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自然最为妥当。”
阿妩轻轻颔首,又思量了片刻:“那还是不去了罢”
“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但肯定不是什么好算盘。而况,所谓婚约早就不作数了。如今我同他们只是陌生人而已,实在不必上门自找麻烦。”
她才不想掺和那对“璧人”之间烂事呢。从前在国公府是躲也躲不过。如今好容易有了清净,只想躲得远远的。
他们过得是好是坏,和她都没关系。
陈朝安沉吟片刻:“阿妩说得有理,那咱们就浑作没看见”
“等等。”陈霁星却突然打断了他。
他看了看陈朝安,又对阿妩眨了眨眼:“表妹你还记得么之前我告诉过你,此事另有内情,就是方才在万宝阁的时候。”
“想起来了”
阿妩尴尬地掩口,一脸不想回忆的神情。
就是在那时候,霁星表兄有意对她卖关子,而她因好奇凑得近了些,恰恰被谢蕴瞧了去。旋即,又惹出一连串的风波来。
她用眼神暗示陈霁星:你可千万别把前因后果说出来。
在外公面前,她还要脸呢
陈霁星心领神会地点头,轻咳了一声,将话头揭了过去:“那时候恰巧被打断了去,未能把实情尽数告知。表妹不若听我细说,再下决定。”
“表兄请说。”
“这也是我于行商之时打听来的。先前因姑姑姑父那事儿,我特意留了个心眼儿,命人多多留意了些英国公府的事。结果派去的人回禀于我说,他们最近实在请郎中请得频繁了些。”
“难道是有人生病了这两人结婚,是为了给病人冲喜”
陈霁星故作神秘的表情一刹那破了功,笑着揉上了阿妩的头:“表妹,你怎的生出如此可爱的想法来”
阿妩不由有些微恼,面上红扑扑的:“我不过信口胡说而已,表兄你就别卖关子了。”
“好。”陈霁星顿了顿:“那郎中的来处,我后来也打听了出来。竟是个千金科的圣手。我当时还以为是郑夫人怀上了,后来并非如此。”
忽地,阿妩惊叫了一声:“难道,怀孕的是郑月秋”
“阿妩怎么知道的”
“自然是猜出来的。我瞧他们的婚事实在太急了些,又听表兄这么一说,才作如是猜想。”
阿妩心虚地别开了眼。
其实,她是莫名想起了两人在假山后苟合的那一幕。那时候,除了惊愕和恶心以外,也有些怀疑郑月秋就不怕珠胎暗结么
现在,事实却如她的预言一般实现了。
阿妩又有些慨叹:看来郑月秋对罗元绍,也算是志在必得。只要有了孩子,婚约乃至罗元绍本人的意愿,都要退避一射之地。她肯那么早地给了身子,未必没有这个打算。
她“啧”了一声,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
只是觉得,郑月秋未免也太过痴心了些,尤其对象还是为人不怎么样的罗元绍。这又是何必呢
倘若她瞧上的是谢蕴,做出一些不理智之举来,她还能理解一二。
忽地,一声怒吼乍然打断了阿妩的感慨,吓了她一跳。
“当真是岂有此理”
循声望去,只见陈朝安花白的胡须一根根地发着抖,额间青筋凸露,面色涨红,显然是气急了。
“他们怎能如此欺人太甚”
陈霁星也没想到这个消息把人气成这样,连忙安抚道:“祖父,先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陈朝安重重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平静了下来。只是他捋须的手依旧颤抖着:“不行,阿妩岂能忍他们这般羞辱”
阿妩刚想说些什么,可看外公的模样,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同时,有些埋怨地望向了表兄。
陈霁星轻咳一声:“祖父也不必动气,刚好我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恰巧能反制他们,祖父要不要一听”
陈朝安摆手道:“你说来听听。”
陈霁星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又道:“这个方法虽然解气,但是姑姑姑父遗物一事,就要暂且搁置了。祖父,您看呢”
陈朝安又沉吟了许久,最终拍了板:“就这么去做。”
“行潜和清婉的东西,那帮草包读不懂,一时半会儿也只能放着,不会损坏什么。还是眼前事更为重要”
陈霁星一拳抵在掌心:“是,姑姑姑父的遗物总有找回来的时机,这次他们做得太过分,合该给他们一个教训。”
阿妩越听越一头雾水:“这是要去的意思么”
方才她不是说,不想掺和么怎么一会儿就不算话了。
陈朝安语重心长地望向她:“阿妩啊,外公知道你心慈,可这回他们踩到你的头上了,你若还是忍气吞声,只会让人觉得软弱可欺。该硬气的时候,还是该硬气起来。”
阿妩闻言,忍不住抽了抽唇角。
她哪里算得上心慈只是不想理会那帮人,害怕沾染了晦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