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就几个小时。”
按道理来说应该是下午四点,但新生第一天入园,需要慢慢适应,所以放学的时间提前了两个小时。
林嘉年点了点头,又用手背蹭了一下脸“嗯,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了许知南无奈一笑,挽住了自己老公的手臂,像是哄孩子一样温声说道“我请你喝咖啡好不好不难过了哦。”
林嘉年叹息一笑“好。”
随后,许知南开着车,带着林嘉年去了她最爱的一家咖啡馆盛夏里。
盛夏里的老板是一位中法混血,天生自带法式浪漫情怀,无论是他自己的行为方式还是店内的装修风格,都包含着一股罗曼蒂克式的热情与奔放。
老板最拿手的技艺就是手冲瑰夏,许知南也最爱喝手冲瑰夏。
咖啡馆外还有一棵高大繁茂的梧桐树,曾经的许知南每次去盛夏里都会必点一杯手冲瑰夏,然后坐在临窗的位置,望着窗外的那棵梧桐树,一坐就是一天。
不过自从盛夏里被一位大老板投资了之后,她就再也没去过了,因为这位大老板也是一位纯爱战神,压根儿不在乎盈利不盈利的问题,投资的条件只有一个临窗的那个位置必须为他妻子保留,其他顾客不得随意占用。
等于说是每年砸几十万买一张座位的使用权。
临近目的地时,坐在副驾驶的林嘉年突然问了声“要去哪里”
许知南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但是她总觉得林嘉年语气中的惊讶好像大过了好奇。
“盛夏里。”许知南回答说,“就是我之前经常跟你提起过的那家咖啡店,老板是一位中法混血。”
林嘉年的呼吸一滞,“嗯”了一声。
他们两个心照不宣地忽略了齐路扬和曾经那场导致他们离婚的误会。
想了想,许知南又说了句“不过我也有很长时间都没有来过了。”
林嘉年看向了她,不解地询问“为什么”
许知南耸了耸肩,言简意赅地把那位大老板为自己妻子投资咖啡馆的事情跟他讲了一番,最后又特有骨气地说了句“人家花钱买到位置,我才不要偷着坐呢。”
林嘉年有些哭笑不得,又问了声“今天怎么又想去了”
许知南瞟了他一眼,没好气“还是不为了补偿你么”
笨蛋
到了咖啡馆门口,许知南将车停在了路边,那棵繁茂的梧桐树下。
一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悬挂在门框上方的迎客铃便清脆的响起了。
那位英俊的中法混血老板正站在操作台后忙碌着,听闻铃响后,下意识抬起头,朝着门口看了过去,不由一怔,满目诧异。
许知南粲然一笑,朝着老板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又迅速介绍了一下身边人,“这是我老公。”
老板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看看许知南,又看看林嘉年,又再度看向了许知南,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像是语言系统陷入了混乱。
几秒钟之后,他的语言系统才重新正常地运转起来,恍然大悟一般笑了一声,对着许知南说“原来林总的妻子是你。”
许知南愣住了,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满目都是茫然。
老板看出了许知南的疑惑,突然明白了什么,热情地为她答疑解惑了起来“林总就是那位给我投资的老板。”说完,他又朝着临窗的那个位置扬了扬下巴,神采奕奕地说,“那个位置,还是你的。”
许知南终于明白了一切四年前的那一天,他之所以会来盛夏里,是为了延续这家咖啡馆的“生命”,为了在结婚纪念日那天,给她准备一份惊喜。
可是,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那碗豆腐脑,因为那只沙瓶,因为一次又一次地被取代被冒认,所以,不敢再说了么
或许,他隐藏在心底的那份爱意,比她想象中的更要小心翼翼,隐忍克制。
许知南的眼眶有些酸涩,看向了林嘉年,无奈的目光之下,隐藏的全是心疼“你是傻子么”
林嘉年抿了抿唇,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尴尬地抬起了手臂,一边挠着头发一边低着头说“可能吧。”
笨蛋
笨蛋
大笨蛋
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一直是那个爱得笨拙却坚定的傻小子。
许知南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但碍于店里还有其他顾客,她没好意思哭,咬着牙把眼泪忍了回去,却没再理会林嘉年,像是生闷气了一样,头也不回地朝着临窗的那个位置走了过去,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
林嘉年有些不知所措,紧张地走了过去,坐在了许知南的对面,不安地打量着她的脸色“老婆”
许知南却没有搭理他。
过了一会儿,老板端来了两杯手冲瑰夏。
等到老板离去之后,许知南才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向了林嘉年,没由来地说了句“高一分班前几天,晚自习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