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
周围人原本有不少人见因奇莅临此场晚会,想要前来搭讪,奈何他态度足够,却不能够深谈。
这么个小老头,十分有技巧得将人挡在外,却又不失礼貌。
眼下众人看着他不仅和葛烟相谈甚欢,甚至于到了捧腹大笑的模样。
都不禁深深感慨这国民天鹅的资质摆在那儿了,到底还是不一样啊。
拜别了被晚宴主创人叫走了的因奇老先生,葛烟见郝老师去寻应以旸了,也没跟着一起,只独自前往各个分会厅。
慈善项目的具体展览早先便已经陈列在位,也一一地展览在玻璃柜里。
眼下只请人前往观看,留意住自己格外满意的。
再到之后的拍卖会,便能有机会拍得那份先前所钟意的物品。
葛烟按着顺序逛,等到最后才来到画卷这一厅。
她原本今天来的目的便是见见老因奇,顺便再和一些芭蕾界的老师探讨探讨往后的发展。
但她的视线还是被一张画所吸引。
耳边刚好响彻起的,是展厅分会场的讲解员在此详解的声音
“这幅画卷呢,是匿名画手捐赠送给慈善晚宴的礼物,画功画意了得,还没有正式进入拍卖程序”
葛烟听着听着,目光竟是凝着要跳入到那画面之中。
夜晚深景。
雾色的烟雾之中,一只鹭鸟栖于生了楹芽的枝桠之上。
那鹭正对于江面,背影独独。
虽然作者的署名是佚名。
也哪怕这幅画并没有任何命名。
但葛烟知晓,一定是他。
这是旁人画不来,且想模仿也模仿不了的画风。
寥寥几笔,简约之中更显意境。
原本此行无心于此,但未曾想到竟是歪打正着了。
葛烟就这么定定地望着这幅画。
视线半分没有偏移。
这场晚宴时间稍稍有些久,待到快要凌晨才有了可以散场的迹象。
不知为何,原本葛烟还心心念念要来,想着到时候还要在鄞城逛着待几天,奈何此刻思绪冗杂,脑海里乱得要命。
散会散场后大部分人往侧方的停车场走,推开门遥遥望去,大雪瓢泼般,兜头便往下砸。
这场雪来得厚且重,是没来得及化便堆积起来的惊喜。
历经几小时的堆砌,层层板砖一样的,雪糕状样的积雪就这么覆盖住了整座山庄。
往来的路灯隐着身后的山林,树影间灯光迷离,将雪都衬出几分晕黄的朦胧质感来。
葛烟的心都被这大雪裹住,在即将要化不化的边缘。
胸臆之间也因为这场雪的到来,加之今晚的事,种种叠加在一起,一时之间竟是有些难捱,就这么愣怔在了原地,定定地朝着外景望。
率先打破这份难得宁静的,是从旁侧缓缓穿过来的脚步声。
随着一声熟悉的“葛小姐”,葛烟再回头望去,耿秘书立在她身侧,微微一笑。
“沈总那边说要送你回去,你在这边扭到了,他需要负责。”
又不是因为他而扭,他需要负责什么
葛烟还没来得及说出声,耿秘书已经伸出手请她,“葛小姐,跟我来吧。”
“”
想着今晚他带着她她凝思了一番。
算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回。
只是他不需要留在山庄吗
直至上了沈鸫言的车,葛烟还在疑惑这件事。
今天他又换了辆车,和以往的稍有不同,葛烟想着要不还是回汾城,刚好也不用他特意开到鄞城的哪里还要再接着返还。
思及此,说了往常的目的地,她朝着那人看过去,“你不待在山庄里,那林老师呢”
“她留下来。”沈鸫言说着抬手便打开了车厢中央顶上的灯。
那光缓缓地落下来,衬着窗外飞舞的雪景,轻松地拢住他的侧脸。
竟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葛烟一时之间看得稍愣,只平平地哦了声,也没多问。
沈鸫言的车没在停车场那边,车子跨越过主门,很快便驶过山庄的廊檐,朝着山下驶去。
从鄞城的城郊再回到汾城注定是段很长的旅程。
葛烟和他聊了几句后便拿起手机玩了会儿。
她其实有些乏了,但莫名得不想在这个时候睡过去
雪天路滑,他又要开车,她还是陪着,起码能醒醒神。
手机玩了没多久,旁边的沈鸫言就在这个间隙倏而出了声。
“烟”
葛烟下意识便转头过去,“嗯”
他这是在喊她
大概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沈鸫言侧眸睇过来一眼,“刚才晚宴上听人这样唤你。”
“不是烟。”葛烟浅浅笑开,随后一字一句告诉他。
“是yan,yan,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