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息后就能把对面的时轻鸢也烧成灰。
“够了。”
圣女面色微变,抬手毫不犹豫地盖向妖皇虚握的手。
文是非眼神骤涌,无形妖火收得急促,险险擦着雪晚的袍袖划过。等回了神,妖皇眼神厉然却勾笑“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雪晚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无视了他望向身后。
时轻鸢似乎是吓呆了显然她纵使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但那灭杀之意她却感受到了。
死亡带来的巨大惊骇让她在回神之后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你们竟然敢”
“砰”
妖皇宽大的袍袖随意一拂,便带着私怒,将吵闹聒噪的女人直接摔了出去,重重砸在墙根。
时轻鸢面如金纸,吐了口血,恨恨瞪着他们,没来得及说话便晕了过去。
院落中重归寂静。
在这寂静里,亲身感受着身旁某束存在感越来越强烈的目光,雪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她面上肃穆褪去,微微皱眉,两指扶额。
“哎呀,好晕。”
圣女慢慢吞吞不着痕迹地搂紧自己方才躲避中拉扯了衣衫,而致使雪肩半露的襟领,同时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绕开面前的人往屋门走“不行,我得回屋好好休息,不能再在外面吹风了”
话没说完,前一息还柔弱无骨的美人,下一息就生龙活虎,撸起袖子大步朝不远处的屋门逃命般蹿扑而去
“啪。”
雪晚的手指勾住了门沿。
可惜没等她露出大难不死的幸福笑容,就感觉腰肢一紧,然后再半步也迈不进门内了。
“”
雪晚绝望扭头。
妖皇那件火红金纹的袍子不知从哪儿延展出来一截,另一头此刻就死死系在她腰间,缠束起盈盈可握的腰肢。
大约是察觉了她的目光所在,不远处站在原地的妖皇挑了挑眉,兴味十足地歪头望着她。
然后缠在她腰间的布料像是活了,轻慢地浅挠了她腰窝一下。
“”
雪晚憋气。
绝望变成面无表情。
“文是非,你再这么不要脸我就喊非礼了。”
“你喊,大声喊,最好叫所有人都听见”妖皇掌骨一翻,便反手拽住了袍袖下延展出去的红布。
他一寸寸,一尺尺,像将她拉向自己。
但最后还是他走到她在的廊下,红布收卷,只剩咫尺。
妖皇的血眸里更加妖异烁动,他抬手,最后两尺红布凌空一绕,然后狠狠向着自己方向一拉。
砰。
白衣的圣女就被缠缚着跌进他怀里。
“等他们都被你喊来了,”妖皇邪气地笑,“那我就当众非礼你。”
雪晚“”
雪晚“”
他们妖族的都这么变态的吗
雪晚绝大多数时候极识时务。
于是厄难当前,她毫不犹豫地怂了,乖巧抬手,在唇前做了个打岔的手势,表示绝不出声。
妖皇眼神略动,盯着藏在细白指节后的红唇,一点欲色在他眼眸里熠起“跟我回妖皇殿。”
雪晚立刻拨浪鼓似的摇头。
妖皇皱眉“你觉得我还会放你一回”
“”雪晚于是憋不住了,她放下手,认真纠正,“是我给你下了圣药然后跑出来的,和你放不放没有任何关系。”
妖皇勾笑,眼神邪异“那你再试试,看这回还逃不逃得掉。”
“等等”
雪晚一把抱住门框。
妖皇支起眼皮睨她“等什么。”
“今天可是小仙子的入族之礼,听时家的人说她和晏秋白的婚期定在了一个月后,且就在时家你真不想留下来看看”
“不想。”妖皇毫不犹豫冷漠拒绝。
“可是我想啊”雪晚憋气,“而且你都不为你师父考虑考虑吗他的小仙子可是要被别人娶走了哎”
妖皇冷哂“不可能。”
“你怎么那么确定”
“你当他还是万年前那位清和中正可以随天下人欺之以方的中天帝”妖皇走上前,十分耐心地一根接一根,把雪晚扒在门框上的手指拉下来,同时懒洋洋说着。
“至善之心便知至恶,他心底早关着这世上最至恶的鬼。想从他手里抢走什么便是要亲手将那至恶之鬼放出来。届时血海漂橹,骨肉青山,你看得了吗”
雪晚脸色微变“那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妖皇饶有兴趣地停下。
“就赌他会不会伤及无辜。”雪晚认真。
“无辜”妖皇低哂,“你觉得,对他而言,这三界之中当真有什么人称得上无辜吗或者说,你觉得他现在视众生,还有什么无辜与否的分别”
“对他或许没有,但对小仙子,有。”雪晚扬起下颌“赌不赌”
妖皇眼神微闪“怎么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