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掉进了那个人工河,刺骨的水挤压着她的胸腔,怎么挣扎都上不了岸,太冷了,她又哭又喊,透着水光,看着岸上与人调笑的人,一会儿是妈妈的模样,一会儿又变成了乔森北。
她还在梦里想,烦死了,这就是被背叛的滋味
后来,季夏橙就被人叫醒了。
她看着盛景,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
她起先还沉醉在梦境里,以为是盛景将她拉出了人工河。
后来反应了过来,倒打一耙道
“这都几点了扰人清梦,天打雷劈”
盛景给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气道“叫的那么厉害,是清梦吗打你电话也不回,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手机调静音了。
季夏橙叹了口气,真诚道“那应该是噩梦吧谢谢你叫醒我”
刚好去换个姨妈巾。
季夏橙去了一趟卫生间,又很快回来。
屋子里开着空调,一十八度,她还特地盖了个春秋被。
记忆一点一点回来,她猛然问他“我锁门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盛景给她指了指后面敞开的花格窗。
“爬窗户吗可真有你的”季夏橙吐槽了一句,又说“那麻烦你走的时候带好门”
盛景没动,坐在了床尾。
季夏橙睡前,将屋子里的摄像头都关掉了。
况且她也不相信,盛景明知道她来大姨妈,还能秒变禽兽。
但盛景的手伸进被子,摸到她脚的时候,她还是缩了一下,“我不跟你闹”
她指的还是上回的事情,心有余悸。
她觉得上回盛景捏她,可能就跟小h文描写的做了一样,又舒服又难受,又痛又痒,没做过的人其实形容不好。
盛景道“脚那么凉,还开什么空调”
他的手是热,像个小火炉。
季夏橙舒服的想叹息,尽量表情平淡地回应“我作精啊,就喜欢开着空调盖棉被你想跟我协议结婚,最好想清楚,说不定还不如你之前的联姻对象。”
盛景哼笑了一声,神色不明“你睡吧”
季夏橙咕咕噜道“那你走啊你捏着我的脚我怎么睡”
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就觉得盛景捏的她又暖又舒服,还做了一个找技师按摩的梦,她非要让人家再多上两个钟
季夏橙早上睡醒,发现盛景在她脚边打座,又想起夜里做的梦,哭笑不得地想,她是不是又缠着盛景非要非要了
这么有歧义的话,让季夏橙想起了木蓝。
木蓝跟她小时候一样,可不算什么听话的孩子,就算是再忙,不可能不过来看她。
她拿脚踢了踢盛景“木蓝呢”
盛景睁开了眼睛,眨巴了一下黑亮的眸子,很无辜似的,“上幼儿园去了”
“今天是星期六”
“哦,那就是幼儿园有活动。”
“我信你个鬼”季夏橙又轻轻地蹬了他一脚,从头到尾都没问他为什么坐这儿坐了一夜。
他是真的在打座她不信
大白天的爬窗户也会被人看到。
盛景是正大光明地打开了门,一缕阳光照进屋子的时间,楼下的工作人员大约愣怔了有几秒,很快恢复了正常。
小编导第一时间去检查监视器,“哎呀,关机了”
摄像师嘎嘎地笑,“你不废话吗不关机,你敢播吗”
直男也是男人,心照不宣罢了
今天的录制,季夏橙是跟在盛景的后面跑。
开观时要做科仪,科仪前的准备有很多。
她原来以为盛景就是个大闲人,谁知道他忙起来是这样的。
管白胡子的老道叫师兄,还得管一脸络腮胡子的道长叫师侄。
他安排师兄负责坛场设置,又吩咐师侄记录人员管理。
盛景做起这些来得心应手。
季夏橙听他们聊天才知道,科仪也叫法事,一套程序下来说不定得几个小时。
本次的科仪大典是盛景主持,他答应了节目组可以拍摄,算是宣传传统文化,但按照时间算,季夏橙得回剧组拍戏。
忙了整整一天,盛景还没有忙完,他先送季夏橙回去休息。
季夏橙没话找话地问“做科仪前是不是要沐浴斋戒”
盛景“嗯”了一声。
“戒荤”季夏橙追问。
盛景挑了下眼皮,压低了腔调“也戒你”
季夏橙瞥了他一眼,心说,你吃过吗就戒
她到底还是要脸的,别扭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盛景就送到了楼下,季夏橙才上楼,收到了他的信息。
一天了
答案呢
季夏橙吐了吐舌头,她还真忘记了这件事儿。
她装腔作势地回你得等一下,我问问我姑姑
季夏橙是真问了,问得挺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