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炸的边缘。
她紧紧揪着花篮的事不放,对着宋李横眉冷竖,“经理,你倒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说了,凭什么今晚的花篮说不收就不收”
“我说舒晴,你到底要我解释几次”宋李明显焦头烂额极了,演出完毕他还要送客巡视剧院,额外也有好多事情需要忙,结果又在这被舒晴堵上。
他急着走,重复着不知道了多少遍的说辞,“我都不知道说多少回了,你哪次听进去了你管别人做什么呢,你把自己的收好不就得了”
“我管的那是别人吗,我说的明明是我们剧院里的人,剧院里的人也不是别人吧”舒晴油盐不进,“我们这么多人,就她一个搞特殊,经理,你就说,你确定你不是偏心”
宋李原本还要再回应什么,等到这会儿,目光越过她来到身后,竟是罕见地愣了瞬,嘴要张不张的,一个字儿也没蹦出来。
舒晴迟迟得不到这句回应,皱着脸,“你倒是说啊”
话落,空气沉寂几秒。
周围人的目光也向着后方转去。
像是感应到什么,舒晴倏而转头。
来人静静立在剧院后台与长廊衔接的格窗边,面颊被斜斜洒进的淡光笼着,双眸浸着月色,正一瞬不瞬地盯向这边。
是葛烟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边,就静静立在原先视野觑不见的后方。
也不知道在那里听了多久。
舒晴稍显慌乱,身子明显一僵。
但她毕竟能说会道,没几秒又很快反应过来。
“葛烟,你来得正好。”舒晴朝她喊话。
“你刚应该也都听到了,话呢,我就放这儿了,你这个当事人也别躲在经理身后不出声,要不要回应一下”
葛烟没朝前走到近处,仍是立在原地,此刻,她抬眸看过来,“舒晴,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知情。”
她没回应先前的话,只倏而另提起一件事,“我进剧院的时候明确表示过不再收花篮,可前几天还是有人以个人名义送了过来。”
顿了顿,葛烟直直看过来,“我后来才知道,是你帮我代收的。”
听到此,舒晴面色一凛,稍有些挂不住。
见群舞演员纷纷往这边探头看过来,她慌忙为自己寻缘由,“我那、我那是我是觉得别人送都送来了,你再退回去,也不太好吧”
像是找到了理由,她反而镇定下来,“再说了,这都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偏偏你一来就搞特权,经理也是,什么都听你的,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
葛烟视线落在舒晴脸上,轻声而坚定,“你这边怎么处理我并不在意,你自己想收就收,但我想请你明白一点,在不影响排演以及演出状态的前提下,我不收花篮,好像并不是什么大事吧。”
她抬起眸,音调也淡,不紧不慢却有理有据,“我知道你提这件事很久了,但趁着这次大家都在,我也想把话说清楚,花篮祝福原本也只是观众因为喜欢送过来的礼物,于我来说可有可无,经理当初答应,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听了我的,是他自己考虑好也权衡过才做的决定,这点,希望你清楚。”
“如果真要搞特权,我为什么不直接点”葛烟长睫抬起,尾音稍微拉长,“就比如当初首秀介绍舞的时候,你非要出演的另一段独舞。”
经由此话,像是被点了穴,舒晴骤然不动,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
葛烟轻轻朝她笑,只是也点到即止,不再开口了。
气氛有些微凝,微风沿着窗户缝隙刮过,让双方陷入诡异的冷却之中。
最后还是宋李主动站出来当了和事佬。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讲清楚就好嘛,同是一个剧院要跳舞的,干嘛呢这是。”说着他看向舒晴,“舒晴,这事是你不对哈,这花篮收不收表面上是听我的,实际上不还是由你们自己决定嘛,你要真不想,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所以哪儿来的特权。
至于其他方面搞不搞特殊,宋李撇撇嘴,心里的杆秤稍稍倾斜。
即便有也是人家葛烟应得的嘛,那可是他特地请来坐镇的
这样想着,宋李随意朝着四周招了招手,“好了好了这边散了,晚上还有聚餐呢,都杵在这干嘛呢。”
周围人见此也不再转头观望,脚下步伐微顿,转而都围到葛烟身旁。
宋李轻声咳了咳,推了推舒晴,“舒晴,你去给人道个歉。”
舒晴不愿意动,想着等人都走再说,末了眼见葛烟还站着不动,她虽是不情不愿,到底还是将气咽下去,默默地走了过去,朝人低了头。
一场小闹剧由舒晴的道歉为结尾。
等到人渐渐散了,一旁围观了全程的蒋绯很是佩服不已。
“烟烟,你好有一招,竟然能把我们剧院的名嘴舒晴怼得说不出话来。”要知道舒晴可是那种有了一丁点理就誓不罢休的人,只要是她认定的事,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葛烟摇了摇头,笑着心想,那是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