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
不过对上胡大姑娘意味深长的笑容,她硬生生把已经涌到嗓子眼的脏话咽了回去。
“求你了,别走。”
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她才声若蚊蝇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林娇娇,你,你咋了?”
见她居然破天荒的服软了,胡大姑娘愣了,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呼~”林娇娇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抬起眼眸,坦然的跟胡大姑娘对视着。
她稳了稳情绪,语气诚恳,一字一句的说道:
“胡蝶花,我之前一个人呆太久了,那种滋味实在太难受了,现在我不想再继续一个人了。
杜小子已经走了,你和老三能别扔下我吗?大不了我以后都不再跟你抬杠了。”
“嘶~”胡大姑娘倒抽一口冷气,她都有点恍惚了。
说实话,她和林娇娇都认识上百年了,从来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
“林娇娇,我,我暂时不会离开天竺。”
情绪激荡之下,饶是胡大姑娘结巴了。
“城郊那些乌合之众,有近千变装后的阿三大兵,这说明天竺高层中,已经有人按耐不住对我们的恨意了。
所以,我要去新德里一趟,把隐藏在暗处的钉子全都拔了,否则,莫蒂哈里这边绝对消停不了。”
听她说完,林娇娇也怔住了,蓦然间,她的眼圈都有点泛红了。
“胡老,哦不,胡蝶花,所以,你是要去帮我扫清未来有可能出现的罗烂?”
“可不是吗?”
此刻,胡大姑娘已经恢复镇定了,没好气的白了林娇娇一眼。
她摊摊手,揶揄的调侃道:
“唉,我啊,就是个跑腿的辛苦命,我不仅要去帮林城主殿下扫清后续的障碍,还得帮您要粮凑钱。”
“我总不能让您之前吹出去的大话砸在地上吧?”
“呃~”
一听这话,林娇娇顿时露出感动和羞赧交杂的神色,她局促的搓了搓手,支吾道。
“那个,那个,胡蝶花,谢~”
“打住!”胡大姑娘受不了这个,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连忙打断道。
“林娇娇,酸话就别说了,你不会,也不是这种风格,咱们都认识多久了,剥了皮也认识骨头,该啥样就啥样吧。”
听胡大姑娘这么说,林娇娇也是如释重负,酸了吧唧的煽情那一套,她确实来不了。
“嘿嘿,好,大恩不言谢,来日方长,胡蝶花,咱们以后事上见。”
讪笑一下,林娇娇已然恢复到了一贯的飒爽,朝胡大姑娘抱了抱拳,郑重承诺道。
“呵,你以后别给我没事找事,我就烧高香了。”胡大姑娘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对了,说了多少次了?我现在叫胡桃代,以后别再叫错了。”
提起这个话题,林娇娇登时恢复到了往日的毒舌,忍不住吐槽道:
“啧,胡桃代,这名听着真别扭,你说你,华夏那么大,美人那么多,你为啥偏偏跑东瀛划拉一具皮囊夺舍?难道是因为她的柰子大?”
“切,你管得着吗?”
胡大姑娘黑了脸,强忍着翻脸的冲动,不再跟她绞牙,头都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走了,你消停待着吧,我走了,胡老三会留在城里。”
林娇娇走到窗边,望着楼下逆着光,逐渐远去的胡大姑娘的背影,她抹了抹眼角,低声呢喃道:
“谢了。”
10小时后,当天色再次变暗的时候。
胡大姑娘已经抵达新德里,并且一路畅通无阻的直接进入了位于中心山上的总统府。
与此同时,北非,开罗,贝恩机场。
杜蔚国也缓步走下了舷梯,不过这边此时还是白天,热的邪乎,都快冒泡了。
热带沙漠性气候非常恐怖了,才5月份,温度就飚到了35摄氏度,一丝风都没有,太阳毒的就像下火一样。
如果说待在热带雨林中仿佛置身闷锅,那么开罗给人的感觉,就如同身在巨大的烤箱中,干热。
裸露在外的皮肤,会被紫外线灼的痛痒难忍,恨不得把皮都揭开,也难怪这边的人一个个都是干瘦油黑,纯是晒出来的。
不过杜蔚国却是毫无感觉,他现在的变态体质,早已可以做到寒暑不侵,冷热不惧。
他大喇喇的抄兜站在火焰般的阳光下,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随后眯起眼睛,四处打量着。
机场相当热闹。
虽然诺大的跑道上只有孤零零的两架飞机,显得十分空荡,但是机库,候机楼还有塔台里却人满为患,挤的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粗略扫过去,至少几千号。
其中大多都是武装到牙齿的埃及精锐大兵,剩下的还有各个部门的埃及官员,以及来自于各国情报机构的探子。
不过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