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那个幽灵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 安室透有一瞬变了脸色,所幸这只是电话联络,所以对方看不见他的表情。
朗姆发现了诸伏景光的存在这怎么可能
虽然在温泉旅馆的这段时间里, 诸伏的易容因为空气和温泉水的缘故出了问题, 但他从未踏出过那个房间一步, 也几乎没和其他的人发生过接触,之后他带着工藤有希子赶往现场, 转移的时候也一直很小心地没有让他暴露在其他人的视线范围内, 按说他们已经将被人发现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
为什么会被组织注意到。
难道是
安室透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一张无害的脸。如果是她的话不,不会是她。
安室透瞬间就否决了这个想法。
如果是她的话,他这会儿面对的恐怕就不是朗姆的试探,而是琴酒的枪口了。在这个组织里, 背叛是最不能容忍的大忌,对于证据确凿的事情,组织可不会宽容到给人留下自白的机会。
朗姆恐怕并不确定苏格兰威士忌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所以他才打电话给他这个当年负责善后的人来敲打试探, 如果能从他这里试探出什么证据最好, 如果没有,那么这种直白的敲打在事后反而可以被洗成是朗姆对他的信任。
因为相信他不会背叛组织, 所以把听到的与他有关的谣言说给他听。
当然,朗姆会选择把这话放在明面上说, 并不是因为好心或者信任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只是不想要在这件事上花耗太多力气, 所以干脆要求安室透这边来“自证清白”罢了。
“这可真是有趣的话题。”安室透飞快调整好了情绪,用属于波本的腔调说道“我亲眼看着那具尸体在我眼前被强酸溶解成一滩血水,然后顺着东京湾的洋流彻底消失了。就算想要从地狱中爬出来,那副腐烂的躯体也做不了任何事。幽灵如果真的能动摇活着的人, 那我倒很期待他来向我寻仇。”
“我会好好把这件事料理好的。”
虽然姑且上掌握了行动上的主动权,但安室透知道,现在的情况很不妙。
朗姆的手里没有证据,但他能准确地叫出苏格兰的代号,证明他的确掌握到了什么具有指向性的线索。
也就是说,诸伏景光的这张脸曾经出现在轻井泽的温泉旅馆这件事恐怕还是被人抓住了端倪。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在诸伏景光的面前,降谷零罕见地露出了焦躁的表情。
重新进入组织的视野对于诸伏景光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这让降谷零无法避免地想起了三年前看着他满身鲜血淋漓时那种心脏骤停的感觉。
诸伏景光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情况简直不能更糟糕了,他的身份如果真的在那间温泉旅馆暴露的话,他自己,降谷零,还有之前一直和他走得很近的她都会受到牵连。
“我没有放过外人进我的房间啊,说起来之前在房间里待机的时候,毛利侦探因为喝醉误闯进来过一次,当时完全没有防备所以门被打开的时候是没有戴口罩的状态但那个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在外面,我也立刻遮住了脸。”
“开门的瞬间可能被毛利侦探看到了,但他那个时候意识明显不是很清醒,不如说整个在温泉旅馆的期间内,他好像一直都醉着。而且他和那个组织并没有关联,甚至是组织重点调查的对象不是吗所以”
话说到一半,诸伏景光的声音忽的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他的瞳孔猛然缩了一下。
“难道是”
“搞不好就是那个难道呢。”降谷零眸色微沉。
因为之前诸伏景光的易容出现了问题,所以他们一直都下意识地忽略了身边的人可能是由“其他人”假扮的可能性,但事实上,如果提前知晓温泉旅馆的情况并做好应对方案的话,易容也并非完全无法实现。
此时此刻,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脑海中出现了同一个名字
贝尔摩德。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放眼整个组织恐怕也只有她一个。
更重要的是,他们会出现在那家温泉旅馆并不是一个巧合,是林之秋想要去找律师古美门研介,而古美门刚好来了这家旅馆,所以他们才会出现。
促使林之秋去找律师古美门的人,恰好是贝尔摩德。
“难道她从一开始就算到了这一步可她有什么必要大费周章地布这么一个局”诸伏景光有些不敢置信“如果是针对我的行动,那么那个女人根本不可能这样点到为止,就算她对组织首领恨之入骨,也不代表她可能会对你或者我有任何的心慈手软,因为她和那个人原本就是”
“所以她针对的人并不是你或者我。”降谷零抬起头,露出了那对没有任何光彩的紫灰色的眼睛“朗姆,恐怕这才是她真正想要清除的目标。”
“你是说贝尔摩德想要针对的是朗姆可她有什么理由”诸伏景光依然有些不明所以。
“我听说ico最近在开发一个全球通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