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竟然把老徐当成你。哎,还是怪你长得太年轻了。”
“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还年轻”江景行哂笑,没理会她的调侃,合上文件站起来,迈开长腿。
见他要走,罗嘉懿说“我请你吃饭吧,我们好久没见了。”
“下次吧,公司还有事儿。”
“那好吧,有时间再聚。”她也没勉强,一路将他送到外面,“下次我再略尽地主之谊。”
到了公司楼下才发现早有人在等他。
一个年轻女孩,约莫二十四五岁,面容姣好,身段曼妙,穿一件月白色的牡丹花缠枝旗袍,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只简单插了一根木簪。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一句话出现在罗嘉懿心里。
在她打量对方时,申梨也看到了她,目光下意识在她和江景行之间来回看了几眼,皱了皱眉。
见江景行望来,她才收了表情,笑得温柔而羞涩“四哥。”
江景行也对她笑了笑“你好。”
“申梨,演员。”他给双方介绍,又说,“这是罗嘉懿,鼎华的新任ceo,国内著名服装设计师。”
罗嘉懿热情地和她握手,笑容无懈可击“申小姐真漂亮,比荧幕上还美,我很喜欢申小姐的剧呢。”
申梨的表情不太自然,也挤出了一丝微笑。
不过却也不好板着张脸了“谢谢。”
她转而对江景行说“四哥,我们快走吧,晚上有家宴,一会儿梁姨要催了。”
“走吧。”
目送两人一道离开,罗嘉懿勾起一边嘴角,冷冷一笑,转身回了公司。
温蓝接到纪朝阳的电话邀约时,人还在公司加班。
“今天我还没下班呢。”她沮丧地说。
“来不来我生日呢”他有些不开心地说,“你生日的时候,我从马尔代夫赶回来给你过没良心。”
“好了好了,我来。”温蓝挂了电话,叹了口气。
她这人就是心肠太软。而且,在那个圈子里,纪朝阳对她算不错的。
其他人,哪个不是表面上对她笑嘻嘻私底下用“那个女人的女儿啊”来形容她。
晚高峰,三环很堵,她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了。
室内打着暖气,一进屋,她就出了一身汗。屋子是典型的中式装潢,墙上对称挂着几副字画,是仿齐白石的画作,另有黄庭坚的字裱了做成案几面,品位不俗。
她将帽子摘下来,看了眼崭新的地毯,再看看脚上的水渍,迟疑着没有下脚。
纪朝阳边混牌边呵呵她“6点给你的消息,9点才到,跟乌龟爬似的,真服了。”
温蓝将脱下的外套递给服务生,双手合十,赔着笑走过去“堵车嘛。”
“站那干嘛坐啊。”一直打电话的陆宴沉给挂了,回头看她一眼,朝旁边的空位随意指了指。
温蓝这才坐下。
“好久没见你了,在哪儿高就啊”陆宴沉喝一口水,回头问她。
“一家小服装公司,入不了您的眼的。”温蓝乖巧地说。
这倒不是谦话,这人和纪朝阳之流还是不一样的,虽然家世不凡,却已经是一家上市投资公司的老板了。
“蓝蓝难得来一趟,你别跟查户口似的,吓到人了。”纪朝阳瞪他,又四处看看,狐疑道“我哥呢还没到吗”
“他忙呢,说要晚点才到。”陆宴沉说。
“他是大忙人嘛。”另有人理解地点点头。
一局结束,温蓝去外面透口气。
刚出门就听到拐角处有人闲话“谁叫她过来的这不埋汰人吗害得乾哥坐了四年牢,她还好意思来”是蒋念的声音。
“说你混还真没说错。周乾是个什么货色,你还替他抱不平呢连自己妹妹都想搞。”另一人冷笑,听声音,是个男的,好像叫什么邵坤,上上局输给了她一把。
“那不是那女的勾引他吗还和京南哥搞在一起,她男人没十个也有八个吧长得那副模样,还怪男人往上贴”
“你差不多得了,小心周谦跟你拼命”
“乾哥都被她送进监狱了,周家其余那两个还这么护着她。你说他们是不是”她忽然笑得隐秘。
邵坤无语“别瞎猜,人家就是纯粹的兄妹情。”
蒋念嗤之以鼻“兄妹骗鬼呢,又没血缘关系。而且她长成那样,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这谁顶得住啊”
“也就那样,又不是什么天仙。”另一女士道。
“这话听着可真酸。”这是位男士,“这要不叫美女那什么才叫美女我看那些所谓神颜小花都没有她好看。我哥前几天包了一个二线的,荧屏上那么甜,私底下那脸跟糊了三斤面粉似的,笑起来就像朵菊花,真是倒胃口。”
“确实是尤物,瞧那腰,我前女友拆了两根肋骨都没她这么细。”
“你确定她没做过手术这腰就不是正常人该有的”
温蓝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