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养伤,免得拖累主人您文是非这种大敌当前,我也得多练练,多练练。”
说罢,白衣少年起身,习惯性要一拂身上大氅。
时琉有些羡慕又情怯地慢下来。
酆业不在意,也不看,又要抬手。
禁制一去,大汉顿时烂泥似的摔到地上,汗水湿透了身下齑粉。
那被改过记忆的,又岂止他一人
他是族中的一位族叔。被关到后山的隐林小院里前,在某场决定时琉去留的秘密族会上,尚少不更事的她见过对方一面。
酆业眼神微微一动,眸子侧睨过去,停了两息“你有妖族血脉”
“哎哎你个二傻子你还扛着”狡彘从一叶界里跳了出来,朝大汉凶呲着牙,“我主人既然说了你是,那你肯定是,就你刚刚漏出来那些马脚,我都看出好些了他是懒得跟你废话,你还当他诈你呢”
女孩又怕又迟疑地躲了半身,此时正拽着晏秋白袖子,怯怯从青年公子身后探出头来。
妖域在幽冥十五州之外,最西的荒漠后。据传妖域原是块异世界碎片,不知如何过了界门,飘落下界,最后与幽冥接壤。
狡彘对他恶名也早有耳闻
“”
“你”
她记得那个老人。
却拂了个空。
随着那座气宇轩昂的高门宅院在视野里渐渐显露出它蛰伏在山雾里的庞大本相,时琉对时家模糊的印象也渐渐清晰起来。
它抬爪子挠了挠头“我就觉着他有点亲近,可能见过吧。”
对方好像那时候也是这样笑着的。
酆业说完一停,长睫拎嘲弄薄笑“更何苦,一只小蝼蚁而已,也配我亲身犯险”
挣扎半晌,求脱身无望,狡彘蔫巴巴地开口“主人您那么担心那个小蝼蚁,干嘛不自己进去只要不主动入梦,魇魔又奈何不了您。”
“”
“我叫时琉,”少女紧张地盯着那边,“琉璃的琉。”
这位陛下在幽冥的恶名虽不及酆都帝那般梦魇可怖,至恶之首,但也好不到哪去。传闻里他暴怒无道,残忍嗜杀,死在他手中的幽冥天魔不知其数,且个个死相凄惨,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好皮肉来。
时家族中,家主为尊为长,所以无论年纪,凡是当上了家主的,在同辈里便是自动跃升最高排辈。
他一收折扇,“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连带他的子女,也会称呼其他本该为伯的人作叔。
但晏秋白听见了,他一拢折扇,眸子意外扫过时家玉柱下的那位耆老,又落到身前女孩身上。
狡彘转回来,迎上酆业冷睨下来的漆眸。
“时师叔若是认不出她,便让时家主来,兴许,”晏秋白温声抬眸,笑不掩锋,“一见便知”
晏秋白轻眯起眼。
“嗯。”
“你喊他二叔”
然后他视若未见地抬头,朝时家院门走去。
这等嗜杀的可怕疯子,还是得离远点。
顺着那只手,时思勇望到了晏秋白身后。
他笑意温和端方,分毫未改“时家若是允准,也可。师门宽厚,当不会容不下一个稚子。”
酆业随手把地包天丑狗往茶铺外一丢,“你也进魇魔谷吧。”
大汉涨红的脸色顿时惊白了几分。
“”
酆业了然什么,眼神轻嘲“文是非派你来的”
酆业懒得看它“你们狡彘一族,化形本就是天堑,不靠魇魔谷迈过这道坎,你想怎么个死法”
同样花纹的雪白大氅,此时正在魇魔谷内的青山小径上,随着披着它的女孩的身影微微晃荡。
两位时家修者站在门前迎来送往,还有一位时家的耆老门客捧着和乐的笑容,与来往宾客们互相称颂道贺。
而文是非便是妖域共认的妖族皇帝。
狡彘暗自吐舌。
“那就死里面。”酆业冷漠。
它汪汪地扑回来“主人我杂念太多三天出不来怎么办啊”
狡彘“”
“哎呀,你得算我们时家自家子侄,客气什么来,二叔陪你进”时思勇话出过半,才兀地察觉,起身的晏秋白的袍袖上竟还捏着只细白清瘦的手。
“”
他面上原本一成不变的笑,兀地一顿,随即翻卷了数倍的喜意盈上眉梢“秋白你怎么才来”
旁边狡彘插空探了头,惊讶“主人,他的主子就是妖域那个皇帝,传闻中有荒古妖族血脉的文是非”
酆业冷冷淡淡笑了“你确定,我喊不得”
时琉紧张地攥了攥身上的雪白大氅,陌生又熟悉的纹理硌过她指尖。
时家主家在时鼎天这一辈里,比这位二叔年纪更长的只有一位,可英年早逝,未曾婚娶。
院门里外的宾客们闻声,纷纷讶异望来。
想起旧日听过的一两分传言,晏秋白眼神微深。原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