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你怎么又出来啦”岑枳很纳闷地问他。还以为他要在客厅里翘着二郎腿等他们呢。
“”岑景川这回真咳起来。
贺知野微低头,握拳抵了抵唇,同样乖乖叫人。
赵桑晚笑眯眯地招呼他们进去,又撇着嘴睨了岑景川一眼还真摆起老丈人的谱来了。
俩人进门就把贺知野准备的礼物给了岑景川和赵桑晚。
当然是投其所好精心准备的。
赵桑晚和岑景川当年一个高中,都是成绩很好的学生,但因为赵桑晚家里的关系,后来没能读大学,算是个遗憾。
但对文学艺术这一块始终感兴趣。贺知野给她准备的是晚清一位名家的字画。
给岑景川准备的是两饼陈普洱。
因为岑枳说,当年听见岑枳自己炒茶,但没机会带回来给他喝,岑景川还为此气愤不已。
赵桑晚直说太贵重了,结果贺知野弯了弯唇,一脸坦诚,非常自然地对赵桑晚说“没事的,您和叔叔平时怎么对枳枳的,就怎么对我好了。”
别说听得赵桑晚和岑景川愣了下,连坐在一边捧着她的小水杯喝水的岑枳都一愣愣的。
岑枳征得贺知野同意之后,就把他家里情况大致讲了下。细节没说,但岑景川和赵桑晚也知道贺知野爸妈对他的生疏。
这会儿贺知野这么一说,岑枳都觉得她爸妈看贺知野的表情都掺杂进怜惜了
她的症状总能在贺知野这儿不治而愈
这之后岑景川也没怎么说话,像是准备了好久的草稿没派上用场。
倒是赵桑晚问了贺知野不少俩人以前在c市上学的事情。
“我就喜欢成绩好的孩子,”赵桑晚笑着夸,“枳枳那会儿就说你成绩比她还好。”
结果赵桑晚这话一出,还没轮到贺知野谦虚,就听岑景川淡淡“呵呵”了声“能比我们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还高”
贺知野一顿。
“”赵桑晚没说话,手背到岑景川身后,默默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岑景川无声龇牙咧嘴。
岑枳眨巴眨巴眼。
完啦,她爸爸又开始吃醋啦。
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吃饭。
四人一人一边,坐在客厅那张小八仙桌上。
岑景川做了一桌当地的特色菜,也包了点饺子。
岑枳提前打了招呼,岑景川也没拿酒,大家都喝饮料。
倒是刚吃没一会儿,赵桑晚突然想起什么说“小贺这孩子是个幸运的,当年你来看枳枳,走了没多久,我就顺利手术了。来,阿姨敬你一杯。”
贺知野垂了下睫毛,温温和和地站起来“谢谢阿姨。”
又弯着唇微偏颌看着岑枳。很有“是枳枳幸运”的意思。
赵桑晚一脸姨母笑,赶紧叫他坐。
“来小贺。”结果刚坐下,岑景川就把一只醋碗搁到贺知野面前,没有多大表情,“蘸着吃。”
“爸爸”岑枳这下真有点儿惊了,噌地一下站起来跟要陪着贺知野似的,眼睛都睁大了一点儿看着岑景川,“您这样,就不太合适了吧那我也跟他一起好了”
就因为妈妈不讲科学地把她的顺利手术安到了贺知野头上,爸爸就要让贺知野站着吃啦吃醋也不能这么不讲科学地吃吧
“”岑景川懵了好几秒,终于反应过来。嘴角一平。
“蘸、蘸、蘸,”一字一顿外加控制着力道演示给岑枳看,“蘸、着、吃”
这小棉袄什么时候漏成的筛子啊
真是有了对象忘了爹
“”岑枳默默坐下,笑眯眯地弯起眉眼,讨好似的给岑景川碗里夹了一只饺子,慢吞吞地说,“爸爸,您也蘸。”
贺知野不动声色地瞄了眼准老丈人的脸色。
老丈人盯着醋碗深呼吸一口,很有他当年真“吃醋”的风范。
吃完晚饭,岑枳送贺知野出门。
在这儿,那必须是不可能让他留宿的,只能住酒店。
“明早来接你。”后院门外,贺知野说。
“好哦。”岑枳仰脸看着他,笑眯眯地点头。
岑枳跟他说好,明天要带他去玩儿的。
俩人还要去逛早市呢。
可等她说完,贺知野却没有动。
看着路灯下的贺知野,仿佛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岑枳蓦地有点儿恍惚。
回了回神,她说“那你,先走吧。”
贺知野盯了她两秒,突然勾着唇俯下身,气息离她很近,明明轻而易举可以亲到她,却偏偏要故意问“这么着急赶我走怕爸爸妈妈在家误会”
岑枳“”
这人刚刚在里面的正经,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但被他这么一说,岑枳还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就怕爸爸妈妈以为他们两个在外面干嘛干嘛的。
于是赶紧后退一小步离他远点儿,一本正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