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吗
他也曾见到过那样一颗自天际坠落的星星, 那个时候他依稀听到了什么声音。
他想,如果他的存在是神明创造的奇迹,那么或许, 她就是创造了这份奇迹的小小神明。
属于他的神明。
他的神明闭着眼, 摇摇头,呢喃着说不可能。
看到流星的人一定不止她一个,会对着流星许愿的人也不止她一个,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
他的小小神明啊, 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拥有多强大的力量。
但他知道, 他看到的她是那样的无所不能。
醉酒状态下的小姑娘格外黏人, 一个劲儿地往人怀里钻,把她送回房间的时候,她还在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开,呜呜咽咽地说着胡话。
她本质其实是挺害怕寂寞的孩子, 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也真是辛苦她了。
他也不是没想过干脆就这么睡在她身边算了, 但是那么做的话,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大概会慌乱到不知所措吧。嗯, 虽然那个样子大概也很可爱。
不过负责清醒的人可不能擅自放弃自己的职责啊。
这孩子有时候真是无防备到让人困扰呢。
他哄着小家伙慢慢睡熟,看着她的呼吸完全平静了下来。
哭过之后的眼尾还泛着红,可表情已经变得安恬, 颊边晕开浅淡的薄绯色, 鼻翼随着清浅的呼吸微微起伏, 乖巧得不像话。
像是被摆放在精致餐盘上的糕点,让人忍不住产生将她一口吞下去的冲动。
他俯身向她靠近,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皮肤的时候倏然回神。
不行啊,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吃掉。
这也是清醒的人的职责啊。
我太记得自己的意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断片的了, 只记得前一天的晚上离开赤井玛丽她们的旅馆之后,就决定稍微喝喝酒,聊聊天,结果不管是情绪还是酒精都有些过分上头了,于是cu过载,理智在中途就干脆利落地掉了线。
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好端端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想也知道在我掉线之后会善后处理的人是谁。
我把被子盖在脑袋上,在床上滚了几个圈儿。
想来也怪不好意思的,他是为了安慰我才陪我喝酒来着吧,结果后面还要由他来收拾残局,也不知道我醉后有没有胡闹地说什么奇怪的话或者做什么奇怪的事。
昨天晚上的话题也并不怎么让人愉快,对于我来说,发泄之后心情倒是舒畅了不少,但作为倾听的一方呢
我很感谢他对我的好意,但是我果然还是有那么点在意这样会不会让他觉得困扰。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再反过去关注他的情绪好像也没什么用。如果真的困扰到了没办法解决的程度,那么他自己应该会提出来的,如果只是一点困扰的话,特地去追问反而会让事情更麻烦。
比起去追问他的感想,不如稍微在别的方面做一点补偿。
眼下时间尚且有些早,隔壁的厨房好像也没什么动静,我想了想,决定发消息告诉他,我要承包下今天的早餐作为感谢他昨天晚上陪我那么久的谢礼。
说起来我们这样同吃同行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几乎都是他在为我换着花样地准备中式的早餐,其他几餐也几乎都是按照我的口味准备的。
虽然他平时看着吃得也挺开心的,但是我偶尔也会想,他毕竟是个日本人,是吃着日式的料理长大的,对于我的口味就算能适应,时间久了大概也还是会想吃一点熟悉的饭菜吧
这样想着,我点开了谷歌的搜索界面,对着上面的基础菜谱做起了准备。
日本其实没有什么早餐文化,甚至街上大部分的饮食店都是十一二点才会开门,会在早晨营业的多半是记、k记或者是某些d或s开头的连锁咖啡馆,里面售卖的基本都是三明治或汉堡这类的洋食。
而传统的和式早餐和正餐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饭一菜一汁的配置。
最简单的菜自然是日式的烤鱼,用锡纸包着腌制好的银鲑放入烤箱,出锅后再撒上些缀色的香料,就很能勾起人食欲。
但只有烤鱼难免有些单调,于是我又在旁边配了几块玉子烧。这个的做法也并不复杂,只要把鸡蛋和调味料打匀,然后在平锅里摊出薄薄的蛋饼,将蛋饼卷好再摊一层,如此反复卷上四五层,整形之后就算大功告成了。
再添一小碟盐渍的卷心菜,撒上熟芝麻平衡口感,之后就是作为灵魂的味增汤了。
想要汤底口感厚重,就需要事先用厚海带和木鱼花来熬制。熬好之后滤出汤汁,煮上备好的裙带菜、豆腐,煮熟之后加入味增,再撒上葱花就能出锅。
每一道菜看起来都挺简单的,但是真动起手来,竟然也意外地耗时间。
等到热腾腾的味增汤在锅里翻滚的时候,门铃刚好被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