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比现在更刺激。
这可能是奶奶对她最后的疼爱。
季夏橙有点想哭,本能地想转一转小鱼戒指,摸到手指才想起来,她将戒指收在了戒指盒里,她只能像小朋友一样抠一抠手,沉默了好半晌才说“挺好的。”
季明媚抽完了一支烟,“小孩儿,我谈恋爱了,我以后可能不只是你姑姑,还得当你舅妈。”
季夏橙又抠了抠手指,“那也不一定呢”
季明媚气笑了“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搞不定秦淮”
季夏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姑姑,盛景不理我了。姑姑,你帮我约一下秦葵阿姨。”
自打回了平市,盛景便消失了。
季夏橙找过盛景两次,想要说声对不起,她知道的瞒着她的并非他,但他手机关机了。
所以她想找秦葵,将小鱼戒指还回去。
她太自私了,那天晚上,她说的那句话,一定伤透了他的心。
季明媚帮忙,将人约到了酒店附近的咖啡馆。
季夏橙一个人呆了五天,这五天没好好睡觉,也没好好吃饭。
想着一会儿要见秦葵,她稍微收拾了一下,没有化妆,戴了个宽大的墨镜,遮挡眼睛。
秦葵来得比约定的时间早,季夏橙也就是刚刚落座,她便一阵微风一样吹了过来,温和地道“他怎么会不理你”
季夏橙很不安,秦葵坐下后,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将戒指盒推到了当中“因为我说了伤害他的话”
秦葵看了眼戒指盒,笑了笑“我生的孩子我知道,别说你伤害他一次,就是伤害他一百次,他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理你”
她顿了一下,握住了季夏橙不安的小手,又说“所以你答应阿姨,下次伤害的轻一点,他不会不理你,但他会疼。
戒指我可不替他收回来,他送给你的,你就算要还也得亲自交到他手上。”
季夏橙像是着了火,烧得她无法安坐,只想逃跑。
盛景妈妈的请求,让她觉得自己冷酷自私,不像人一样。
她局促地在桌下躬了躬脚背“可我不知道他人在哪儿”
秦葵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他本来不让说的,他还能在哪儿在云浮观说要给你祈福,举行罗天大醮,我都觉得他疯了。去看看他吧他很好哄的,只要你去了,他就很高兴。”
这是秦葵跟季明媚商量好的,故意不提季夏橙奶奶的事情,将她往其他的事情上引诱转移注意力,出卖儿子也在所不惜。
毕竟有些悲伤,转移着也就转移了。
果然,季夏橙并不清楚什么叫罗天大醮,追问了。
秦葵倒是简单说给她听了,可是她脑子太懵了,只听到什么要设立1200个神位,放在古代,是举一国之力举行的醮典,祈的是万民之福。现代也有,都是好多个道观,好多个道士聚在一起,好多个高功法师分别设坛做科仪,但盛景要一个人做七天七夜的科仪
季夏橙只听到了这里,急急忙忙冲了出去。
秦葵“嘘”了口气,给季明媚发信息上山了,有救。
不止季夏橙有救,她儿子也有救了。
上山的路有好几条,有供汽车走的盘山公路,还有人工凿出来的阶梯,更有一路向上可以游览风景的高空揽车。
季夏橙却恨不得能长出翅膀,一下就飞上山顶。
等真的到了云浮观,看着游人进进出出,季夏橙又显得手足无措。
她找了观中的道士“盛景呢”
逢源带着她到了观中最后一个大殿。
因为师叔要做罗天大醮,原本对外开放的宫殿,五天前就不许游人进出了。
逢源给季夏橙指了指方向。
道乐响彻,殿中的紫衣法师虔诚地步罡踏斗着,如以往看过的一样,他轻飘飘地转着,仿佛随时都能腾云驾雾。
只是才几天没见,胡子长出了不少,看起来本就瘦,现如今更瘦了。
逢源眼见她要往里冲,又赶忙将她拦住。
“师婶不能打扰师叔。”
这称呼有点绕口,但盛景的辈分高,他也没有办法。
季夏橙急道“他做几天了”
逢源恭敬地回“今日是第五天。”
季夏橙更急了“他疯了,你们也疯了吗这是要挑战人体极限吗”
逢源没法跟她解释,道士偶尔真会辟谷,天短之,十日也有。辟谷七日不算什么难事,难的是做七日的科仪。
反正他是做不了,国庆三天的祈福科仪,分别是三个法师负责。一场科仪下来都要命,更何况是连做七场。况且科仪的形式还是很丰富的,有些他压根就不会。所以师叔到底是师叔,别看师叔年纪小。
逢源要是如实说了,恐怕她这位小师婶更着急,只能道“每日的科仪做完,会打坐的。”
季夏橙问得很傻“为什么不能让他停”
逢源无可奈何道“师叔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