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声音有些黯然,道“飞升这条路,已经被人堵死了,不可能有人再飞升难道真的有人能够以剑道,突破了两界的屏障,平地飞升”
蚖七道“如果他飞升了,那么他所去的世界是什么世界”
钟声悠然“仙界。”
“仙界”
一人一蛇,悠然神往。
许应看大裂缝、断崖和庙门,明了这一剑的走势。
随着他与剑匣的感应,那天外飞虹般的一剑,剑意渐渐渗透,进入他的希夷之域。而匣中剑气也在欢欣鼓舞,跃动不休。
许应默默立在庙门前,久久未动,蚖七正打算上前询问,刚刚接近,忽然见到许应四周隐隐有无形的剑气在跃动。
他刚刚靠近一些,身上的鳞片便无声无息断了好几片
蚖七心中一惊,不敢靠近。
突然,大钟震动一下,发出一声轻响,却是一道无形的剑气落在它的身上,将它敲响。
大钟顿觉奇异,这才留意到许应的希夷之域中,竟在不知不觉间多了一道天外飞虹般的剑光
“无师自通大道之象”大钟吓了一大跳。
棺中少女对许应提及过存想与大道之象的关系,但没有详细讲解,也没有说过什么是大道之象,发现大道之象后该如何存想。
但没想到,许应居然在这道大裂缝前无师自通,存想出这里蕴藏的大道之象
内观存想,是修炼的必经之路,许应可以说已经入门
“只是稍加点拨,他便做到了内观存想,只怕要不了多久便会蜕变,一鸣惊人。”
大钟心道,“他的资质悟性,比我主人,似乎、似乎”
“小七,你有没有参悟出大道之象”大钟神识传音,询问蚖七。
蚖七有些迷糊“大什么象”
“大道之象,就是这大裂缝中蕴藏的剑道算了,你歇着吧。”
大钟晃晃钟身,心道“这小子和阿应一样,都见过袁天罡的剑,也来到过这条大裂缝,却什么都没感应到。可见有些人的脑子是脑子,有些人的脑子,只是叫做脑子。”
许应身上的剑意越来越盛,向四周弥漫,突然空中传来清脆的剑鸣,却是他溢出的剑气遇到了其他剑气,两种剑气在空中碰撞,发出剑鸣声。
那个秀气少年作画完毕,沉浸在感悟隐景之中,他的剑气滋长,两人的剑气碰撞,一个剑气狂野霸道,一个剑气绵绵悠长,有一股韧劲,暗藏杀机。
两人气机交感,剑气交织碰撞,愈发剧烈,仅仅是气息感应,便展现出剑道的攻伐进退之道。
只是他们二人都不自知,依旧沉浸在各自的感悟之中。
那青衣老仆见许应与少年的气机碰撞,担心少年被许应打断感悟,不由目露凶光,便欲出手将许应格杀。
但他随即看到少年的隐景在许应的压迫下不断巩固,参悟出更多的隐景变化,这才强自按捺住杀意。
“这个少年的悟性不错,居然与公子相抗衡。”他露出惊讶之色。
他能看得出,许应也在飞速进步之中,各种剑气攻伐有度,对大裂缝中蕴藏的剑道领悟越来越深。
“公子很久没有遇到可以与他棋逢对手的人物了。”
那青衣老仆惊疑不定,暗道,“难道这个少年是某个大世家栽培的年轻高手他的衣着却不光鲜,多半是想扮做乡下少年,但这气质却彰显不俗,哪里是乡下少年所能拥有的气质”
许应身穿布衣,但气质脱俗,有一种轩昂的器宇,眉宇间藏着的桀骜,像刀锋一样迸发
他打死蒋家神之后,一路弑神杀官,破了心中对神灵和权威的迷信,言谈举止自有一种超凡气度。
就算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举止和言语,也可以看出其人的不凡。
“更何况,他还拥有这等神骏坐骑,可见来历非同小可。”
青衣老仆瞥了蚖七一眼,心道,“不过他与公子气机纠缠,若是无法分开,只怕必有死伤。到那时,不管他是何来历,我都要解决了他”
许应与那少年的气机牵连越来越深,终于到了决生死的地步,青衣老仆目露凶光,正欲痛下杀手,突然只听一声钟响,两人的气机居然各自散开。
“他身边藏有高手”青衣老仆心中一惊,额头冷汗津津。
许应听到钟声,知道是大钟震散两人交战的气机,只见那少年收拾画作,向庙中走去,连忙道“兄台,在下许应,你叫什么名字”
那清秀少年回头,彬彬有礼道“在下元未央。”说罢,与青衣老仆走入水口庙。
“元未央。”
许应重复这个名字,向蚖七道“我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尽得大道之象中的剑道,与他气机交锋,却看到了我未曾领悟的一面。此人很是了不起。”
他的希夷之域中,烙印着一道剑气,剑气极为明亮,正是他参悟出的大道之象。
若非与元未央气机交感,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剑气参悟到烙印希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