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棠一把花生砸过来。
“赶紧滚吧你,看见你就烦。准备好了,给我传信。”
窦风躲过砸来的花生,跳起来走了。
“走了走了,你这娘们太不经逗。也就今明两天吧,等我信儿。”
等窦风走后,景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见此,颜青棠不免有些心虚。
“你怎么了这是你跟他一同出海的事,是钦差决定的,又不是我决定的,你看我做甚”
确实是钦差决定的。
因为她有不去的理由,而钦差手下人手不够,且纪景行也想亲自去看看,去看看他们口中那座岛,其上走私到底达到了什么地步,这样回来才知道如何处置。
有些东西不亲自看,光听别人说,是不行的。
这也是纪景行这趟下江南后,最深刻的领悟。
“我倒看出你有几分想支我离开的味道。”
这个颜青棠自然不会承认。
“我支你离开对我有什么好处我犯得着嘛。”
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我先走了。”
赶紧走吧,赶紧走。
颜青棠只差挥着帕子送他走了,等他走后,她着实松了口气。
回到青阳巷,一切照例如常。
就是今晚的书生,格外热情。
颜青棠浑身打着颤,咬着书生肩头,捶了他好几下,他就是不休,手像铁一样,死死地钳着她的腰。
直到她脑海里再度闪过一道白光,这道白光比往日都要长都要久,她整个人战栗不已,像死过了一样。
等她再回过神,已经过去好久了,他已经帮她收拾完,自己也收拾了,又揽着她躺在了床上。
“你疯了”她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又在上面啃了一口。
此刻,她依旧能感受到自己还在抖颤,是从骨子里涌出的余韵。
这种感觉让人极为陌生,也让她有些害怕。
“太太,小生要回家一趟。”
呃
“小生出来太久了,考完后又没回去,家中还有亲眷长辈,总得回去知会一声。”
“那你”走了还回来吗
颜青棠突然就冷静下来,就像被一桶冰水从头顶浇灌下来。
是啊,她是颜太太,他不过是个来赶考的书生。
两人不过露水姻缘,他也只是过客,是昙花一现,人家也有自己的生活,是要离开要回家的,她哪有资格去质问人家这些。
“太太怎么不说话”
昏暗中,他翻身压了过来,两人几乎是额头抵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
颜青棠本是极为反感这种姿势,可由于太过昏暗,也看不清什么,便也没挣扎。
“你想我说什么”
“不问问小生走了可还回来”
“”
黑暗中,他苦笑一声“太太就是如此狠心,什么都不愿意说,难道一句留人的话,就这么难以出口”
“我留你,你会留下”
“太太可希望小生留下”
她半晌没说话。
纪景行的心忍不住下坠。
其实他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季书生这个身份本就是个假的,追问这些又有何意义
可人就是如此这样,就像明明景也是个假身份,但他屡屡控制不住行径一样。
他正想示弱说我过阵子就回,突然一双柔荑环住他颈子。
“我自是希望公子能留下。”
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管真话假话,他心里是高兴了。
遂,回抱住她,在她耳旁道“我回去一趟,大概一个月就回。”
莳花坊
守在门外的翠儿面红耳赤,生怕哪个经过听到里面的动静,是时又笑话姑娘。
屋里,男人翻了下来,一巴掌打在女人丰臀上面。
“老子马上就要走了,一个月后再来,包你的银子已经给老鸨了,这一个月你要是敢找别人,看老子回来怎么收拾你。”
苏小乔一脚踹在他腰上,道“滚滚滚,老娘让你包老娘了”
男人不怒反笑,熊似的身体压了过来。
“别人都说苏州的女人娇软,怎么老子碰一个是个毒妇,再碰一个还是个毒妇兼荡妇你要是敢找人试试,看老子回来收拾你。”
嘴里说着收拾,真动手收拾了。
反正等他收拾完,苏小乔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连个指头都没力气动。
他就是个牲畜
她怎么就招上了这个牲畜
景也要走一个月。
直到次日送书生走了,颜青棠突然才想起这件事。
本想把景支走,也免得他总是用各种诡异的眼神看自己,看得她局促,如今倒好,书生也走了。
临走前,颜青棠亲手给书生收拾的包袱。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