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咽喉、蛇的七寸、生命的弱点,而她是猎手、是捕蛇人、是杀戮的刀刃。
她不在乎落入被动,因为那是诱敌深入的陷阱。
“周奉真,你的脸长得很好看,很合我的审美。”宋枝香叫他的名字,声音曼妙懒倦得带着点沙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其实就是个男狐狸精不是觉得你是妖,我是说,你看起来,像个荡夫。”
这不是羞辱,因为她的语气听不出贬低;但这又确实是羞辱,让他的耳尖与尾根,都燃起耻意翻涌的酥与热。那条湿漉漉地尾巴从水里绕过去,缠住她的脚踝。
他感到愧疚,但更想引诱。
周奉真问“你会更喜欢荡夫吗”
“要看哪种类型了,如果是你的话,”她握住他的手腕,把遮挡眼前的手拿了下来,“一件不穿,可以,一件都不脱,也可以”
浴室肯定没想到它的一生这么跌宕起伏。
先是狭窄的浴缸遭到了爱情活动的攻击,加了次热水都加不满,再是瓷砖上全都是水,多亏了排水口兢兢业业勤奋努力这个家,没有它真被淹了。
一晚上啊,足足一晚上,异能者和妖怪的体力都猛得让人崩溃。如果一屋子家具都活了的话,那连墙上的镜子都要看傻了。
凌晨五点,天边翻出一丝晨曦的时候,周奉真把宋枝香抱到床上。
她靠在周奉真的怀里,长发落在干燥的毛巾上,随着他的手轻轻擦拭掉湿润的水分。宋枝香倒不是太累,但她困得眼皮都抬不起来,大腿肚子直抽筋,跟说梦话似的问他“你发情啦”
“没有。”周奉真说。
“哦。”宋枝香闭着眼问,“那你怎么变成狐狸,又突然变回来了。”
“抵御毒素。”他道,“已经基本解除了,不用担心。”
“谁担心你了”宋枝香老脸一红,嘀咕着翻身,埋进他的胸肌里,啊软乎乎。
周奉真把她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开较小风力的暖风给她慢慢吹干,低声“为什么要咬我。”
宋枝香努力睁眼,看见白嫩肌肤上见血的齿痕,又埋头睡了“标记。”
周奉真沉默片刻“连妖怪都不做标记了。”
“我是狗。”她很无所谓地胡说八道。
周奉真想了一下,那他也是犬科,他们应该是天生一对。段萧段队长是人类,跟狗有什么关系。
这就叫灵活的人狗分界线。
“那为什么突然说不做了。”周奉真问。
“困死了。”宋枝香迷迷糊糊地回,“而且没套了。”
他想了一会儿,趁着宋枝香脑子都要困没一半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声说“我下次多买一点放在家里看在我伺候你、陪你睡觉的份儿上,你能不能跟我住在一起。我的意思是,不可以反悔了。”
他的心脏砰砰跳,生怕宋枝香因为他是妖怪毁约。
宋枝香脑子里哪还有什么人妖之别,她现在脑子只剩下美好的夜晚生活了。小周总这么温柔体贴、这么贤惠善良善解人意、这么大大度
宋枝香脑子里的火车又不知道开哪儿去了,她含糊地“嗯”了一声,把他抱住,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下午。
她的手机响了好几声,宋枝香的手伸出来摸索了一下手机,眯着眼看上面的时间。
嗯,下午点。
再看消息,萨摩耶小狗的头像跟齐医生的雪山头像此起彼伏,内容都是下午来你家检查一下异化情况。
下午现在就是下午吧
宋枝香的思路刚想到这儿,门铃响了。她瞬间清醒,连滚带爬地钻出被子,刚爬出去,就被一条毛绒绒的大尾巴从身后卷住腰,软软地把她拽了回去。
宋枝香啪地倒回被子里,看着周奉真垂眸望过来的目光。
“来客人了。”她说,“那个什么,你先别出去,你跟齐医生不是从小就认识吗这要是看见也太尴尬了”
“哪里尴尬”他问。
宋枝香心说你是不是没照镜子,你那光滑白皙的漂亮脖子早就被我吸得到处开花了,还问哪里尴尬,出门就尴尬。
她给了周奉真一个“你自己意会”的眼神,催促道“快点快点,放开。”
那条毛绒尾巴在她的手拍上来之前就松开了,非常顺滑地缩回被子里,连同耳朵也消失不见。
宋枝香一被放开,就头也没回地飞快洗漱,穿戴整齐,整个过程不超过十分钟,然后打开房门。
谈月没窜出来扑她,就俩人。
门口的段萧跟齐晋安中间起码隔了二十厘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对同性过敏。
宋枝香愣了一下“怎么了这是谈月呢。”
段萧进屋换鞋,只回答后半句“谈月说她肚子疼,来不了。”
齐晋安把围巾摘下来,凉凉地道“他非要问我你那个旧伤能不能剧烈运动,我说这还至于问什么类型的剧烈运动,你是不是脑子里在琢磨不健康的东西呢,他骂我,说我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