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判断有误,应该是李伯山过于虚大、结果却不堪一击,西魏朝廷快速解决其人之后,这才有胆量继续南来。
“可笑那李伯山,妄自称雄,却如此的不经摧残,自身功名俱毁不只,还要累我陡受强敌”
一念及此,萧绎便恨恨说道,他也是错信了那些传言舆情,还以为李伯山会多么的勇猛强悍、难以解决,结果如此轻易的便输掉了自己经营数年的东南基业,也连累他们江陵全无防备的暴露在了西魏铁蹄之下。
心中虽然愤懑不已,但还是需要尽力自救,萧绎便又连忙派遣使者出城,前往下游召集王僧辩等快速回援江陵,希望李伯山多少给其国中制造一点麻烦,让西魏难以全力进攻江陵,给回援大军争取一点时间。
且不说江陵城中君臣仓皇不已,城外的李穆也被梁人的态度搞得有点无所适从,他也算是久经沙场的宿将,类似的交战情景也经历过不少,往年率军去犯人城池,往往会被守军斥骂“你想死”,只有梁人竟然特意来派遣使者来问他累不累,甚至还送来了
许多酒肉饭食。
瞧着梁使一脸殷勤热情的模样,李穆一时间都有些自我怀疑,他素无威名传于南国也就罢了,难道就连这个样子都半点震慑力都没有
“当中必然有诈”
哪怕李穆并不以智谋着称,但之前在沔北和武宁刚刚被人生动的上了几课何为女干诈,这会儿也绝对不会被梁人如此粗浅的伎俩所迷惑,他当即下令扣留下了黄罗汉等一干使者,也不听其狡辩,至于梁人送来的那些饮食物资,也都不敢碰,只是收存起来。
然后他便又在使者当中拎出两人来,怒声说道“尔等梁国君臣背信弃义、负我前盟,私通齐贼欲谋我国,前者更纵容齐使谋害我国使臣,诸种恶行难以历数。今我奉关东道大行台、太原公李大将军所命,入境征讨不义之国,且告城中尔国君臣,若欲活命速速制备降书、以待李大将军大军临城”
说完这话后,他便又着令部众将这两名使者驱赶到了城下、由其入城报信,自己又监督从左近驱逐过来的梁国士民们在江津附近设置一个临时的防守营垒,然后才又抽出时间去审问黄罗汉等一众人员,搞清楚梁国究竟有什么女干计。
且不说李穆理解不了南梁君臣们奇特的脑回路,南梁君臣们对于他们西魏的妖异情势变化也是有些理解无能。
“关东道大行台那不是李伯山之前虚受之职这李显庆自言受关东道大行台驱使,不正是李伯山的部将”
听到使者归城奏报,萧绎一时间也是顿感头大,只觉得自己先前一系列的推断似乎又要被推翻,他又瞪眼望着那两名使者怒声道“你等确定没有听错如若所言有悖实情,定斩不饶”
那两人听到这话后也是惊惧不已,各自低下头搜肠刮肚的去回忆,几乎是一字一字的将敌将对他们所讲的话语给复述出来。
萧绎在听完这话后,眉头顿时又紧紧皱了起来,其实如今对他来说,西魏国中情势究竟如何也并不重要了,这名敌将已经是不加掩饰的将敌意流露出来,此行就是为的进攻他们江陵。
可是萧绎针对西魏的国情局势诸多分析,结果自己的推断屡屡被推翻,现在眼看似乎又将要有发生逆转的苗头,这无疑是有些伤他自尊,忍不住恨声骂道“羌贼戏我”
正在这时候,有宦者匆匆登殿禀告道“启奏陛下,王仆射遣员归告已经寻找到了魏使李道炽所在,其人正共群属宿居城东普宁寺中,只是不肯受邀出寺。仆射请问,是否需要用强攻入寺中擒拿其众”
“不可、万万不可”
萧绎听到这话后连连摆手道,同时心中暗呼万幸此番派出的乃是王褒这个性本巧媚之人,若换了一个暴躁强横之人前往,这会儿怕是又要得罪魏使了。
听那魏将所言,对方本就是将失礼于其国使者当作自己的大罪,眼下已经是兵临城下,当然更加的不能落人口实。
“速告王仆射,一定要礼待魏使、切勿用强切记切记,若敢有违,必加严惩”
萧绎先是慌忙叮嘱一番,旋即又深皱起了眉头,想要凭其权谋才知梳理出来如今的西魏究竟是个什么情势局面。
但是这一系列的翻转变化就连西魏国内众多当事人都倍感猝不及防,他一个局外之人凭着有限的讯息,更加难以推理出来一个全貌。如此执着思忖,也只是让其暂时逃避大祸临头、家国俱危的现实罢了。
当萧绎还在江陵城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李泰已经在石城汇聚诸军,沿着汉水支流的扬水水陆并进、浩浩荡荡的向江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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