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砖小楼里,连同地下室,除了曼妮之外,总共15个人,清一色都是凶神恶煞的壮汉。
地下室里有3个,此刻正在审讯曼妮,一楼有5个,都是手持武器,在各个关键位置警戒着,二楼三楼,有几个大汉正在和衣而眠。
杜蔚国是从三楼一个空房间潜入的,草薙剑锋利至极,丝滑无比的切开了窗户,连一丝声音都没有。
武器只要锋利到一定程度,入肉是无声的,正在三楼睡觉的两个大汉,梦中就回归了主的怀抱,走得倒是挺安详。
如法炮制,杜蔚国又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了二楼的几个,这才幽灵似的来到了一楼的楼梯口。
客厅的窗边站着两个人,眼睛一瞬不眨,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地下室的入口处站着两个,正在抽烟轻声聊天。
最后一个家伙,正在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摆动一部短波电台。
当杜蔚国突兀的闪现在地下室门口的时候,两个正在抽烟的大汉如同见鬼了似的,眼睛猛然睁大,烟头都吓落地了。
下一瞬,他们的咽喉处几乎同时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血线,刚想抬手,脑袋就无声的滑落了,脖腔中,灼热的鲜血冲天而起。
“嗤”
血液喷溅的声音响起,还是引起了其他几个人的注意力,杜蔚国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懊恼之色。
丫的,丢手艺了瞬移斩首习惯了,忘了收力了
“噗噗噗”
既然暴露了,杜蔚国索性也就不装了,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消音手枪,瞬间爆了三个喽啰的脑袋。
几乎是与此同时,杜蔚国还一脚踹开了地下室的房门,疾风似的蹿了进去。
下边的三个大汉才刚听见门响,下意识的扭头,只见一道模糊的虚影,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爆头了。
至于活口杜蔚国没兴趣,也不在乎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死人而已。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
布拉迪斯拉发城郊外,大雪纷飞。
到了这里,已经是捷克斯洛伐克国的境内了,眼下这个国家还没解体分裂,算是欧洲有数的工业强国。
空旷的马路上,一辆冰蓝色的斯柯达明锐轿车,以时速110公里的极速划过路面,车尾处,顿时漫卷起了一阵雪雾。
敢在冰天雪地,光滑如镜的路面上如此夺命狂飙,驾车的自然是艺高人胆大的杜蔚国。
按照当下的速度,大概中午时分就能抵达慕尼黑了。
不过,想法和现实之间,总会横亘着难以逾越的天堑,就算杜蔚国,也无法跨越。
此刻,躺在后座上的曼妮面色殷红如血,已经高烧晕厥了,再不去医院,就算侥幸不死也得烧成傻子。
今天凌晨,曼妮在安全屋等待杜蔚国的时候,突然遭遇了那群爱尔兰疯子的突袭。
虽然她拼命抵抗,悍然击毙了两人,不过因为寡不敌众,最终还是震荡弹制晕,被掳走了。
之后曼妮遭遇到了虐待,拷打,刑讯,看似镇定,其实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已经到达了极限。
被杜蔚国救下后,她心里始终绷着的那根弦瞬间就断了,干净利索的直接晕倒,失去了意识。
“丫的,真特么麻烦”
透过后视镜,杜蔚国扫了一眼已经缩成一团,浑身颤抖打摆子的曼妮,重重的拍了拍方向盘,有些暴躁的咒骂道。
再往西大概几十公里,就是维也纳的边境线了,当然,区区边境,自然是拦不住神通广大的杜蔚国。
但是,没了曼妮的臂助,杜蔚国就算一路瞬移去了慕尼黑也是个睁眼瞎,他都不知道去哪找那个老纳粹的庄园,更别说找到滑不留手的毒刺了。
没办法,杜蔚国只能猛打方向盘,同时拉死手刹,斯柯达瞬间一个漂亮的神龙摆尾,漂移掉头,朝着市区的方向驶去。
布拉迪斯拉发是后世斯洛伐克的首都,也是当下捷克斯洛伐克第二大城市,不过也只有几十万人口。
说白了,就是个小城,放在泱泱华夏,估计连个大点的县城都不如。
市中心最大的人民医院,杜蔚国虽然不通语言,又是突兀的亚裔面孔,但是好在他有“钞能力”。
“谁会英语”
杜蔚国站在医院门口,扶着曼妮,随手从旅行包里掏出一厚沓百元美钞,足有几千。
他的话音才落,就有几个精通英语的医生越众而出,非常热情的接待了他。
十几分钟之后,曼妮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被推进了条件最好的单人病房,挂上了最昂贵的药水,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这就是钞能力的可怕之处,钱可通神
曼妮是由于高烧引发的晕厥,由于身体素质扎实,输上特效的退烧药之后,大概还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
“抱,抱歉,卫斯理,我拖了你的后腿。”
苏醒的第一时间,曼妮就挣扎着起身,张阖着干裂的嘴唇,急吼吼的朝杜蔚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