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脸,眼泪也忙不得擦,只用帕子捂住嘴,将涌上来的惊呼堵了回去,复又看向池子那头,只还是残影交错,看不真切,待她再次鼓起勇气,转向慕哥儿的眼睛时,那边儿似已结束了……
却说大郎时时受着功德异火灼烧,忽觉身上法宝隐隐发烫,竟是有些抵抗不住了,他瞬时心慌,若是法宝失去效用,他如何能敌这异火?
又瞧此女肩上血迹斑斑,力道却越来越强,且手上的断剑,他细观之下方发现是水下古战场千年蕴养的灵兵。
如此且不止,在他不注意之时,不远处的角落里,竟有一孩子设好了祭坛,正咒符欲收他!
三重威胁,叫他陡生退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他回去叫了弟弟们同来,再将此女绑去吸尽亦可!
这般想着,他便分神,伺机逃走。
只战斗中如此明显的变化,吴熳岂能不知,一人一妖本是旗鼓相当,猪妖生了退意,吴熳自然占了上风,又故意放了个漏洞,一瞧他反身退走,她遂一剑横劈,将那东西的脑袋砍飞下来。
大郎只觉颈上一疼,眼神错愕,只望着自己挺拔潇洒的肉身瞬间化回原形,轰然倒地,而他眼前一闪,入目只见错落有致的花树根,后就失去了意识……
刀兵乱响的院中一时寂静下来,护院们且有些茫然无措,渐次放下了手上的刀弓,这就解决了?这五通神竟是只巨猪?
直至一本地护院出声,众人方才回神,只听那护院道,“奶奶且先躲躲吧,传言中五通一体,这一通死了,另外四通想已得了消息,快赶来了!”
护院们遂又警惕起来,谁都瞧见了大奶奶受了伤,他们亦损伤惨重,若另外四通也如这猪妖一般厉害,如何能对付?
早早送了青铜剑来的兆利,也忙上前来请吴熳去包扎休息,他甚至想请奶奶出府去避一避。
不想,话未出口,就见奶奶割下一角裙边,蹲下身,让小幺给她紧紧打了个结,后便回头,远远瞧向正赶过来的太太一行,令他无论想什么法子,一定将太太等请回院子去。
不待他应下,又迅速部署起护院们,兆利见事态紧急,容不得他纠缠,只得咬牙去了,只边走边听,瞧大奶奶的意思,若另四通来,她打算伏击。
吴熳将护院们分派蹲伏好,自个儿却不躲不避,也不叫人收拾园中这乱景,就打算用此景刺激、惹怒四通,又叫四通将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好叫护院们动手。
只一切布置好,仍不见四通来,她又行至那猪妖尸身旁,用剑拨了拨,果见这猪身胸前藏着东西。
她附身捡起,高举细瞧,是一块成人巴掌大的金色鳞片。
为了验证心下猜想,她遂用异能烧起那猪身,不同先前,猪身瞬间便现灼伤,她便立刻停下,又将那鳞片置于猪身之上,再烧,果不见效了。
也就是说,并不是这猪妖有多高深的法力,只是他有这克制她异能的异宝而已。
吴熳只将异能收回,又捡起鳞片,却见她安排躲起的小幺跑了出来,仰头看她道,“东家奶奶,这猪妖的尸体能不能给我和师傅?师傅说可用妖骨制法器,我还没有……”
话毕,小幺自个儿却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又连忙补充道,“我可以用钱买的!”这两年,他跟着师傅也赚了不少私房钱了。
吴熳闻言只笑,王官儿没带他去江州,小幺这些时日常带着慕哥儿玩耍,可省了她不少事儿,遂只道,“不用钱,待事儿完之后,都可给你。”后面且有四通呢。
就是不知有无妖丹,她急需此物!
见小幺欣喜,吴熳又将手上的鳞片递与他瞧,“可曾听王先生讲过这是何物?”
小幺从东家奶奶手中将东西接过,端详几息,又从衣物内掏出高人赠他的龙鳞,两厢一对比,虽都是鳞状,但不管色泽,还是上面所蕴气息,金色鳞片都不能同龙鳞相提并论,小幺虽不知是甚宝物,但瞧着……“好像金鱼麟片。”虽说大了些。
吴熳闻言,再瞧那物,眸色发沉,此是猪妖机缘巧合得的异宝?还是靠山赠予?
若为后者,这可抵挡她异能的异宝,对付起来可是棘手极了。
一只持鳞片的猪妖,就叫她受伤至此,若再来几个,她可就力有不逮了,也不知另外四通可有此物?
事情似比她预估的还要麻烦。:,,.