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如果他真的只是这个小教主将来知道真相后妈的一定会疯啊啊啊啊啊
徐哲突然意识到,哪怕他的手染了血,但他的心,还是不够狠。
欺人情感,骗人感情之事,除去在第一个世界中实在是手无寸铁,亦无缚鸡之力外,他一向是能避就避的。
最狠不过人心,最伤不过人心。
假如他站在东方不败的立场
至少这件事,他是怎么做也做不出的,今天的这些话,他也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的。
他没有东方不败这么狠。
东方不败这时已经转身离开了。
徐哲惨白着一张脸,本能的想要抓住对方,但对方只是一句话,便让他的脚底生了根,长了蛆,半步都迈步出去。
“教主,如今不是我该想什么,而是你该做决定了。”
“七日后,若教主不愿,在下也无法勉强,只恕在下性子怯懦,不肯冒那一点点险,还不如自宫了事为好。”
“可是”徐哲远远的望着那渐去渐远的背影,哑声道,“可是我不会让叔叔出事的最好则是成功,最坏也不过自宫不会比现在更坏了,我知道叔叔怨我怨我任家,恨我任家,但是叔叔”
徐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盖因东方不败不曾回头,这时已经完全见不到踪影了。
“扑腾”两声,徐哲软着膝盖跪倒在地,捂住脸低声啜泣。
他的眼角湿了,眼泪流了,但眸色却是清冷无比的。
掌心后的眉皱了起来。
徐哲琢磨着,巨巨今日这般说,当真不对劲啊。
如此伤人的话一出,无论手术的结果如何,在小教主与东方左使的心下,终究是建了一道隔阂。
巨巨不可能想不到这种情况,那么今日这究竟是
小教主抹光眼泪,红着眼眶站起身,步伐蹒跚的走回屋内。
当日深夜,本着做戏要做全的原则,不管附近是否有人,小哲关紧门,整个人包在了被子里,于一片漆黑中,一边嘴中“呜呜呜”的哭个不停,一边面无表情的托着腮,思考巨巨的古怪之处。
“呜呜呜呜呜”巨巨这是搞哪出啊
“呜呜呜呜呜呜呜”这是想让小教主与他的情分淡了吗
“啊呜呜呜呜”唉嗓子哭的有点哑了痛啊痛啊
“呜呜呜呜呜呜”不对啊怎么想都感觉有点不对头啊说不通啊
“可恶啊呜呜呜呜呜呜”所以说巨巨今天这突然是闹哪样啊:3
寅末卯处,天色一片黯淡,世间寂静非常。
徐哲的床前,悄然无息的出现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沉默无声的站在床头良久,良久,最后,终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将那牢牢掩住头的床褥,轻轻的掀开了一个角。
他没有点油灯,唯有凭着窗外月色。
小教主的眉目是一如既往的精致玉琢,那张分明尚未长开,却仍然风华犹见。
然而,这张无比熟悉的脸上,此时未有一丝的傲意、喜意,床上之人的眼角通红,脸色惨白,以往粉嫩的唇,此时也是干涸皲裂的。
“唉”叹息声微不可闻。
那人走至桌前,伸出手,以指蘸了蘸桌上壶中的凉水,然后轻轻抹了抹那昏睡之人的唇。
渐渐的,唇上的裂痕没有那么明显了。
然后他将那将头完全盖住的被褥,拉到脖颈下方,又在床头站了一会。
窗外恰好飘过一朵厚厚的云,遮住了高高在上的月亮。
月色淡了。
夜风起了。
云朵散了。
银光来了。
床头的那道黑影,此时也已然消失无踪了。
那道黑影走后良久,徐哲缓缓睁开了眼,眸底一片清明之色。
他没有起身,只是稍稍侧过了头,他注视着门扉的方位,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同一日,午后,遥远漠北。
马匹奔腾,烈风割脸,沙尘四起。
一行四十几人身骑骏马,蹄踏黄沙,浩浩荡荡至由远至近,直至村前。
那唯一重伤存活的汉子,名为张汉北。
叶枫晚与张汉北立于存前,遥遥望见来者,张汉北便已哈哈大笑遥遥挥手。
一骑当先之人首先踩鞍而下,抱拳道“兄弟,来迟了在下李逸冲,与一众兄弟隶属为西香主门下,近几日一切可好”
张汉北知晓叶枫晚不喜与人接触,伸指道“不晚不晚这些日子可好的要命来,李兄,我替你介绍,此乃行舟少侠,他恰好游历于此,救我等于生死之中,且并非迂腐之人,不拘于正邪之分,可是个值得结交的汉子”
李逸冲侧头看去,只见此人身高八尺,长发未梳,腰侧挂着一柄无鞘长剑,面上带着一张漆黑面具,徒露出一双眸子,寒中带星。
张汉北爽快道“李兄,行舟无门无派,自小跟着师父在山中修行,近日方才出山,我谢他救命之恩,他却钱财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