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火花。
这个刹那,他脱口而出“王妃”
知子莫若父。
老朱只听这两个字,便明白朱棣心中想的是什么了。
老朱看着朱棣,朱棣看着老朱。
老朱突地一跳而起,弯腰拾起地上鞋子,抬手便打向朱棣,其身姿矫捷之处,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个年近七旬的老人。
“好你个龟儿”同时,老朱嘴里更是喝骂道,“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咱好不容易想到个叫夫人名垂千古的好事,你便想替你媳妇儿抢过去啊”
“没有,没有咳咳,爹,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朱棣左躲右闪,嘴里也忙不迭解释道,“我替娘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这种不孝的想法”
其实刚刚的那个刹那,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不能承认
王妃的事情,可以后面说。
反正,光幕里的那后辈,肯定还有很多很多的科学技术没有告诉他们。
王妃的机会,多着呢。
嗯。
朱棣握拳。
一定替王妃物色个好的。
和娘一样,名垂千古
老朱追了半天,没打到朱棣,也累了,于是,重新放下鞋子,坐下来,拿帕子擦擦手,再美滋滋地喝了口茶,再接着往下说
“怎么样,咱这想法,不错吧咱下午的时候,和工部右侍郎讨论过了,那最初的珍妮纺织机,有点小儿科了,咱觉得,不够好。得后面的,那些大型加强版,才配得上夫人。嗯最好是造个那靠水力的纺织机,再在上面用金漆刻上那御制马皇后纺织机这大型的东西,先放到织染局去试试,到时候,那织染工、还有百姓们,看着那金光闪闪的纺织机那纺织机为什么金光闪闪呢因为这是夫人那如观音甘露般布施而下的恩德啊”
老朱已经想入非非,眼前似乎都出现了那万千百姓对夫人顶礼膜拜的场景了。
“毕竟咱下令过,天下凡是有五亩以上田地的人,都要种桑麻,这纺织机的需求,是巨大的,未来还可以逐渐升级,咱夫人的恩德,是绵延不绝的。最妙的,还不是咱们自己的人爱戴夫人,还有那开始给咱们养羊的蒙古人,也如此爱戴咱的夫人哎呀这未来,怎么有这么多的盼头啊”
美滋滋。
真是美滋滋
“然后啊,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百姓已经自发地给夫人立祠的时候,”老朱可是有着全套诡计多端的打算的“咱就再顺水推舟,给夫人封个神仙哈哈,这叫什么这叫公共舆论咱可是顺应民意的好皇帝”
老朱笑得像是已经把那日本的银山给打下来了一样。
“咱们封神仙,得封自己人,不能封什么其他外八路的,不安全。封什么神仙呢织女”
老朱嘀咕了下,又赶紧摇头
“不行,不行,若是夫人是织女,咱岂不是牛郎一年见一次,受不了这个到时候再想,封个比织女更高级的,如此,身前身后名都有了,也不算夫人白跟咱一场”
这安静的宫殿中,敞开的窗户里,迎着那远处如同萤火虫尾巴的点点希望光晕。
老朱握住朱棣的手。
“老四啊,赶紧去把那石油挖出来,咱们再把那尼龙布给制造出来这么难听的名字,肯定得改改,就叫马皇后布好啦”
朱棣没有说话,他嘴角噙着微微的笑意。
尼龙布确实难听。
不过马皇后布不,爹,那是要化学的东西,现在咱兄弟一个元素都没有弄明白,都不配拥有自己新的化学字所以,这布,肯定没有那么早弄出来。
轮到徐王妃布了。
父子两人带着对未来那美好的憧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昼夜轮替,时辰流转。当远在南京的朱皇帝,以先皇后托梦之语,开始叫那工部如火如荼地搞“马皇后纺织机”的不久。
远在河南附近的一条官道上,金幼孜正与胡广并辔前行。
说起这金幼孜,乃是1368年生的江西临江新淦人今属江西峡江县,先师聂铉;而那胡广呢,乃是江西吉水今江西吉安人,也师从聂铉。
这两人,路上相逢,互相一叙,发现竟又是同学又是同乡,当场喜出望外,相约同走一段路。
都说人生三大喜,他乡遇故知。
如今,金幼孜在远离家乡的地方,碰见胡广,心中也是一阵一阵的喜悦。
这乡间小道,绿苗青青,马蹄嘚嘚,伴着那金橙色的夕阳,他们有太多可以聊的了。
因为胡广比金幼孜小两岁,于是,便一个称兄,一个呼弟。
胡广问金幼孜
“不知幼孜兄此去南京城,是为游学还是考试”
金幼孜略一迟疑“这倒是说来话长”
胡广笑道“路上无聊,正可以信马由缰,慢慢说。”
金幼孜推却不过,只得笑道“光大乃是吉安人,不知可听过那杨士奇”
“幼孜兄说的是泰和县杨士奇被抓走一事”胡广疑惑道,“我虽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