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还隐隐透露出了些许骄傲“我,今天独自去会面黄牛了,你知道什么是黄牛吧狡猾的二手贩子。我很机警很聪慧地从黄牛手中买到了两张千金难求的话剧票,还让他给我便宜了四百块钱。”
林嘉年勾起了唇角,同时用紧实修长的手臂揽住了她纤细的后腰,很奉承地说了句“这么厉害”
许知南志得意满地点头,唇角微扬“是的。”天天在家不出门的、没有社交的全职画手,还能游刃有余地对阵黄牛,她是真的觉得自己牛,社交小天才,“我就是这么厉害。”
然而她的话音还没落呢,林嘉年就抱着她翻了个身,用手臂她把固定在了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扯过了夏凉被,把她给罩住了。
许知南挣扎无果,愤然谴责“你比黄牛奸诈”
林嘉年笑着说“幸好你没遇到我这种奸诈的黄牛。”
许知南“”
你严重地挫伤了我的社交积极性,令我感到悲愤
“亏了我还要请你看话剧。”许知南气呼呼地看着林嘉年,愤愤不平地谴责,“一张票一千三,都是我的血汗钱,我一笔笔画出来的血汗钱,你竟然如此的伤害我,负心汉”
又是一口沉重的大锅,林嘉年哭笑不得“我只是让你盖个被子,罪行有这么严重么”
“有”许知南用手捏住了他端直挺拔的鼻子,像是在惩罚他似的,还煞有介事地说,“我为了你花钱,你却用被子束缚我,果然,为男人花钱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林嘉年鼻子被她的手指捏着,说话声音闷闷的,语气中却透露着笑意“我请你看,不让你为男人花钱。”
许知南终于松开了他的鼻子,内心微有些窃喜,嘴上却大方不已地说“诶,不用不用,我又不是那种爱计较的女人。”
林嘉年忍着笑说“那也行。”
许知南一愣,瞪大了眼睛说“你怎么不再跟我让让呢江湖规矩是事不过三呀,咱们俩才推让了一番”
林嘉年忍俊不禁,低声笑了出来。
许知南“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服气,气鼓鼓地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胸膛上,却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扬起了唇角。
她也知道他在外面打拼很累呀,所以当他在家的时候,她总是想要多逗他笑一笑,让他轻松一些。
六年间,他们就是这样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许知南又轻声开口,满含期待地问了一句“林嘉年,你说我们的宝宝会像谁更多一点”
然而她却没有得到回答。
许知南抬头一看,才发现林嘉年竟然已经睡着了。
看来他最近一段时间真是累极了,竟然只要了她一次就睡着了。
许知南叹了口气,把裹在自己身上的夏凉被往上拽了一下,盖住了林嘉年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肩膀,免得他着凉。随后,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再度将脸颊贴向了他的胸膛,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
刚结婚的头两年,他们经常互相拥抱着取暖。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们真的很穷困,十足拮据,两年搬了三次家,租的那三套房子没有一套带暖气,每到冬天,屋子里就冷若冰窖,即便是盖着双层厚被子都能有种“布衾多年冷似铁”的感觉。所以一到冬天,他们两个就只能靠着彼此的体温度过漫长冬夜。
那年冬天,她走投无路地去找齐路扬借钱的时候,齐路扬不解又困惑地问了她一句“阿南,你觉得这种日子值得么”
其实她也不知道值不值,她一直都不知道,就像她一直弄不清楚自己对林嘉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只是觉得自己不能离开,不然冬天会很冷。
她早已熟悉了林嘉年的体温。
不知不觉间,许知南就睡着了,一觉睡得很熟,很放松,没有再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
睁开眼睛后,枕边人已经不见了。
床畔空落落的,冰冷的寂寞感油然而生。
许知南不高兴地起了手机,给林嘉年发了条微信语音,嗓音中带着些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以及,娇气的埋怨“你去哪儿了”
很快,林嘉年就回复了消息在做早饭。还配了一张照片,红色的珐琅锅里炖着她最爱喝的冰糖雪梨汤。
行吧,暂时原谅了你起床后就抛弃了我的罪行。
许知南的心情好了点,又回了条“我有点儿记不清把话剧票放哪儿了,你抽空去我车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说完就起了床。
冲澡的时候,她再第一次地笃定了林嘉年是一个超级小绿茶的想法。
茶茶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在她的胸前种满了不堪入目的草莓印。
除了粉红色的草莓印之外,她丰腴的左胸上还有一块淡红色的疤痕,是她几年前做手术留下来的旧疤,看起来不大,但却令她焦虑、自卑了好久。
她以为微创手术不会留疤,但谁知道还是留下了一道将近一厘米长的疤痕,像是一条盘踞在她胸口的粉红色的小肉虫。她很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