,里面却是一片碎布条。
第五行看着布条,像元神出窍一般,似是在深思什么。
吴芝芝抢过布条一看,只见上面写个几个红字“小心,东厂有鬼。”字迹鲜红,似是用鲜血写成。
第五行突然醒转过来,问吴芝芝道“你究竟给他看了什么怎地他与我们初见,就如此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