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靴,走起路来都是笨拙的,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学步的小企鹅,
江景行说不清是好气还是好玩,站在原地看着她耍宝。
这模样,跟岁半有什么区别
只见她又团了一个雪球,径直朝他扔来。
这次他有了警觉,侧身一躲,完美避过。
她的表情就垮了,有些不开心地望着他,一言不发,像是在跟他生闷气。
江景行无可奈何“怎么,我还不能躲啊打不还手才能称你心意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再说了,我要是一动不动,你也没什么乐趣啊。”
“反正你不能躲。”她还真横行霸道起来。
江景行都震惊了,却也只能惯着她“行吧行吧,我不躲,你来吧。”
她狐疑地看着他,然后弯腰又团了一个雪球,比了比距离,猛地扬起就朝他砸来。
这次,正中他的肩膀。
喜悦还没染上眉梢,就见他皱起眉,然后“啊”了一声,两眼一闭倒在了雪里。
温蓝顿时慌了神,小跑着过去“你怎么了”
他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似乎被她打中了要害,人事不知。
温蓝彻底害怕起来,手去推搡他“江景行,你别吓我”
她都快哭出来了,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手机要报警,手却忽然被人捉住了。
“吓到你了”他笑着从地上坐起来,望着她,眉眼弯弯。
温蓝怔住,看到他恶意地笑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他给耍了,狠狠推了下他的肩膀,转身就往回走。
江景行忙从后面追上去“对不起,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她不理他,疯狂去拍电梯按钮。
电梯到了,她进去,抬手就去按关门键。
他忙将手挡在中间,电梯复又弹开。
他走入。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他摘掉手套,拉过她的手郑重地握在手心里。
温蓝冷冷地瞪着他,眼睛里还有恐慌“你觉得开这种玩笑很好玩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他认错态度非常良好,头低得很低,全然没有工作时那种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
温蓝盯着他看了会儿,火气才渐渐消了。
回到屋子里,她准备去洗澡。
他拦住她“一起”
温蓝被问蒙了。虽然他们已经是无比亲密的关系,但是洗鸳鸯浴这种事情她还是做不到的,就像她在做那事儿的时候不喜欢开灯一样。
哪怕再亲密的关系,将身体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对方的眼睛底下,还是会感觉不自在。
她一口回绝“no而且,我还在生你的气你忘了这么快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赎罪吧你还想跟我洗鸳鸯浴想多了吧你”
江景行都笑了,嘴里顺着她“我刚刚不是已经道歉了那你要怎么才愿意原谅我”
“你再去反省反省。”温蓝觑他,不理他了,转身回了房间。
拿了衣服她就去洗了澡。
温蓝洗澡起码一个小时,洗完出来,已经很晚很晚了。
她觉得很困,上了床就窝到了最里面。
可躺下没一会儿,人就被捞了起来。江景行坚硬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手拨弄她散乱的发丝,轻柔地将她的发丝拨到了衣襟前,手探入。
温蓝不舒服地哼了两声,脑袋歪到一旁。
她本来就很困了,恼火得很“放开我要睡觉”
“你睡你的,我的摸我的。”他笑。
温蓝“”好家伙,本来她都困得不行了,被他这句话给整清醒了。
她撑开一丝眼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笑着将她抱得更紧,唇轻柔地贴在她的额头上,抱着她的手臂栓得很紧,仿佛抱着生命里最珍视的什么。
温蓝原本还满腔怒气,这会儿忽然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认了命,窝在她怀里放松身体,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夜半的时候她还醒了一次,发现自己正枕着他的胳膊,他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下,像是怕弄醒她。
她有些心虚,闭上眼睛继续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雪积数尺,温蓝趴在窗上朝外面望去。
皑皑雪景,天地为之素净,这个喧嚣浮华的城市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一瞬间安静下来。
这种感觉,好像她深处旷野之上一般。
温蓝深吸一口气,心情无来由地好。
“这一大早的,你干嘛”江景行端着杯咖啡从外面推进来,看到她的动作,禁不住一笑。
温蓝从窗上把两只手收回来,不好意思地捋一下头发,又好奇地看他“你怎么起得比我还早啊”
“你半夜大喊大叫还踹我,我一晚没睡,到了五点就无奈起来了。”他叹气。
温蓝眼睛渐渐睁大“真的假的啊”
不会又是诓她,想让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