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如果按照你们来想,我这算不算抢了那个煤矿”
魏嫂呆了呆,陆老板还是第一次和她有对话,立时摇头“也不是啊,我倒怕先生这些钱都赔了呢,那边的山匪很凶的,三沙矿先生都不想缴保护费,他们如果知道泾阳那边的煤矿也是先生您的了,肯定加价,那边,紧挨着山区呢”
这位陆老板,是真有钱,十五万的巨额现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和胡旅长那种完全不同,陆先生是真正的生意人,从他来了,工人加薪,又要建学校。
就算是为了收买人心吧,但人家是真正做生意的搞法,三沙的乡民们都能受益。
不过,从那种传说中特别文明的天堂一样巨型城市来的文明人,一切都律,可能不太知道,山匪的地盘,山匪就是王法,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最后别被山匪们给害了。
那些山匪可不是胡旅长这些地痞,不是有十来杆火器就能对付的。
正琢磨,却听陆老板点点头“嗯,乡民都这样想的话,那就算最后上法庭,我也输不了了。”
魏嫂心下更是叹息,还真是什么都想法庭,在这里,没屁用的。
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孙伯匆匆进来,“少爷,一个自称叫何默君的女人,要见老爷。”
陆铭点点头“带她来吧。”
郭家人发现的倒也快。
很快,院里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陆铭向院中看去,勐然一呆。
院中石板路上,正走来一名婀娜女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蓝花布旗袍裹着她玲珑身段,鹅蛋脸上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妩媚,不是自己的前大嫂又是谁
不是嫁去临县了吗本来还说以后回家乡去看看她,如果活的很艰辛,就帮一帮她。
这嫂子虽说对自己不咋地,很瞧不起自己这个大烟鬼,性格也尖酸刻薄。
自己放假回家的时候,没少被她讥讽。
但她和自己长兄本来感情很好,长兄也是个很忠厚的人,对自己很好。
长兄性格良善,他如果泉下有知,也会希望自己有能力的话,能照顾下大嫂了。
不过,看来嫂子嫁的不错,在郭家也很有地位。
所以,认不认她,也根本无所谓了。
胡思乱想着,陆铭顺手拿起桌上墨镜戴上。
此时,何默君已经快步走进来,急急的问“我家大伯呢”
却是客厅不见郭有东,一时都忘了礼数。
陆铭听她问“我家大伯”,不知道怎么,心里微微一凉,虽然也知道,自己心里这不得劲,有些没道理,人家有婚嫁自由,也不再是自己的亲人。
“何襄理,请坐吧,你是找郭有东先生吧他去县城了”
“哦”何默君勉强对陆铭笑笑“陆老板,不好意思了,我那大伯,私自拿了家里的财物,还骗我家翁了几页签了名字的空白纸张,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所以,急着找他,请问,您知道他去县城做什么吗”
何默君坐下,接过魏嫂递来的茶,说了声谢谢,又有些焦急的目光盯在了陆铭身上。
陆铭也不隐瞒,“他寻我来,卖了原本你家的煤矿,现在去县城提现金去了”
何默君立时腾的站起,“那做不得数的陆先生,你快点想办法截住他,别给您造成损失他带着一家大小,我就知道不对劲儿唉”叹气跺脚。
陆铭摇摇头“这我也没办法啊,那吉普车上也没车载电话,另外,我和他签的协议,是真实有效的,喏,这是副本。”
陆铭点了点桌子,魏嫂拿起副本,去给何默君看。
是泾阳煤矿开采权转让协议,后面附件,有何默君的公爹郭德旺给大儿子的授权书,又有二十年前和县公署签订的开采协议等等。
“十五万”何默君咬了咬牙,“你干脆去抢”
陆铭看了眼魏嫂,笑道“你跟她说说”
身边真应该带个事务官,跟妇女磨嘴皮子的事儿,如果有办公室任何一个事务官在,也不会让她这样抢白自己。
那边魏嫂呆了呆,小声说“何襄理,如果您能找到郭先生,带他回来就好了,泾阳那边的煤田,早晚都是山匪的,陆先生的投资,怕是打了水漂呢”
何默君滞了滞,看了魏嫂一眼,“胡说八道,我还有办法的”
魏嫂道“您有什么办法呢山匪们没有任何情面讲的。”
何默君道“我正准备去市里,多花些钱,就算一年多给几万的开采费也可以,希望警备队能介入进来。”
听着两人对话,何默君并没有训斥魏嫂下人身份,有什么资格和她说话。
而是,真就和魏嫂辩论起来。
陆铭隐隐想起了一些往事,是了,这个嫂子算是真正的新女性了,一直在家里就宣传平等思想,搞得老太爷很不喜欢她。
经常讥讽自己,也是看不惯自己吸大烟,更在家里摆着主人架子经常欺负奴仆。
“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