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说法叫,必要伤亡指标。
“阿香,住嘴,别胡说!”
桢村秀幸有些惊慌,连忙伸手扯她,不过也有意无意的偷瞄着杜蔚国,眼神里满是期待。
他们是私家侦探,是在夹缝中生存的一群人,专门游走在灰色地带。
干他们这行的,犯法几乎是家常便饭,但往往都是些溜门撬锁,制造假证件,伪装公职人员,或者私持武器之类的擦边小事。
因为屁股底下不干净,还撬行抢警察们的饭碗,所以警方通常都不太待见他们。
一旦犯到手里,就会狠狠整治。
尤其现在港警老大风九还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对他们这些搅屎棍更是半只眼睛都看不上,进一步压迫了他们的生存空间。
因此,私家侦探们轻易都不敢动手,也不敢伤人,更别提杀人了。
最关键孟波他们连正规的私家侦探执照都没有,一旦犯事,待遇连普通罪犯都不如。
杜蔚国笑了:
“放心大胆做,天大的事,我也给你们兜了,不过,仅限这三天,以后的事,我可不管。”
一听这话,桢村秀幸顿时面露喜色,不过桢村香还是有些不满意,嗫嚅着嘴唇轻声抱怨道:
“就这?太小气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是把我们当成尿壶了,用完就一脚”
“阿香!”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不过她哥离得近,所以听见了,立马吓得大惊失色,高声呵斥打断了她。
杜蔚国耳力超凡,自然也听见了,桢村香这话,说白了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道德绑架,还带着一丝丝威胁的意味。
杜蔚国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冰冷如刀的煞气透体而出:
“你们接受委托,我付钱,收钱办事,天经地义,而且我给的价格还不低,怎么?你觉得我像肥羊,想狠狠宰我一刀?”
茅爱衣今晚为了避嫌,距离稍远,虽然没听见他们的具体对话,但是她始终关注着杜蔚国的脸色呢。
“锵!”
茅爱衣是能动手就不吵吵的性格,一看杜蔚国翻了脸,二话不过,直接利刃出鞘,快步压了上来。
在她的概念里,杜蔚国就是天,他的敌人就是她砍杀的目标,无论男女老幼,爱谁谁。
桢村秀幸下意识的把手伸向了腰后,他也是有枪的,不过他的手才刚刚摸到枪柄就骤然反应过来了。
“思密马赛!思密马赛!”
他连触电般收回手,朝杜蔚国90度鞠躬,大声道歉,态度非常卑微,脑袋都快插进裤裆里了。
现在他们兄妹面对的,可不仅仅有杀气腾腾的茅爱衣,还有暗世界第一人的煞神。
从来就只有叫错的名字,却没有叫错的外号。
就算他们能勉强招架住茅爱衣,面对天下无敌的杜蔚国,也就是送菜的选手,只要敢掏枪,必死无疑。
“对,对不起,卫斯理先生,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此时,桢村香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起身,小脸都吓白了,慌慌张张的鞠躬道歉。
她的年龄还小,社会经验还少,想法多少还有点单纯。
见杜蔚国一直以来表现的都很温和,也挺好说话的。所以她的胆子不由大了起来,生出些许投机心理。
只要能攀上杜蔚国这条金大腿,那他们可就支棱起来了,好处多到数不尽。
茅爱衣的动作迅猛,眨眼间就冲到了跟前,她也不是演戏,小太太高高扬起,眼神凛冽,死死的盯着桢村香的脖颈。
下一秒,她就要人头落地。
杜蔚国没说话,甚至也没做任何动作,只是略略抬起眼皮,扫了茅爱衣一眼。
她立即会意,瞬间止住步伐,还刀入鞘,退到了一边。
从极动到极静,茅爱衣切换的无比丝滑,不过阴冷的目光,却始终在桢村兄妹的颈子上不断巡游,令人毛骨悚然。
饶是杜蔚国也不禁感慨,东瀛那边的奴化教育真是到位。
或许,这就是权势令人着迷的地方,这种生杀予夺的掌控感,让人沉迷,欲罢不能。
杜蔚国没有马上说话,慢条斯理的抽了几口烟,直到半支烟抽完,熄灭烟头后,这才朝兄妹俩摆了摆手,轰苍蝇似的:
“去吧,好好查案,这两天你们可以随便折腾,到了限期如果查不明白,咱们再一起算总账。”
“是,是”桢村兄妹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茅爱衣找的这个会面地点,是位于山脚下的一处僻静的空仓库,她的备用仓库之一。
如今,这处仓库的看守都被清走了,院子里空荡荡的,只停了一辆老旧的丰田车。
“怎么样?我就说吧,煞神爷绝不会为难咱们的。”
看见桢村兄妹全须全尾的走出来,留在车上的孟波连忙跳下驾驶座,咧着嘴,嬉皮笑脸的迎了上去。
不过离的近了,他才愕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