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递还给她,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嗯”
她想了下“一学就会了。”
季淮初忍不住挑了下眉“这么厉害。”
她的确做什么都很有天分,极致的笨拙,和极致的聪慧,两种气质在她身上融合成一种,常常给人一种割裂的感觉,以为她需要被照顾,其实她自己可以很好地照顾自己。
吃完饭季淮初去洗碗,没有洗碗机,他只能用手,洗到一半她进来,从身后抱住他,像是一种拙劣的模仿,动作有些僵硬,但抱得很紧。
他没有打击她的热情,她难得的主动总是给他一种不真实感,好像过了这次,就不会有下次了。
和她在一起越久,越不敢期待明天,未来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她从不会规划未来,更何况是两个人的以后。
假如有一天醒过来她突然想去非洲看大草原,可能她背上包就会走掉,甚至都不会要想起来跟他告别。
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悲伤,洗干净手,回身去抱她,把她整个人裹进怀里。
可即便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也无法觉得自己拥有了她。
她抬起头亲,带着浓烈的情欲味道,她喜欢和他上床,这让他偶尔觉得自己确实在和她谈恋爱,偶尔又忍不住自嘲地想,自己像个她叫来的鸭子。
每次他来,她除了和他亲热,好像也没有话要跟他讲。
他屈从于,也屈从于她的支配。
从厨房到客厅到阳台到床上,忘掉一切,只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他问她“那个人是谁”
她有些茫然“谁”
“那天接电话的,”他提醒她,“说你去给他买吃的。”
她想起来了,回答“周谈,一个朋友。”
她迟疑了,这对于她来说,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他觉得自己一颗心在往下坠。
他亲了她一下,说不上来是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你喜欢他”
她皱着眉“我不知道。”
“那你喜欢我吗”他一直都不愿意问她,但却还是忍不住。
她迟疑片刻“嗯。”
他松了一口气,想的是,至少我在你心里更重要。
旋即又觉出一种荒唐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
他咬她的嘴唇,用力地去抱她,占有她,看她神色迷离,意识不清地叫他名字,却无法感受到愉快。
他从她身边消失了很久,祈祷她能主动来找他一次,可一次都没有。
他再次去找她,他们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拥抱接吻。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一个u盘,里面是一些视频和照片,里面有不同的男人,她在每个人的身边都一副被拥簇的样子,她像个女王一样高高在上,身边人为了讨她欢心十分卖力。
他一时都不大在意那视频是真还是假了,他只是突然觉得,好像自己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区别。
不知道是谁寄给他的,他拿去给祁免免看。
她看完后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或许只是懊恼谁偷偷拍这些,或许只是遗憾叫他知道了。
无论如何,对她来说都好像并不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他没来由地感觉到愤怒和失望,分不清是对她,还是对自己,他近乎绝望问她“你和多少人睡过”
这样直白的话刺伤不到她,只能刺穿他自己,他近乎自虐地想。
她皱着眉,很久才回答一句“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和人睡过,还是没有和很多人。
他想听的,也从来不是这个,于是他问她“你就只有这三个字吗”
她皱眉,似乎是不解“还有什么”
他第一次什么也不想解释,也不想要求她做什么,他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求,却原来他什么都想要。
他想,祁免免对于他来说,还是太难拥有的东西了。
那夜里做了梦,梦到她在别人的床上,一样的摇曳生姿,一样的热情开放。
她唯一会被支配的时候,也不单单属于他。
他的占有欲在那一刻近乎病态和偏执,想把她周围所有人都撕碎了,想要独自占有她。
可他却连面对她都没了力气。
于是他去见了周谈,他已经查出来,那些视频是他寄过来。
他问他想做什么,他说“你和她分手,那些视频我都会销毁,不然我就公开,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女朋友私交混乱,你的家人不会不介意的吧,到时候你们还是要分手。”
“我跟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他冷笑,“你就是这样喜欢她的得不到就毁掉”
周谈耸了耸肩“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无所谓,她怎么样我都会爱她,我本来就什么都没有,我和她是一类人,我可以接受她所有的不好,但你不行,就算你勉强可以,你的家人朋友都不会同意的,就算没有我,你们两个也迟早会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