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他们并没跑出去多远,脚步蹒跚,他们也都受伤不轻。
刚才,所有攻击集中爆发的时候,巫师及时的撑开了念力屏障,挡住了神乐的无形命丝以及大部分爆炸产生的冲击波。
但是他们又没有杜蔚国那么妖孽的体质,更没有可以自愈的不死之身,哪怕仅是余波,也够他们受了。
好消息是他们虽然都受了伤,但是都没失去意识,也还拥有行动能力,可以逃命。
坏消息是还没逃出去多远,他们就几乎同时感知到了致命的危机感,以及正在狂飙接近的杜蔚国。
旅社后边就是帕韦列茨火车站,一列停滞在铁轨上的火车后边,路西法和巫师正踉踉跄跄的跑着。
“老大,他追过来了!快,想想办”
感知到杜蔚国越离越近,巫师惶急的嘶吼道,不过话还没说完,嘴里就哕出了一口黑血。
此刻,路西法的模样很凄惨,脸色苍白,口鼻也在不断的向外渗血,声音虚弱,哑得厉害。
“我,我也,巫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陡然转成了厉吼!同时人也也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巫师的身后。
“噗,噗”
巫师咬着牙在身前撑起了一小块,大概只有半人高的念力屏障,将将挡住了几发夺命的雕花弹头。
只是半秒钟之后,巫师就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虚弱的说道:
“老大,我撑不住了,快,快干掉他。”
他已经油尽灯枯了,之所以能挡住这几颗子弹,还是因为连续洞穿了两层火车车厢,子弹的动能已经被极限削减了。
“mierda!diablos!”
路西法暴躁的看了他一眼,叽里咕噜的用西班牙语骂了一句,随即扭头就跑。
“妈惹法克!路西法,你这个”巫师崩溃的破口大骂,同时再次撑开了念力屏障。
“噗噗噗噗!”
这次,他拼命挡下了6颗雕花子弹,然后力竭,被第7颗子弹爆了头,这个恶贯满盈的畜生,也终于结束了罪恶的生命。
“煞神,我们谈谈!”
杜蔚国刚像夜枭似的从天而降,落在火车车顶,就听见路西法在不远处的拐角哑着嗓子大声喊道。
“谈你麻痹”
杜蔚国粗鲁的骂了一句,随即脚下发力,猛地一飞冲天。
“轰!”
随着他的腾起,爆炸和枪声几乎同时响起,原本杜蔚国栖身的车顶位置也轰然炸开一团火光。
不过这次爆炸,威力小的可怜,甚至连车顶都能没掀开,更没能伤到杜蔚国哪怕一根毫毛。
但是杜蔚国射出的雕花子弹,却不是区区砖头水泥能挡住的。
“噗噗”
墙后的路西法,眼神骤然露出绝望,下一瞬,他的眉心钻进一颗雕花子弹,后脑烂西瓜似的炸开了。
杜蔚国也是恨极了,明明路西法都已经死透了,但他却没有停止射击,直到清空了弹夹。
一颗接一颗子弹,犹如外科手术刀,准准的打在他的脑袋上,硬生生把他脖颈以上的骨肉都彻底削掉了。
“咚”
杜蔚国稳稳的落在地面上,一边从容的更换弹夹,一边冷冷的说道。
“你特么再牛皮,最后还不是老子笑到最后。”
深夜,莫斯科,城南,莫斯科河畔。
扎维多沃庄园深处,一处独栋连院的三层红砖别墅。
这里是尼科诺夫的府邸,他的亲眷都住在这边,听起来好像挺多,其实只有他老婆还有一个做保姆的远方亲戚而已。
现在还都不在家,也不知道被尼科诺夫赶去哪里了。
尼科诺夫有一女二子,大女儿早已嫁人生子,现在跟着上校老公移居远东海参崴了。
两个儿子,大儿子在苏俄最牛皮也是最前沿的天空军导弹部队服役,现任少校,小儿子在国防大学读书。
尼科诺夫本人并不经常回家,更准确点是他一年只回来十几次,大概每月一次。
他在卢比扬卡广场附近有个隐秘住处,虽然没养外室,但孩子陆续长大后,跟老婆的关系一直很冷淡。
平时没啥话说,彼此相敬如宾的那种。
到了尼科诺夫这个年纪,混到他当前这个阶层,早已磨炼的心硬如铁,对女人的态度必然是冷静且理性的,绝不会为了下半身那点事昏了头。
更何况他的大舅哥才刚刚背刺了他,还差点弄死他,乃至颠覆了整个克格勃。
这个消息隐藏的很好,截止目前都没有公之于众,甚至连瓦纽沙的死讯都没几个人知道。
但是,这件事,以尼科诺夫的狠辣,不可能假装不知道,睁只眼闭只眼的轻轻放下,只是现在还没到清算的时候。
等清算瓦纽沙爪牙和残党的时候,估计他老婆很有可能也会因为什么急病一命归西。
不用质疑,残忍的政治斗争中,所谓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