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还不见咱”余伯施骂道“他不见我,我今天还就不走了”
窦玄龄道“得了,走了,这小子铁了心了,咱说也没用”
“老窦,你就不管了”
“我能管得了他”窦玄龄起身,“我能想到的,他肯定能想到,既然他不见咱,那咱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走,回去写奏折弹劾他”
余伯施愣了愣,也不由叹了口气,冲着里头喊道“秦墨,狗日的,不见老夫,你等着,老夫弹劾死你”
说完,双手背负,气呼呼的走出了院子。
他气,倒不是秦墨不见他,而是忧心秦墨。
尽孝的办法有很多,没必要如此冒险,把太上皇送回大安宫,有什么事,怪不到他脑袋上。
可在这里出了事,就不是有嘴就能说清楚的。
圣旨的内容他知道,可经不起推敲。
“哎呀,你慢些”窦玄龄喊道“昝赢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告诉你,反正我想好了,我豁出这把老骨头,我也要护着他的”
“谁说老夫怕了”余伯施跺脚道“我是气他糊涂,躲过了那么多明枪暗箭,到最后还要傻乎乎往上凑,我看他这次是离魂症犯了。
我得让陛下把他抓进大理寺,让他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
说完,他苦笑着看着窦玄龄,“何苦呢,何必呢,那故人已经变心了,不是以前的那个故人了,若是以前,他早过来一起照顾了。”
窦玄龄知道,他说的是李越,若是李越过来一起照顾,那么就没有任何问题。
他一个外戚,一个为了躲避功劳的驸马,何必给太上皇养老送终。
这让一干孝子贤孙脸面往哪里放
“不服气,不甘心”窦玄龄道“他拗着呢,这狗东西犯起憨来,连陛下都劝不住他。
走,回去,写奏折。
写完奏折,咱们就在外头露营,许他做孝子贤孙,不许咱做贤臣吗”
言罢,窦玄龄快步离开。
余伯施愣了愣,旋即一拍大腿,“对对对,这好事哪能让他一个人给沾了,他想得美”
两人跑回了家,写了奏折,就拉着马车过来了,还是六轮的,里面什么都用,吃的喝的用的,甚至还有一个小洗澡间。
窦玄龄指挥者窦遗爱,“狗东西,动作麻溜点,让你办点事,不情不愿的”
“爹,小八十今天生孩子,我答应过去的”
“你去个试试,老子打断你的腿”窦玄龄骂道“这些日子你就在这里守着我,平日看不到你人,让你尽尽孝怎么了
你怎么不跟秦憨子好好学学”
“那我大哥,什么时候学都行”
啪
窦玄龄气的一巴掌抽了过去,“去挖坑,把锅架起来”
窦遗爱老实了,拿着工兵铲,走到一旁就开挖,架好锅,又开始拾柴火
余伯施看了一眼儿子,“去,帮忙”
旋即,两人就躺在树下,手里拿着一本新学就看了起来。
“这里挺好的,就是时常有虫子飘下来”余伯施道“我记得以前这边好像没有这么多果树”
“秦墨跟太上皇亲手种的”窦玄龄解释了句,然后看着闷闷不乐的窦遗爱,“过来,支个蚊帐,老子都被蚊虫咬死了”
“哦”窦遗爱不情不愿的忙活起来。
正忙活着呢,不远处又传来了驾马的声音。
窦遗爱扭头一看,顿时大喜,“勇猛,大宝小宝,你们怎么来了”
他丢下手中的蚊帐,飞快迎了过去。
窦玄龄二人也是扭头看去,就看到李勇猛跟程大宝兄弟驾着六轮马车过来了。
其中一辆马车窗户推开,李存功探出头来,“好哇,你们两个老匹夫,出来夏游,也不知道叫上老夫,忒无趣了”
话落,程三斧那破锣嗓子喊了起来,“我说窦老狗,余老狗,你们两挪挪,这地儿给我了”
“我呸”窦玄龄骂道“这么大的地,那里放不下你这二百斤这地儿是老夫先占的”
“哈哈哈哈”程三斧大笑着,从马车上下来,旋即打开车厢后门,从里面扛着半扇羊肉下来,丢给了程小宝,“去,烤起来”
程小宝接过羊肉,旋即就跑到一旁架火。
李存功则是扛着躺椅过来,然后摆在了另一边,“沾个光”
余伯施道“你们俩过来作甚”
“你们过来作甚,我们就过来作甚”李存功躺了下去,“这天气好哟,咱们这些老伙计也好些年没有凑这么齐了。
就是老秦出去快活去了,还有老杜,他们要在就更好了”
“我听说你们俩个老匹夫写了奏折弹劾景云忒不要脸了”程三斧骂道“一份奏折怎么够,起码要写两份,我们一家人凑了七八分奏折,你知道不知道”
看着程三斧一脸骄傲的样子,三人都一阵牙酸,“你真相整死他啊”
“他不是在作死吗老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