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多少有点侮辱人。
薛姨妈是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薛宝钗在一边看了之后赶快安慰薛姨妈妈“妈,或许是误会他们了。荣国府如今架子不倒,且还有顶梁柱,不可能拿了咱们几千两银子,怕是中间有人私吞了。”
这个时候的荣国府还有几分豪门的样子。虽然有些入不敷出,但是不会干出这样缺德的事来。
薛宝钗觉得不可能是东院的人贪财扣押了银子不给,十有看到只有五百银子,觉得是薛家求人办事太小气,怠慢了他们,恼怒之下才把东西给退了回来。
送礼就怕送不成反而结仇,求人办事儿,五百两放在外面或许多,但是放在荣国府这样的豪门,确实是有点打发叫花子的意思了。
薛宝钗也气的不行,觉得哥哥找的人不靠谱,有生气东院太不给面子,都是亲戚,何必派这样个小丫头来刺人几句难听的,但是还要接着劝薛姨妈。
薛姨妈之所以掉泪,原因还是因为被一个东院儿的丫鬟给轻视了。最起码两家是亲戚,那边如果想要把这钱退回来,也该是派几个有头有脸的婆子来,把话说的给委婉一些,两家彼此留了体面,有误会说开了就好。
可偏偏是一个年纪小且脸生的丫头。平日里见得不多,或许是没见过小丫头,虽然伶牙俐齿,但是过来说话的时候却有几分跋扈。这就让薛姨妈心里面十分不舒服,觉得东院儿大房也太看不起人了。
听见薛宝钗这么说,薛姨妈立即擦了擦眼泪“我的儿,你说的对,恐怕是这银子太少的缘故。你哥哥把这事儿托给了赖家的,赖家怕是扣下来不少。不如明天咱们打发人把你哥叫过来好好的问一问。”
薛宝钗也只能长长的叹一口气,目前只能这么办了,毕竟天已经黑了,如果这个时候再加派银子送到东院去,恐怕送去的人回不来,等一会而就要落锁关门了。
母女对着坐了一会儿,薛宝钗开口跟薛姨妈商量“这里虽然好,却不是咱们家,而且在这里住着总是不搬走也惹得主人厌烦,不如咱们派人回去修房子搬回去住吧。”
薛姨妈当时摇了摇头“你舅妈说的对,你该住在这里。回头和宝玉成亲配成一对,也能够说的上一句两小无猜。”
和上次羞涩相比,薛宝钗这个时候相当冷静,她忍不住摇了摇头,跟薛姨妈说“妈,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吗舅舅家或许已经指望不上了。舅妈说的话咱们也不能全听,叫我说还是搬回去住吧。”
“咱们先不论你舅妈的话能不能听,也要看看有没有道理。只说咱们家,如今你爹爹不在了,叔叔又在南方,你哥哥那是个没笼头的马,谁来管教他而且咱们现在搬到京城来了,这些日子我算是看出来了,京城这里有没有银子倒是其次,最要紧的是要有权势。
咱们家只有银子,富而不贵。总要靠着一门显贵的亲戚才好在这京城里立足。远的不说,咱们现在背靠着荣国府这棵大树也是避免了很多事儿,若是搬走了,独门独户,虽然自在一些,可是谁能让咱们依靠呀。”
薛宝钗忍不住长叹一声。
薛宝钗从内心来讲多少有点儿看不上贾宝玉。或许贾宝玉将来真的像大人们说的那样功成名就,但是这个时候看着多少有点儿纨绔子弟且不上进的意思。
然而冷静的薛宝钗也知道,就目前来说,贾宝玉是她能够得上的最好的高枝儿。
虽然到如今还不是各处落锁的时间,但是东院发生的事情,荣国府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荣国府的府邸很大,哪怕东院地处东南,有些狭小,但是却自成一体。
特别在云芳这几年的管理中,与荣国府来往的是越来越少。云芳嫁入贾家这几年,看上去毫无作为,也不单单是光为了享受生活和生孩子,为的也是将这东院好好整理一番。将来如果真的分家了,到时候带着这些人直接就走。
而这个时候的荣国府四处都不平静,家里面的人都在议论着今日晚上的事儿。
各处上夜的人再也不敢有人聚众打牌饮酒了。面对着来巡视的管家娘子们,这些人都老实的听着训斥。特别是往日从来不参与巡视这种小事的赖大家,更是亲自带着所有的管家娘子将所有守夜的地方全部巡查了一遍。
赖大家的领着所有的管家娘子从穿堂那里过来,绕到王熙凤的院子外边,看到这里也有守夜的婆子便转过来。
这些上夜的婆子们看到管家娘子来了赶快站起来。
赖大家的瞧了瞧这些人问了一句“二奶奶这边院子里人都齐备了吗”
其中一个就说“已经齐备了。”
“好,既然齐备了,我也说几句。今儿三奶奶发威,把一家子卖出去了,如今人已经走了,这一家人明日在哪儿谁都不知道呢。外面是什么日子你们也知道,更何况这些犯错了被主家卖出去的,能卖到什么好人家去
就算不看这一家儿,也该看看那撵出去的十几家儿。以前我都看着各位老婶子老嫂子是家里面的老人,给各位留了一点脸面。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三奶奶是个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