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这么问她的时候, 季夏橙只觉后背酥麻。
他狠狠亲了她一会儿,问她“还想卖我吗”
他太有耐心了,一个问题反复的磨。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其他的都不许她说。
季夏橙喘了口气, 只能如实道“现在不想。”以后不知道。
盛景又问她“喜欢我吗”
“喜欢脸唔”
后面的话没讲完, 就被盛景吻断了,然后他又问“喜欢吗回答两个字, 不要后面那些”
喜欢不应该具象。
就像他喜欢她,要问喜欢脸吗喜欢。喜欢身材吗喜欢这样问下去, 根本就问不完。
实际上,是她从上到下, 从里到外, 他没有一处不喜欢。而不是像她只喜欢那两三点, 她喜欢的还不够。
“烦死你了你到底有没有后戏”这样的拉据,季夏橙吃不消, 她娇嗔着耍起了小脾气。
“没有。”盛景的额顶在她的额间,粗粗地喘气。
说没有就没有。
盛景自视甚高, 不等她爱他爱到死去活来, 绝对不做那种事情。
辛苦也是真的辛苦
静心咒多练几次, 凉水澡多洗几次。
他不喜欢用手,用手只是生理上的纾解,得不到心灵上的快慰。
他得让他的喜欢有处安放
季夏橙觉得自己像拉神仙堕落的女妖精, 她真的很不解,现在的社会, 谈恋爱滚床单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晓得他年纪轻轻,怎么是个老古板也许是信仰太高洁,不允许他跟她一起沉沦堕落
但她想了一会儿, 还是很真诚地发问“盛景,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盛景笑了,还磨了磨牙,“你知道男人怎么样叫不行吗”
这可把季夏橙问住了,她所有的了解仅限于皮毛。
她仔细想了想街头贴的小广告,“阳萎早泄,举不起来,生不出小孩”
她说话的时候,带着明显的疑惑语气。
盛景眯了眯眼睛,抓着她的手顺着他的腹肌,一路向下。
隔着裤子碰了一下,季夏橙要是胆大,主动一握,可能什么都成了。
可她不行,她怂得很,她觉得手背像是烧着了,缩回了手,闭上眼睛道“算了,算了,要不下回吧”
盛景就猜她不敢,那个渔网的情趣内裤,他敢穿,她敢看吗
盛景也不强迫她,稳了稳自己的气息,追问“下回是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
季夏橙确实被他吓着了,眼睛偷偷往下瞄了瞄。
瘦子的那啥确实很那啥
她那一点知识真的很浅薄,十分担心会不会直接贯穿身体。
她含糊其辞地说“嗯,可以,可以,下回,下回”
盛景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都这时候了“把那破渔网扔了”
季夏橙不想搭理他,斤斤计较,男人果然不想穿给女人看。
盛景见她不语,又说“不知道尺寸瞎买什么”
“大码的”季夏橙辩解。
盛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对着她的耳朵哈气,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加大”
她其实对这些真的没有概念。
但不知道为什么,季夏橙只觉热气翻腾,她明明是玩火的那个,现在她快要被盛景焚烧了
两个人的拉锯战,她觉得自己一败涂地。
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办婚礼,仍旧按照她原先说的,等她奶奶回国。
这一次跟上一次不大一样,上一次跟乔森北的订婚典礼,礼服选什么,酒店订哪里,全部都是她一手操办。
这一次姑姑给她发了条信息“想好了就办,你出人就行”
过了一会儿,又给她发了一条“真想好了吗不许逃婚啊,逃婚打死你”
十五分钟后,一向嫌她烦的姑姑发来了最后一句“真好啊,季家已经二十年都没有办过喜事了冲冲喜吧呵呵”
季夏橙到底没说出来那句“要冲喜你怎么不冲”的话,她突然眼眶滚烫。
姑姑的严厉从正面证明了,她和盛景结婚是一件特别大的事情,是季家和白家的盛事。
牵涉到两个家族,那可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但长辈说不用她管,那正好,反正她也没那么闲。
连续上了两天表演形体课,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窝在酒店里看剧本,偶尔才上上网。
以前上网冲浪都是吃别人的瓜,今时不同以往,这两个月她的曝光量实在太大,上网冲浪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能吃到自己的瓜。
这种想要心梗的刺激,一般人还真的体会不了。
季夏橙让樊玉珠办了个撤热搜套餐,没啥,因乔森北翘婚而起的这场闹剧,发酵了两个多月,也是时候降降热度了。
尤其是橙森堡的热度,给她,她也不想要。
晚上8点,季夏橙忽然收到了盛景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