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棠用过膳,将绣好的手帕收起,准备睡个午觉,再给谢玉照做香囊。
她刚准备上床,就听见外面传来姜霜鸢的较叱
“姜亦棠你给我出来”
姜亦棠一顿,和青粟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没见到人出来,姜霜鸢就闯了进来,冬儿没拦住人,愧疚地朝姑娘看去,姜亦棠冲她摇了摇头,才冷眉看向姜霜鸢
“你干什么”
姜霜鸢一愣,本来以为姜亦棠会像以前一样唯唯诺诺,谁能想到她居然敢这样质问她
姜霜鸢气笑了
“去一趟太子府,你倒是翅膀长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她骄纵惯了,恼羞成怒后,居然下意识地伸手去打姜亦棠。
姜亦棠不傻,不会原地挨打,她往后退了一步,姜霜鸢没受力的地,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都朝前栽去。
风铃来不及拉住她,姜霜鸢下颌直接磕到了地上,疼得她眼泪直掉,没打到人,反而被看了笑话,她又疼又恼,推开扶起她的风铃,上前就要扑打姜亦棠。
青粟早就憋屈得要命,见她还要打姑娘,直接冲了上去。
姜亦棠只觉得自己发根一疼,她也恼,有了谢玉照充当底气,居然也敢伸出手了。
一时间,颂桉苑中乱成一片。
时不时伴随着恼骂和哭喊声,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几人早就打成了一团,若是以往,她们只当看不见,但想到三姑娘今日刚从太子府回来,赶紧上前拉架。
甚至连偏架都不敢拉。
青粟常年干活,根本不是姜霜鸢和风铃能比,姜霜鸢青丝都被拽下来两团。
姜霜鸢看着青粟手中扔下的青丝团,再感觉头顶的疼,她忽然崩溃了
“啊”
她恨恨地看着姜亦棠,骂道“姜亦棠,我不会放过你的”
姜亦棠现在不怵她,她发根也疼得厉害,冷着小脸,理都不理她。
青粟有点上头,冷哼一声
“二姑娘要怎么样还想要打一架吗”
姜霜鸢浑身都疼,谁能想到青粟这个贱婢真的敢打,她打了颤,瞪向青粟,却不敢再呈口舌之快。
她是看出来了,她带来的这些人,根本不敢动手。
也在侧面告诉她,今时今日,姜亦棠在府中真的不一样了。
姜霜鸢再恨也没办法,她气得跺脚,也只能撂下两句狠话,转头离开。
等她离开后,颂桉苑中一片狼藉。
青花瓷瓶都碎了一个,满地的残片,但室内的主仆二人却是对视一眼,青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姜亦棠也没忍住低头勾唇。
她们这种人哪里打过架
但心中的确憋屈得厉害,这一架打过,心中倒是畅快了不少。
冬儿和青粟收拾着狼藉,青粟还一边不断地懊悔
“早知道奴婢昨日就不把指甲剪了,非叫她们知道厉害不过她们力气小,奴婢刚才暗中趁机掐了她们好多下,保准她们回去后,疼个三四天,睡觉都难捱”
姜亦棠如今冷静下来,臊得脸颊通红。
她一贯胆小,忽然想不到她刚才是哪来的勇气去和姜霜鸢打架的
她发根还有点疼,姜亦棠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头。
铜镜无碍,姜亦棠对着铜镜,照了照头顶,见没有缺少什么,才终于松了口气,她可是看见姜霜鸢掉了那团青丝了。
姜亦棠这边在收拾院子,而姜霜鸢则是一路哭着跑回福菱院。
她眼泪掉了一路,人还未进院子,哭声就传了进去
“娘”
姜夫人头疼得厉害,等姜霜鸢进来后,大惊失色,震惊地站起来“怎么了”
姜霜鸢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
“姜亦棠那贱人都快把女儿打死了,你到底管不管”
姜夫人见姜霜鸢狼狈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她要是真不疼姜霜鸢,昨日都不会陪姜霜鸢做戏,她冷下脸,刚要说什么,忽然外面传来通报。
是管家来了。
管家带了一个消息“夫人,太子派人给三姑娘送东西来了。”
两个锦盒,一个里面装的全是点心,姜夫人认得出来,那是颂雅楼的标记。
另一个锦盒看不出什么,但锦盒都是用紫檀木做成,管家打开,里面是一对羊脂玉镯。
姜夫人仿佛被泼了一桶凉水,一腔恼怒倏然冷静下来,她无力扶额
“送去颂桉苑。”
姜霜鸢见她这模样,不敢置信“娘”
姜夫人冷下脸,平静道
“你也该懂事了。”
能不能处罚三姑娘,如今已经由不得府中做主了。
只要那位一日看重姜亦棠,府中一日就不能怠慢她,否则就是在打那位的脸。
老爷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傍晚时分,姜昃旼回府,听说了府中的事情,当即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