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棠点了点她的鼻子,小声道“我带她出府,有用。”
青粟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选择点头。
昨日姜亦棠说了想吃面,今日厨房给颂桉苑准备的早膳就是面,撞在一起的凉面,厨房配了不少佐料,随意姜亦棠添减,姜亦棠连续吃了两碗。
还是青粟拦住她
“马上都午时了,姑娘少吃点。”
等姜亦棠收拾好出发时,姜玵妢已经到了门口,她换了鹅黄色的襦裙,外间也裹了层披风,看得出身段窈窕。
是真的身段窈窕,哪怕裹着披风,也很明显。
姜玵妢比姜亦棠年小一岁,但董姨娘高挑丰腴,姜玵妢似母,也生得高挑,年龄尚小,身段却比姜亦棠窈窕许多,姜亦棠年幼时底子亏了许久,哪怕谢玉照养了数月,她身姿看起来仍是单薄,被宽松的鹤氅一掩,只露出她白皙姣好的巴掌脸。
姜玵妢激动许多“三姐快来”
常乐吩咐了马车,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今日很冷,温度降得很快,仿佛转眼间进了严冬,伸手在外一段时间,就会冻得发红。
姜亦棠看了眼姜玵妢招在外的手,忍不住缩了缩手,常乐附在姜亦棠耳边说了什么,姜亦棠点头,等二人上了马车,常乐吩咐马车朝颂雅楼而去。
颂雅楼位于楚南街,楚南街一贯热闹,今日也同样如此。
姜玵妢左顾右盼,姜亦棠道“你可以自行转会儿,待会去颂雅楼寻我就是。”
姜玵妢早等着这句话,打了声招呼,带着婢女就转身进了一旁的锦绣阁。
姜亦棠扫了四周,看见了炒栗子,有点馋得让青粟买了一捧炒栗子回来,才带着常乐进了颂雅楼。
二楼靠窗的位置,有人看见了她,不禁轻挑眉
“今日倒是热闹。”
顾长泽意外“看见谁了”
岑行简抿了口茶水,勾唇笑道“咱们的三姑娘。”
顾长泽脸色稍变,坐过去,低头看了眼,只看见了尚书府的马车,而没看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失望地收回视线,随即,他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对她太关注了点”
“而且,你注意言辞,她只是在上书房学习,可不是咱们的三姑娘,要论归属,三姑娘也只属于那一位。”
岑行简眯了眯眼眸,顾长泽也许是怕他真的对姜亦棠起了心思,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念叨姜亦棠和殿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一心让他收敛,听久了,岑行简难免觉得烦。
他自觉没做什么。
而且,岑行简轻嘲一笑,他一个被困京城的祁王,能做什么
巧的是,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最后停在他们隔壁的雅间,小姑娘轻软的声音传来,点了几个糕点,等小二离开后,然后长松了一口气,似乎在和婢女撒娇抱怨“好冷的天。”
有的人看女子看脸,但有的人却爱听声。
姜亦棠的声音绝对算得上好听,偏轻偏软,不会让人觉得嗲腻,也不会让人觉得清冷高傲,仿若一抹暖泉,只让人觉得舒适。
岑行简侧目朝隔壁看了眼,透过屏风,隐隐绰绰看得见些许影子,却看不清人。
等他回神,就见顾长泽皱着眉头,有点担忧地看向他。
岑行简抬眼和他对视,顾长泽没再劝说什么,不是他选择放任,而是他清楚,岑行简做不了什么。
何必再给他添堵。
顾长泽看了眼左右,摇了摇头“难得出来一趟。”
他们亲眼看见尚书府的二姑娘进了左边的雅间,不到半个时辰,三皇子也进了颂雅楼,随后进了同一个雅间,随后一刻钟,三姑娘就紧跟着来了。
顾长泽不由得猜测“三皇子私下和姜二姑娘见面,你觉得尚书府知道这件事吗”
岑行简回答得漫不经心
“与我何干。”
顾长泽噎住。
而另一侧,谢玉桓也看见了姜亦棠,他握了握杯盏,有点失神,对面的姜霜鸢喊了他几声“殿下”
谢玉桓回神“怎么了”
姜霜鸢忍气吞声,勉强弯出一抹笑
“殿下在想什么,霜儿喊了你好多声,殿下都不理霜儿。”
谢玉桓不由得抬头仔细打量姜霜鸢,他想找那个人,但他认不出,查到的消息也只是尚书府的姑娘。
最初他以为是姜霜鸢,但等他把玉佩给姜霜鸢后,却越来越觉得姜霜鸢不是那个人。
谢玉桓沉眸,抿口茶水,他并不能确认姜霜鸢就一定不是那个人,只能耐心地安抚了姜霜鸢几句,等一刻钟后,面对姜霜鸢再次不动声色问他何时去尚书府提亲时,谢玉桓骤然道
“我出去一趟。”
姜霜鸢狐疑发问“殿下要去哪儿”
谢玉桓没理她,直接转身出去,姜霜鸢憋了口气,恨恨地攥紧手帕。
再说谢玉桓出去后,压着不耐在走廊上停了片刻,正犹豫要不要去见一见姜亦棠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