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毕竟日子终将继续
下山时,仅她一个人的东西,就收拾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说来也好奇怪,行李箱刚刚装上汽车,山上飘起了零星雪花。
季夏橙站在小院外面看雪,也看紧闭的院门。雪花一朵一朵砸在脸上,盛景给她裹好了围巾,只留下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走吧”盛景说“山上冷,等明年夏天,我们再回来。”
季夏橙轻轻地“嗯”了一声。
盛景拥着她往停车场走,白茫茫的雪地留下了他们相互交措的脚印。
季夏橙来不及问盛景要不要跟她住酒店,开车的人不是她,她被盛景拐带回了家。
房门才推开,季夏橙就听见木蓝大叫的声音。
“师娘,师父”
好几个月不见,木蓝长高了一大截。
英语学得还是稀烂,但摇卦的水平稳步上升。
木蓝这两个月快寂寞死了,师奶奶说,师父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
木蓝觉得师奶奶的话不对,师父娶了媳妇儿不光忘了娘,还忘了小徒弟。
连他摇卦写英语作业这么大的事儿,师父都不管了,真是啧啧。
木蓝很是热情,从屋里奔了出来,想往季夏橙怀里扑,但还没有扑进去,就被师父揪着后衣领拎到了一边去。
木蓝要生气了,气嗷嗷地说“师父,你干什么”
盛景道“你太胖,你师娘可经不住你往她身上跳。”
木蓝正在长身体,又长骨头又长肉,才几个月不见,确实敦实了很多。
再也不是以前的小豆芽菜了。
木蓝噘了噘嘴,这回没生扑,而是轻轻地抱了抱季夏橙,仰着毛绒绒的小脑袋说“师娘,我好想你,我都准备好了,等放寒假上山找你跟师父的。”
季夏橙从进屋一直没有说话,那感觉很奇怪。
从山上的蓝天白云,到山下的霓虹灯闪烁。
从贫瘠的感情,到突然丰盈了一点。
若是放在电影里,可能一个镜头就切换了过去。
可她的脑海里,有无数个镜头跳跃拼凑,很俗的说,她感受到了爱,差一点点热泪盈眶。
季夏橙知道木蓝还在等她回应,她听见自己说“我也好想你啊,小木蓝你英语学的怎么样了一定要做个中西结合的小道士,以后好出国跟其他洋教派交流。”
木蓝“”
戳孩子肺管子这种事情,原来他师娘也会干。
客厅的灯光不算明亮,盛景回头看了看季夏橙的身影,嘴角往上扬了扬。
然后小木蓝就被他打包送给了司机,带回了白家大宅。
木蓝被打包的时候,季夏橙正在洗澡。
等她包好了头发,穿好了睡衣出来,小孩不见了。
她问“木蓝呢”
他们刚刚明明说好了,睡觉前她会给他读英语绘本的。
盛景一点也不心虚地说“他说想师奶奶了。”
季夏橙才不信盛景的鬼话,她眨巴眨巴眼睛直接问“我好了你想做”
她晚饭喝得仍旧是补汤。
按理说自己身体好坏,自己知道。
季夏橙挺茫然的,只知道一碗一碗补汤下肚,头发缝好像窄了,但她头发本来就多。
失眠也好像好了一点,只是失眠不好论证,盛景每晚都要给她念经,谁知道是不是他催眠的效果。
盛景一把将人揉在了怀里,狠狠亲了两口,问她“喝水吗”
季夏橙回答“不了,喝很多了。”
盛景又问“你约了樊玉珠哪天见面”
季夏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没隐瞒他的必要“后天中午十一点,约在公司旁边吃午饭。”
盛景没有问题了,搂着她回屋的时间门,季夏橙的吻已经落在了他的眉上、唇间门。
不知者无畏。
季夏橙很勇,她怕盛景放不开,热情又主动。
时间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头,跟上次太不一样。
不仅仅是时间门的问题。
盛景本来就是个磨人的脾气,一句喜不喜欢他,能反复的磨缠,必须要说喜欢才行,要不然誓不罢休。
现在也是这样,他磨人的架势不变,她开始胡说八道。
盛景,我好喜欢你
盛景,求求你
盛景,我要坏了
她的眼泪流了很多很多,并不是因为悲伤,也不止是眼泪。
那个坏人啄着她的颈肉,告诉她“道医讲究有补有泄,补汤喝多了,总得通过眼泪、汗液宣泄出来,这样才有效。”
季夏橙觉得盛景在骗她,可脑子里乱哄哄的,灵魂早就被他操纵了,她只能继续胡说八道。
盛景爱死她胡说八道的小嘴儿,舌尖扫过她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她。
他想听她说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