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道真如钟爷所说,他才是老师用心炼制的法宝,逍遥钟只是老师思念它,炼制的替代品”
李道客也不禁微微皱眉,看了看许应,又望向大铜钟,笑道“这口钟上的烙印,莫非是许道友手笔”
许应微微一笑,背负双手,悠然道“是我留下的。李道友看还使得么”
李逍客笑道“当然使得。不老神仙当年便学究天人,我一向佩服。”
他突然沉声道“住手”
他此言一出,大钟自然连忙住手,但逍遥钟被它打得千疮百孔,又有许多道象湮灭,再也感应不到,不禁恶向胆边生,径自扑来
它自从诞生以来,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现在当然要报复回来。
眼看大钟便要被它撞扁,突然一只手掌拍来,当的一声打在它的钟壁上,将它打得横移飞出,砸在山坳中。
逍遥钟摇摇晃晃飞起,心中一片迷茫。
刚才将它打飞的,正是李道客的元神
可是,李道客为何会对自己出手它大惑不解。
自己明明是他的挚爱法宝,他明明称呼自己为道友的,他们明明说好的,要一起飞升,不抛弃不放弃的
怎么突然就打了自己一巴掌
李道客面色肃然,声音中带着怒气,拂袖道“逍遥道友,我已经让你们住手,铜钟已经停手,你为何还要出手伤它若非我在这里,便被你酿出大祸”
他愤愤难平,拂袖道“你竟是我炼制的法宝,宝品差到这等程度我羞与你为伍”
逍遥钟心中一片悲凉,晃晃悠悠的飘浮在空中。
李道客向大钟走去,轻轻抚摸钟壁,低声道“道友,这些年让你镇压魔头,风吹日晒,苦了你了。可怜,你立功极大,却不居功自傲,来到我身边却被逍遥钟误解,你受委屈了。”
大钟只觉这三千年来的辛苦和委屈,在这一刻统统值了。
李道客轻轻祭起大钟,大钟悬浮在他头顶,大小皆如他意。
李道客看向许应,露出笑容,大步走来,道“感谢许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在铜钟道友身上添加了这八道烙印。
许应扬了扬眉,笑道“它不叫铜钟,它叫钟爷。”
大钟结结巴巴道“阿应,快别这么说。他是我家主人,创造了我,岂可叫我钟爷主人无论叫我什么都可以。”
李道客正色道“你岂可如此自轻自贱你是我的道友,该有所尊敬。今后,你便叫我道客,我叫你钟爷。你我不离不弃,将来共同飞升仙界”
大钟迟疑一下,想起许应。
蚖七张口,把薛赢安手中的非菜粉丝馅的饺子连同盘子一起,吞入腹中,冷笑道“谁说非菜便一定是人形”
大钟讷讷道“七爷说笑了,非菜当然是一种植物,怎么会是人形阿应,七爷,我的目的本来就是完成镇魔的任务,回归主人身边。而今既然寻到了主人,那么今后我自然要追随主人,不能再陪你们东奔西走了。”
蚖七还待再说,许应抬手拦住他,正色道“七爷,钟爷跟着我们的目的,是为了疗伤。它用我们的气血疗伤,也帮我们渡过一场场灾劫。它其实早就养好了伤,早就可以离开我们,只是不放心我们的安危,才一直留在我们身边,保护我们。现在它回归主人身边,我们应该为它开心才是。
蚖七沉默片刻,大脑袋扭到一边,低声道“我只是不舍得分别而已。”
大钟沉默不语。
李道客哈哈笑道“今日是我们故友重逢,大喜的日子,岂可轻易说分别许道友也不要急着走,在我非菜龄多住几日。
大钟殷切道“阿应,七爷,你们多住几日”
许应应允,道“那就叨扰了。
李逍客让薛赢安带着许应安排住所,笑道“许道友,我与钟爷三千年未见,有许多话要说,而且还得帮钟爷重炼一番,加深烙印。这几日恐怕不能招待。”
许应笑道“道友尽管去忙。”
薛赢安带着许应来到九龙山非菜岭的名香小筑住下,这里是款待贵客的地方,刚刚落脚,蚖七便忍不住怒道“李逍客把我们当成了非菜钟爷身上的仙道符文,是应爷刻的,他见了觉得厉害,便把钟爷连哄带骗抢了去”
薛赢安大怒,正要说话,许应摇头道“七爷不可这么说,他毕竟是钟爷的主人,钟爷回到主人身边,是理所当然,无可厚非。”
薛赢安连忙点头,道“是这样。七爷不要污蔑我师尊”
蚖七还未说话,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冷笑“污蔑赢安,你说得未免太轻了。”
薛赢安愕然,循声看去,只见遍体鳞伤的逍遥钟从外面飘来,这口金钟破破烂烂,钟壁上的道象烙印幻明幻灭,明灭不定,伤势极重。
逍遥钟神识波动,传到他们的耳中,嘿嘿笑道“你当李道客是好人他有了新欢便抛弃了我,嘿嘿,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当年小石山镇压天神,他为何连青璧仙子也一起镇压了你们道为何”
它冷笑道“当年,青袋仙子是绝世佳人,貌美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