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长相气度不俗。
这一堆杂物很危险,里面有几块木板,木板上还扎着几根生锈的铁钉。
郑晚怔了一怔,很快回过神来,“那你要听什么”
本就是不同类型的人,一个温和,一个凛冽。
严均成上了车。
“那为什么分手呢”郑思韵终于问道。
“那跟爸爸比呢”郑思韵的目光转移到了贴在墙上的照片。
“高一上学期时,我们不在一个班,每次他经过我们班的时候,大家都会看走廊。”
挂在墙上的日历上也会用彩色的笔画圈。
郑晚哑然失笑。
“我现在躺床上又睡不着嘛”郑思韵呲牙一笑,“而且写了好几个小时的试卷了,脑子都木了,正好找点事来做。”
那层纱被揭开,连回忆都变得复杂。
郑晚盖上笔帽,失笑,“怎么说呢。”
郑思韵想了想,“那他长得很帅对不对”
最近这段时间,女儿的性格都变得更加活泼了一些,令她觉得,不远千里来到东城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应该”郑思韵不相信,“妈妈不要糊弄我。”
“从哪里说起呢”她试着改变了一下心态,思绪也回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个很聪明的人。”
郑晚含笑点头。
郑晚也被逗笑,这个词放在严均成身上实在违和。
“不是糊弄,因为对妈妈来说,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记不大清楚了。”
“那他是热心肠的人”
那是一张全家福。
楼下。
他收回了视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头,隐约看到,有裙摆拂过他的皮鞋。
车内跟车外是两个世界。
严均成仿佛没有听见,过了会儿,香烟燃尽,都快烫到,他才回过神来,看向司机,淡声道“辛苦了。”
屋内的气氛静谧而又温馨。
“妈妈第一次喜欢的人。”
“他不是傲慢。”郑晚回忆,“这个词不太准确。”
郑思韵“”
“快去睡觉吧,这些事等下我来做。”郑晚说。
郑晚失神地看着那照片。
从来都没有什么苦衷,也没有什么误会。
她纠结了一会儿,“应该。”
郑思韵说“可能很聪明的人,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自然也就随心所欲。所以,别人说智商高的学霸情商低,这话是谬论,他只是不稀得搭理别人罢了。”
郑晚没再拒绝。
不是因为严均成的家人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也并非是因为他那在旁人看来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郑思韵见妈妈不说话,仿佛陷入了沉思,便语气俏皮地说“妈妈是不是担心爸爸会偷听”
“但这样是不对的。”郑晚看向女儿,“作为学生应该尊重老师,是,哪怕再聪明又怎么样,只要在学校里,那就是学生跟老师的关系,只要没发生过过分的事情,即便日后事业有成、功成名就,走在路上是不是也得称呼一声老师。不管初衷怎么样,挑衅老师,我觉得不对。”
司机气喘吁吁地跑到车旁来,“严总,已经处理好了。”
“是啊,但我其实很在乎别人怎么看我。”郑晚叹气,“老师前脚把我叫到办公室去,他后脚就跟过来在门口等我,老师都拿他没办法。”
“是。”
即便是面对丈夫,同样的问题陈牧也问过,但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她不愿意类似“绝情”“冷漠”的词贴在她身上。
如果没有跟严均成重逢,她想,她应该会以很轻松的心情回忆起当年的点点滴滴。
这也是但凡跟在他身边为他工作的人,一个比一个呆得长久的原因。
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有时候连自己的生日都会忘记。从业这几年来,却没有漏掉任何一个客户,逢年过节她都会特意编辑短信,送上一些并不算贵重却还算实用的礼物。
严总对他们并不苛刻,相反,尽管他嘴上不说,但该给他们的福利待遇通通都不会少。
“可能是,”她停顿了一下,眼眸澄如秋水,“没那么喜欢他了吧。”
她的胆怯。
“不好比较。”她说。
郑晚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似是有些无措,她的手指搭在膝盖上。
可严均成如今威严的面孔就印在她的脑海里,她记起他的时候,已经不再是被岁月那层纱蒙住的模糊,他的面容这样清晰,她还记得那一下一下逐渐远去又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十五六岁的时候应该没有。”
不等郑晚回答,她又对空气说了一句,“爸爸,我跟妈妈要说悄悄话,请您暂时回避。”
她没什么主见,总是依赖亲近的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比爸爸还要聪明吗”郑思韵问。
这栋楼外面就有一堆杂物。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