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自己的后脑勺撞一撞林嘉年的后脑。说白了就是她想休息的时候也必须拉着他一起休息,不然自己休息的话,心里怪愧疚的。
有时她会听到他低低的笑声,有时会得到一个撞后脑的回礼,有时候他们俩还会特别幼稚地保持着背靠着背、手挽着手的姿势试图一起从地上站起来。
虽说那套房子他们俩只租了短短半年就被无良房东赶走了,但是那个冬天的回忆却是相当美好的,充斥着温暖又明媚的阳光,以至于许知南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老公。”许知南突然喊了林嘉年一声。
“嗯”
许知南“等我们有宝宝了,就把三楼的露台改成阳光房吧,以后冬天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在里面看落雪或者晒太阳。”
自从决定了要孩子之后,她几乎每天都在幻想以后一家三口的画面。
林嘉年却没有立即回答她,沉默少顷,再一次地向她确认“你真的想清楚了想和我有一个孩子”
许知南对于林嘉年的这份过度谨慎和小心倍感无奈,但是,她也不能责怪他,因为他的这份谨慎和小心也是被她折腾出来的。
他们的第一次,她除了勒令他不许亲她,还警告他不许让她怀孕,一辈子都不许。
她才不想生下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的孩子,更不想成为母亲。
但是现在,她的想法竟然莫名其妙的有所改变了。
许知南抬头,很认真地看着林嘉年“我真的想清楚了,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顿顿语气,她又说,“我也二十八岁了,我不能一辈子活在我爸妈的影响中,我想试着、改变一下。”
她想要努力地打破内心的枷锁,努力地走出人生的桎梏,努力地当一个好母亲,和她的母亲完全不一样的母亲。
林嘉年不置可否,却抱紧了她。
许知南再度将脸埋进了他的肩头。又过了一会儿,她问了声“几点了是不是该出发了”
林嘉年抬起左手看了一眼腕表“一点半。”
许知南“来得及,走高架就半个小时。”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抬起了脑袋,“对了,我那天回家的时候,在高架上遇到一个男的,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这个形容词用得可能是有点夸张了,但绝对不离谱。
眉宇是真的像。
许知南又说“这要是大晚上的,光线不好,他钻进我的被窝里,我肯定分不出来是谁,就该把他当成我老公爱爱了。”
林嘉年“”
沉默了一会儿,林嘉年忍不住启唇,不容置疑“以后不许这么举例子。”
其实许知南就是故意的,故意激他,让他原形毕露茶不起来。
计谋得逞,许知南哈哈一笑“知道啦”又催促,“快点出发,提前半个小时就开始检票了。”
她嘴上催着,行动却拖延,迟迟不从他的身上起来。
林嘉年无奈一笑,用修长宽大的双手拖住了她的双腿,从沙发上起身的同时轻松又稳重地把她抱了起来,前往车库。
许知南圈住了他的脖子,树懒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
这个姿势挺暧昧的,不知不觉就让许知南想起了一些旖旎的回忆。
还是在那套带地暖的、仅住了半年的房子里。其实房子不大,从阳台到卧室压根就没几步路,但是,那一次,那几步路,真是漫长的要人命。
其实她并不是一个欲望很强烈的女人,但每次和林嘉年做这种事情,她都会很快乐第一次除外。
前往东辅大剧院的路上是林嘉年开车。只要林嘉年在家,出行的时候都是他开车,因为许知南的路怒症实在是严重,即便是坐在副驾驶,也要对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过往人车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一番。
遇到那种故意超车的,她更是气焰大盛,恨不得直接把林嘉年手里握着的方向盘抢过来按在副驾驶自己开,然后一脚油门踩下去,让他们知道知道谁才是这条路上真正的王。
下了高架桥,在繁忙的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一辆白色的保时捷车头突然一歪,卡在了前车的车尾与他们的宾利之间,刚巧这时红灯变绿,前车启动,保时捷直接插队前行了。
许知南气得不行,眼睛都瞪大了“什么人呀多等一分钟能死嘛”她又看向了林嘉年,眼神猖獗地示意他超过去。
林嘉年的面色中却毫无愠怒,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还能温和地安抚许知南“改装的保时捷911跑车,开车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越跟他争,他越跟你飙。”
许知南还是有些不服气“二十出头怎么了二十出头就可以不尊守交通规则了他就应该被教训”
林嘉年的语气中带着无奈笑意“他年轻气盛一身轻松,我可不是,我老婆还在车上呢,怎么能和他飙车”
“”
好吧。
你说服了我。
许知南没那么气了,内心深处还莫名其妙地冒出了几分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